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气氛一片剑拔弩张中,被乌墨尔特称之为“阿贝克斯”的男人成功被乱了阵脚,身旁的莎萨却也急了,拽着阿贝克斯的手臂不知所措.
忽的,注意力集中在乌墨尔特身上的鸿旫猛然察觉到身后一阵冷风,下意识的防守,手臂巨大的刺痛感让他猛的回神.
“操?!拳赛你他妈带指虎?!”
鸿旫声音几乎调高了一个调,仍谁都清楚,一而再再而三不尊重拳赛的人,对他来说简直就无法饶恕、罪不可赫.
青筋在额头暴起,几乎是用尽全力冲刺,没有理智的一拳砸过去,划破空气的风声,绳索他妈居然断了,煞下满脸是血,狼狈的栽倒在擂台下,观众席一片惊呼,这一击简直是给了敌国当头一棒,这下,算是彻底玩完了.
仍哪个看比赛的人都清楚,指虎这种东西,套在手指上,好的指虎甚至能直接打断几根肋骨,更别提煞下手里拿带尖刺的指虎了,妥妥是要人命,要知道,这可不是签了生死状的生死战,而是明面意义上的“两国友谊赛”
这次观众席可是一片惊雷了,热爱拳赛的、鸿旫的崇拜者、厌恶敌国的,一股脑给阿贝克斯和莎萨围起来了,无处可逃,无处可避,只能煞白了脸,用嘴逞强.
“干什么?!煞下做的事你们不要怪罪到我和哥哥的身上!离我们远点!”
“这可能是个误会,别,我们好好聊聊……”
白鸽歪脖,沙眼转动,瞳孔收缩着,半天,才嘶哑的叫了一声,分明很是难听,像乌鸦,像夜莺,但乌墨尔特却是心情极好,爱抚的顺她的毛.
“哎,尔特,来也不说一声,有朋友自远方来,有失远迎了.”
鸿旫愣了愣,捏了捏耳垂,声音却不是从耳朵里传出的.
回过头,乌墨尔特已经和公笙鸣对视上了,像在看一对老朋友,就那样淡淡的对视,就想起了很多过往.
“自然,笙鸣,我闻到了好东西的气味,是留给我的吗?多谢.”
乌墨尔特淡笑一声,视线撇向了左上方,又垂着头朝公笙鸣的方向走.
“仅仅是因为这个吗?居然不是因为思念我.”
公笙鸣轻捂胸口,摇了摇头,碎发遮盖的眼眸似乎在表达着“痛心疾首”的情绪.
“心脏在左边,你捂的是胸腔.”
“……给点面子.”
在乌墨尔特面前,公笙鸣的冷冽似乎少了几分,又似乎变得更……轻松了.
“笙鸣先生,打断一下,那三个人怎么办?”
鸿旫愣是没眼力见的打断了二人准备叙旧的情绪,或者实话说,鸿旫有点看不惯乌墨尔特.
“哦,那一男一女到地牢里得了,反正也没什么用,可以当炮灰.”
公笙鸣才想起正事,看着观众席被连踢带踹打的奄奄一息的两个人,怜惜的说着残忍.
“那煞下……”
“你还没看出来他被你一拳打死了?”
“……?”
鸿旫愣了一下,跳下擂台探了探煞下的鼻息,随后脸色难看的望过去,乌墨尔特轻笑着朝他点头.
……这哪是药师,这他妈是变态吧,鬼一样的洞察力.
“没事鸿旫,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自以为是的白痴而已.”
公笙鸣淡淡的安抚鸿旫,鸿旫有些受宠若惊的应了一声.
“尸体能给我吗?我想他有研究的价值.”
“自然,对了,还有这几包罂毒,我自己留一包,有用.”
“你的东西,你有权分配.”
“别这么正经,你好不容易空几周课.”
“我这也算你的家哦.”
“?”
……
看着二人谈笑风生的远去,鸿旫察觉到,他被无视了.
……被笙鸣先生,无 视 了.
看着脚下即将被运走的尸体,他捂住手臂上潺潺流血的伤口,默默的,往上面踩了一脚.
似曾相识的场景.
他不知道的是,未来,乌墨尔特看着煞下遗体的脚印和化验单里那个“不明物体”陷入了沉思.
……
地牢
阿贝克斯被几个人架着,狠狠的扔在地上,他狼狈的摔在地上,接着身后一重,莎萨也被丢了进来.
“tui,敌国的狗贼.”
守卫朝他碎了一口唾沫,拉上牢门离去.
“阿贝克斯,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莎萨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被啐了一口唾沫在衣服上,她恶寒的拍打着长裙,又想到煞下的死,无助的抽泣起来.
“别急,我们还有一个底牌……”
阿贝克斯的脸同样不好看,却逞强的站起来,但连莎萨都看得出,他同样在恐惧.
“让父王来救我们好不好,我好害怕……”
“别哭了,我们被送过来的一刻起,就已经是无用的弃棋了!”
阿贝克斯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莎萨,也没有了沉着冷静的样子,略微烦躁的吼了一声.
莎萨被吓到了,掉着豆大的泪珠不敢出声.
阿贝克斯在牢房中渡步徘徊,回想到记忆中那如雪一样圣洁的儒雅少年,一阵胆寒.
怎么会呢……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
……
(本章完)
作者有话说我真是话本的一股清流,严格的走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