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李飞车上

李飞开着车，一手拿着手机，电话上显示正在拨号“宋杨”，依旧无法接通

前面的山道上不远处停着宋杨的车，李飞下车，四周看了看，靠近宋杨的车。李飞探头观察车内，车里空无一人，后车门顶上的拉手上挂着一个手铐，另一头是松开的。不远处养鸡场里隐约传来鸡被惊扰的声音。李飞警觉，掏出枪上膛，抬头望向不远处的养鸡场

东山南井村北山养鸡场

李飞轻巧地跃过矮墙小心翼翼地举枪向前走。突然一个人影从塑料布后面划过。李飞迅速跟过去，拐过一个弯。不远处的地上，宋杨被大力胶绑住了双手双脚，嘴也被粘住。

李飞宋杨！

宋杨看到了李飞，使劲挣扎摇头

李飞企图上前营救宋杨，突然冲进一个人影，将李飞一棍击倒，在李飞双臂被控制住时，蔡杰握着李飞的手，隔着一只枕头，向宋杨方向连续开了几枪。宋杨在李飞的注视下，左胸中枪。

蔡启超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嘴上贴着胶条。蔡杰带着白手套，拿过李飞的手枪，把枕头顶在被反绑着的蔡启超的脑袋上扣动着板机，随着一声闷响，蔡启超倒了下去。蔡杰解开已经死去的宋杨的双手，用宋杨的手持枪，瞄准李飞，露出狰狞的笑容。李飞挣脱开飞身扑向蔡杰。蔡杰开枪，李飞肩膀中弹。李飞抓起地上的半块砖头扑向蔡杰，砸在蔡杰的额头上。蔡杰惨叫一声捂着额头，手里的枪落在地上。李飞捡起，蔡杰扑上来紧夺李飞手里的手枪，俩人撕打在一起，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起，蔡杰倒地。李飞疯了似的不停地朝着蔡杰开枪，直到枪膛里的子弹都射尽为止。李飞扑到宋杨身边，用手按着宋杨那冒血的胸口，宋杨显然已经死亡。

李飞宋杨，你给我醒醒，你特么给我醒醒！

刺耳的手机铃声不断从倒在血泊中的蔡启超尸体口袋里发出。

蔡永强带着警员们成扇状散开，端着枪朝着养鸡场扑去。地上有几个弹壳。

蔡永强李飞！

警员有警员中枪，快叫救护车！

逆光视觉，看不清蔡永强和警员们朝着李飞跑过来，李飞突然爆发，挥舞双拳，冲向来人。蔡永强控制住李飞。

蔡永强看清楚了，是我！

李飞没有好人！东山没有一个好人

东山市人民医院住院部病房

病床上的李飞缓缓睁开眼睛，视野由模糊渐渐清晰。站在病床前的医生正在把注射器里的液体往李飞的吊瓶里注入。李飞视线向下，发现医生白大褂底下是一双极不协调陆战靴。

李飞医生，你给我用的什么药？

医生没什么，营养液，你好好休息

医生拔出注射器，匆忙转身要离开。李飞警觉地拔掉自己手上的针头，一把拉住医生的袖子。

李飞医生

医生一看已经暴露，直接从身后掏出一把匕首，转身向李飞扑去。李飞抄起输液架和医生搏斗。医生眼看就要被李飞制服，忙乱中医生一脚踹开李飞，飞身跑出病房。李飞踉跄地爬起来追出去，医生已经不见踪影。李飞看见门口晕厥过去的同事阿平，发现他脖子上的针头，拔下来看了看闻了闻，再摸了摸阿平的脉搏，发现还没死。李飞摇晃着阿平。

李飞兄弟，醒醒，醒醒！

蔡永强和周恺出现在走廊尽头，看见李飞和晕厥的警察，立刻掏枪指着李飞。

东山市公安局禁毒大队警员周恺

蔡永强李飞！不许动！你要干什么？

李飞这什么意思？

周恺上前架住李飞，明显是控制犯罪嫌疑人的手法

周恺老实点，别逼我

蔡永强摸了阿平的脉搏，松了口气

蔡永强还活着

李飞你们怀疑是我？

周恺手上用劲儿，押着李飞进病房，李飞挣扎着回头

李飞蔡永强，我问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