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挡子弹

东山李飞的家卧室

李飞对着一面墙研究案情，手机响起

李飞喂？

陈珂林老师走了

李飞走了？去哪儿了？

陈珂早上我爸妈到水果店的时候发现水伯不在了，他只留下一张便条

李飞写的什么？

林水伯陈珂，李飞，我去找伍仔了，不用担心我。陈珂，替我向你爸爸妈妈道个歉，我不能再连累你们。我担心塔寨的人找到伍仔，我要去保护好他，谢谢你们为我做的一切！水伯现在无法回报你们，但是保护好伍仔，也算是一种回报吧，我本以为在失去仔仔后，我已经不在乎伦理道理，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不在乎自已的生命，不在乎所有的一切。可不在乎恰恰是这世界上最容易做到的事情，选择在乎却要付出百倍的努力和勇气，直到我遇到了伍仔，我才发现自已还是有能力选择在乎的。伍仔其实是个很好的孩子，他还有未来，还有希望。为了不让这丝的希望破灭，我要去找他。或许，在这条路上，我还能选择再当一次“父亲”

李维民从车里下来，来到李飞家门前敲门。不一会门开了，李飞望着李维民

李维民不让我进去？

小饭馆

陈珂给马雯夹菜，自己很少动筷，看着马雯吃

马雯你不饿？

陈珂我还好，李飞不知道我约你吧？

马雯不知道，李局今天约了他，这会儿应该在家呢？

马雯你到现在还没跟我说今天约我什么事？

陈珂李飞，李飞有没有跟你说起过我？

马雯……没有

马雯他现在脑子里全装着宋杨的案子，装不下其他事

陈珂我明白

马雯宋扬牺牲后，李飞愧疚自责，他不敢面对你

陈珂宋杨牺牲后，他一直背负着自责和愧疚，他这样真的太累了，我真的很心疼，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帮他，我认了

马雯为什么认了？当你重新决定站到他身边的时候，你就已经在帮他

陈珂是吗？

马雯当然

陈珂马雯，谢谢你！

马雯谢我干什么？我们算是，闺蜜，李飞是我，队友，我希望你们能和以前一样

陈珂我看李飞，已经快把你当成宋杨了

马雯也许，是吧，当我保姆倒是真的，三餐伺候着他，使唤起我毫不客气，也就仗着我脾气好

马雯不过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成为了宋扬，是他的搭档，他可以为我挡子弹，我也可以为他赴汤蹈火

马雯给他点时间，等这个案子破了，他的心结也就解开了，而到那时候，我相信你会帮他走出来的！

陈珂点头

马雯陈珂，我送你回去吧？

陈珂不用，放心吧，我没事，我单位离这儿很近。还有，今天的事一定要对李飞保密

马雯放心，我不说

陈珂让他先专心破案吧，我愿意等他！

马雯嗯

李飞家厅

李维民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督导组明天也要撤出东山

李飞为什么?

李维民上级的安排

李飞那塔寨谁来调查？毒瘤谁来挖？

李维民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李飞什么大局？调查真相就是我的大局。别说我现在还是一个警察，就算我现在脱掉了这身警服，我也不会放弃调查真相。此时此刻宋扬还躺在地底下，不能给他满意的答复，他死不瞑目

李维民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调查真相现在不是你李飞的任务。我为什么要安排人员对你进行保护？因为5·13一案还没有结论，我们必须对你的生命安危负责。明天我就走了，你更得注意自已的安全

李飞难道你们来东山只是走个场，作个秀？什么问题都不解决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李维民什么问题都不解决？你是怎么被洗冤的？怎么出来的？

李飞要是能把东山的毒瘤揪出来，我李飞就是死也愿意。你们就这么走了，难道宋杨就白死了吗？

李维民对不起

李维民李飞，你的话我都听进去了，但东山的局势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我们撤出东山不是遇难而退，有时候退一步是为了更好的出击。你看到的只是东山的一角，但东山只是一串毒瘤中的一个，这是一条完整的毒品产业链。既然是产业链就自然包括产、供、销一条龙，东山只是这个产业链中最低端的那个毒瘤，也就是生产加工这一环，而我要面对还有供、销这几个环节。光是摘掉最低端的毒瘤作用不大，这只能治标不治本，因为他们可以再找一个生产加工的代理商。只有把这整条产业链连根拨掉，才能达到治本的目的，这才是我所说的那个大局

李飞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大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李飞？是因为我李飞只是一个马前卒没有知情权，还是因为我李飞不值得你们的信任？

李飞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大局，我李飞更没有理由不参加。你把我困在这里，还派人时时刻刻盯着我，这跟坐监有什么区别？我李飞不需要这份安全

李维民你不是马前卒，也不是不值得我信任。等将来真相大白的那天，你会知道，你是撕开东山黑幕的首个功臣。正因为你的重要性，我才希望你现在按兵不动。这会让他们觉得已经风头已过，可以安心露出水面，直到那时候，我们才能看清他们的真面目。这么说，你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了吗？

李飞我不理解！不但不理解，我更不会领你这份情，甚至会为此记恨你一辈子。我需要知道真相，知道我的被停职，我的被保护，我的被按兵不动真是你计划里的一部分。如果一切都如你所说，我会配合你的。如果说信任，这才叫真正的信任。我要求争取林宗辉

李飞林三宝车祸的真相让我来告诉林宗辉

李维民李飞，你还要我再怎么解释

李飞你听我说完，禁毒大队的人根本靠近不了林宗辉，但是我能。李维民：为什么你能？你不也是禁毒大队的吗？

李飞林宗辉的女儿林兰是我高中的同班同学，蔡军是通过我才和她认识的。东山其实就这么大，走到街上，一大半都是熟脸。说回林兰，我对她还算了解，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她应该不会和塔寨村的制毒有瓜葛。当年林宗辉在惠州办厂的时候，家里只留下林兰和林三宝，林兰和林三宝姐弟俩的感情很深。我有办法能把林宗辉约出来

李维民不，这太危险了

李飞你刚才不是说缉毒警是最危险的警种吗？谁让我是缉毒警呢？你放心，我先试探一下林宗辉，就说这信息是从伍仔那里得来的。这样，就算林宗辉不愿意给我们当线人，蔡队查封甜蜜蜜歌厅的真相也不会暴露。我先把仇恨的种子植入林宗辉的脑袋里，等合适的时机，它自然会生根发芽的，或者，其实这种子早就种下了

李维民切勿操之过急。发展线人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时间经营，还有内外因等各种因素

李飞我明白

李维民条件并不成熟，林三宝的死咱们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让林宗辉相信你？

李飞等条件成熟了，我再把证据交给他，如果有的话

李维民你这是胡闹！

李维民接听电话

李维民喂？我是李维民。我马上就到

李维民李飞，你相信我吗？

李飞你相信我吗？

李维民我相信你

李飞那你相信我，我会找到证据的

李维民叹口气，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