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酸涩

马云波家

李飞摁门铃。门开，陈珂站在门口

李飞陈珂

陈珂是，马局让我来的！

李飞是，吧？！

马云波进来啊！站门口干啥？

李飞马局，今天这是

马云波吃个饭，吃个饭

马云波来！喝一个，为，为宋杨

李飞因为陈光荣死了？所以，宋杨可以瞑目了，是吗？

马云波李飞，蔡永强已经证明了他的清白，你也证明了你的清白，那么，陈光荣就是那个制贩毒份子的保护伞，所以

李飞谁杀了他？

马云波……

李飞谁杀了他？！

马云波这个还在查。现在报案的是一群混混想到抢劫他

李飞陈光荣怎么会去那种地方？！他手上的枪伤应该是我打伤的

李飞我们去找湘仔的时候，他朝我开枪。应该是我还击时，击中了他！

马云波李飞，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说，无论如何，目前可以定性的是陈光荣是保护伞。即便是因为黑吃黑、分赃不均，还是因为督导组已经快查实陈光荣，而造成了他的死，总之，他与宋杨的案子脱不开关系。那么，我不应该为宋杨喝一杯吗？！再说了，李飞，宋杨牺牲，你要背负多久？！生活还要继续，你总不能除了追凶以外什么都不想，都不干了吧？！听我的，至少，目前是可以告一段落的！

陈珂马局说的对。李飞，如果，如果宋杨现在能看得到我们，你说，他是希望看到我们在怎么样的生活呢？！就像现在这样吗？！

李飞默默地坐着，突然端起酒杯，一口干掉

李飞我反复地说过塔寨村的问题，说过林耀东，为什么没人查？！

李飞陈光荣的死跟他一定有关系，我已经追到了陈光荣去他的会所，而且，他应该知道陈光荣一定会被查出来，先灭了口。但是，陈光荣一定不是他的保护伞。陈光荣还没那么大的能耐！

马云波那你说会是谁？！

马云波李飞，你是不是有些偏执了！我理解你的情绪，可，可你这样的状态，怎么能好好冷静的工作！不是我说你，你之前那么死咬着蔡永强，结果呢？！都是同事，你有多伤人？！你还准备伤谁？！

马云波我来东山三年，我知道东山有多复杂。说句这顿饭我最想说的话吧，李飞，别冲动！我不希望，我不希望你是第二个，宋杨！

李飞马局，我问句不该问的，你千万别生气，你是不是，有些怕了？！

马云波我，我是缉毒的英模好吗？！李飞，你真的而应该听你民叔的，回广州看看心理医生了吧！

李飞对不起！说重了！你怎么会？！

李飞倒酒，举起

李飞在东山，不管局面有多复杂，人情网络有多密集，有你在，我心里有底！马局，我敬你！我一定把宋杨的案子、真凶，连同东山制贩毒的团伙一起挖干净！我保证！

陈珂抓湘仔的时候，枪响了，我怕了，李飞，我现在不怕了！

马云波你，你们听不懂我的话吗？！

李飞电话响起，李飞接起

李飞喂

蔡永强李飞，你在哪儿？

李飞我在马局家里

蔡永强你出来吧，我有事跟你说，快！

挂断电话

李飞马局，我要走了，下回喝

陈珂马局，我也走了，晚上有夜班

马云波楼区花园秋千

看见李飞陈珂出来

马雯李飞！陈珂?

陈珂马局邀请我吃饭

马雯哦

马雯水伯还好吧？

陈珂挺好的，就是总念叨伍仔，说那是个好孩子，可惜了

李飞等办完塔寨的案子，我会帮他找伍仔

陈珂李飞，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连刑侦大队长都不明不白地死了，如果真的像你推测的那样，都是塔寨在幕后指使，那你这样盯着塔寨不放，你一点都不害怕吗？

李飞我怕。但是我更怕没法给宋杨一个交待，也怕没法给我那身警服一个交待。事实证明禁毒大队是可以信任的，还有李局、马局他们，大家都在努力着

李飞陈珂，谢谢你！没想到你那么勇敢。不过我很后悔带你一起去中山，不应该让你经历那些

陈珂我现在不害怕了，因为有你！

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很多余，内心酸涩，李飞不好意思

李飞我没做什么，反而让你陷入危险

马雯太谦虚了，不管怎样，陈珂，你很勇敢，谢谢你的帮助

陈珂能帮到你们就好，同是女人，你的勇敢让我很敬佩

这回换我不好意思了

马雯我，还行吧，警察无分男女

李飞真不谦虚啊

马雯闭嘴

禁毒大队蔡永强办公室

蔡永强你刚才上马云波家干嘛去了？

李飞我跟马局长的私交到底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你的成见到底要害我到什么时候？

蔡永强李飞，我对你跟马云波的私交丝毫不感兴趣，但我要再跟你强调一下纪律，未经允许，不能跟任何人讨论案情

李飞那可是马云波副局长！你的顶头上司！

蔡永强李飞，你忘了林胜文说的话了？

李飞什么意思？你在暗示什么？

蔡永强林胜文证词里所指的那个受贿人，你真的相信就是陈光荣？

李飞是谁也不会是马局

蔡永强你能为他担保？

李飞我能！

蔡永强不，你不能。连李维民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