拼凑线索

帝蒂娜想了一想，然后答。

“很复杂……因为那些记忆很分散，我有试着按照她头发的长短来确定前后顺序，前期很迷茫，但马上变得坚定，这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接着是一种强烈的绝望，像带着不可置信，后来逐渐麻木，但是，但是最后似乎解脱了，说是解脱，更像彻底心死了吧。”

帝蒂娜追溯着当天感受到的一系列情感的转换，觉得自己也好像经历了一番似的，在讲述的时候竟感到了轻微的窒息，话音落后，便轻轻平复了一下呼吸。

谜亚星听着，眉头越皱越深。

欧趴唰唰地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她经历的是故事？”

这样的强烈的情感变化，不可能凭空发生，但乌克娜娜孤身一人消失，又有谁能把她牵动成这样？

帝蒂娜很快摇头，“不，是战斗，一场又一场的战斗。”

欧趴的笔尖一顿，“你看到了战斗场面吗？”

“没有，大多数是战斗之后，因为她带着伤，”帝蒂娜看了一眼谜亚星，犹豫着道，“很重，很重的伤。”

果然，谜亚星低垂的眼眸闪了一下，漆黑瞳孔划过一抹冷光。

“魔法造成的伤？”

“不像，应该是兵刃造成的。”

“看见过对手吗？乌克娜娜周围有谁，有飞云吗？”

帝蒂娜皱着眉头，仔细回想了当日脑海里展现的场景，“没有对手，她的周围有一些人影，但是都很模糊，飞云，飞云应该不在里面，没有和他身形类似的人。”

“情感转变的时候，那些人在吗？我是说刚好转变那一节点。”

“我不知道是不是刚好转变，但是第一次感受到她绝望的时候，似乎是一场战斗刚刚结束，而她……失败了，满身是伤地躺在地上，周遭有人，但是被什么隔绝在了很远的地方，直到她倒下，那道屏障才消失。”

欧趴闻言，拧着眉头在其中一条猜想上画了叉。

“那就可以肯定这情感的转变和那些人无关，应该是因为战斗结果，但战斗结果究竟差到什么程度才会引人绝望？”

“我想……或许是过程中出现了让她绝望的事，才导致了战斗失败吧。”帝蒂娜喃喃道。

欧趴看了一眼垂着眸默不作声的谜亚星，叹了口气，继续问道：“地点场景有什么特征吗？”

“白，几乎全是什么都没有的纯白，”帝蒂娜回答，“只有很少的时候出现了其他的景色，但是很不合理，因为我看见了雪山和岩浆是在同一时间段出现的，像是，幻觉。”

“纯白，幻觉……幻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欧趴蓦地瞪大了眼眸，手中的笔飞快地在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字。

“你有看到乌克娜娜离开那个地方的时候吗，那个时候飞云是不是已经在了，而且只有他们两个人？”

帝蒂娜皱了眉，努力从那些片段中找寻着有关的场景。

“对，我想起来了，是有一个片段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且那时候霜月冰晶是在乌克娜娜的手上的，而飞云从她手里接过冰晶项链，然后施了法，乌克娜娜就笑着陷入了沉睡，然后……纯白的世界崩塌了。”

说到最后，帝蒂娜的神情有些发怔，似乎难以厘清所见的究竟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