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东山市人民医院住院部病房

蔡永强把李飞铐在病床上，摁铃叫护士，李飞怒瞪

周恺刚做完手术的人怎么那么大劲儿？看来平时拳不是白打的

蔡永强看着一地的输液瓶碎片，拿起一片输液瓶的碎片，手指沾了液体，拿到鼻子前面闻了闻，医生护士鱼贯而入。

蔡永强等等！刚才谁给他输的液？

护士我

蔡永强什么时候？

护士一个小时之前

一名护士拿起针筒准备给李飞注射，蔡永强阻拦

蔡永强这是什么？

护士镇静剂

蔡永强不要打镇静剂

周恺我们还得问他话呢

忽然手机响了起来，蔡永强看了看手机

蔡永强自立?

蔡永强走了出去

李飞不甘地被铐在床上

周恺死硬是吧？现在宋杨躺在冰冷的停尸床上，他爸妈一会儿就来。你从小到大吃过多少顿他妈妈做的饭？数得过来吗？你难道不想为你搭档的死说几句话吗？

李飞突然爆发，冲向周恺，无奈被铐在床上，蔡永强进来

蔡永强枪弹检测报告出来了，宋杨左胸的子弹来自你的手枪，你肩膀上的子弹来自宋杨的手枪。这你怎么解释？

李飞我不需要解释，尤其是跟你们

蔡永强不相信我们是吧？那你相信谁我叫谁来跟你谈。马云波吗？

李飞沉默

蔡永强另外，告诉你一件事儿，陈岩在韶关被抓了

李飞陈岩？

蔡永强别装糊涂

李飞蔡永强，你局布的不错啊！宋杨死了，宋杨女朋友的弟弟也被抓了！你们还想干什么？！

蔡永强不是我们要把他扯进来，韶关禁毒大队的老耿在陈岩的车上搜出三公斤冰毒

李飞不可能！

蔡永强什么不可能？走毒哪有万无一失的？说吧，到底谁是陈岩的保护伞？是你还是宋杨？

陈光荣带着一个穿着警服，佩枪的警员来到李飞的病房门口。两个警察站在门口拦住了陈光荣。

陈光荣什么意思？

警员陈队，对不起，蔡队交待了，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病房

陈光荣蔡永强！

蔡永强和周恺从病房里出来，周恺把门关上

蔡永强陈光荣，你怎么有闲功夫光顾这儿？

陈光荣我来负责带李飞离开人民医院。从现在起，李飞由我们刑侦大队负责看押

周恺李飞是禁毒大队的人，凭什么让你们刑侦插手

蔡永强李飞患有典型的应激性创伤后遗症，情绪很不稳定。为什么要把他带离医院？

陈光荣医院情况复杂，对李飞的安全不利

周恺不安全？陈队，我怎么觉得你这话里有话呢？是对我们禁毒大队不信任就直说

周恺我只是执行任务。有任何疑问，你们可以问马局

蔡永强要是我们想询问李飞呢？

陈光荣专案组成立了，罗局任组长，马局是副组长，你的名字不在专案组的名单里

蔡永强我打个电话

陈光荣请便

蔡永强走开拨打电话

陈光荣凑近周恺

陈光荣告诉你一个内幕——陈岩撂了，我们刑侦昨晚还从李飞的家里搜出一百四十万的现金

蔡永强出现

周恺蔡队？

蔡永强交人

周恺闪开门口的路

陈光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禁毒大队那些事儿

周恺你说什么？

陈光荣打开了病房的门，走进去

陈光荣开门一进病房就发现床上没人，铐在病床边的手铐一头已经开了。陈光荣赶忙来到往窗口往下一看，是二楼，不见人影

陈光荣人呢

陈光荣怒气冲冲地带着人离开

周恺走到墙角，从一地输液瓶的玻璃碎片中取了一块，装了塑料袋

蔡永强拿去化验

蔡永强走

蔡永强出门前看了一眼洗手间的吊顶。蔡永强等人都离开片刻后，洗手间上方的吊顶板被掀开，李飞从上面跳了下来

林水伯住处

林水伯走向河边自己的窝棚

李飞林老师？

林水伯李飞？

李飞忙用手放在嘴前示意林水伯小声。李飞四下环视无人，指指窝棚，林水伯紧张地撩开窝棚的帘子。李飞进去，林水伯朝四周看了看，然后跟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