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小心翼翼地转过头,看了越前一眼,然而,他只是静静地低着头坐着,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时宁快速下车,迈开脚步。刚进屋就听到外面传来南次郎那暴怒的声音,“拿上球拍,给我到后山去。”
接着就是“砰”地一声巨响,那是用力甩上了车门留下的。
场景:晚饭后的厨房
水龙头里传出“哗哗!”水声,时宁机械地擦洗着碗碟,瓷盘碰撞发出清脆又空洞的声响。
“时宁。”伦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他的出神。
“啊!阿姨怎么了。”
“我做了几个三明治,你拿后山去给龙马吧!这”
时宁的心猛地一沉,端起盘子就往后山走。
后山小径的尽头,斑驳的石墙前,越前一遍又一遍地挥动着球拍。
汗水浸透了头发,整个都贴在头皮上,他每一次挥拍都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厉。
整个人都陷入一种令人心悸的疯癫状态。
那根本不是练习,是自我消耗。
时宁的心头被堵住,心脏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到无法呼吸。
“龙马……”
越前一僵,停下手上的动作。
还没到时宁反应过来,他就被越前一把搂入怀中。
他先是僵了一瞬,随即,缓缓抬起手臂,搭在越前背上。
越前的脸埋在他颈窝里,先是滚烫的呼吸接着就是充满了懊悔和后怕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越前一遍遍地重复着,时宁轻轻叹了口气,手在背上安抚地拍了拍。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时宁声音很平稳,“先放开我,很勒人啊!”
“不要!”越前反而抱得更紧了。
“今天真的不是你的错,不要再这样自我惩罚。那个叫佐佐部的也伤的不轻,起码要在躺上半个月。 ”
时宁的手掌抚上越前的后颈,指腹带着安抚的力道,一点点揉开他紧绷的肌肉。
越前深吸一口气,终于舍得松开。
看他眼睛泛着红血丝,时宁轻声询问,“阿姨给你做了三明治,先吃点垫垫肚子。”
坐在长椅上,两人开始了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龙马,你不要跟叔叔……他也是为你好。”
“那个臭老头,我才懒得理他。”
……
某人,清晨的阳光正好。
时宁还在被窝里舒服的蠕动着,南次郎就一早过来叫越前起来,陪他去后山运动一下。
当他睡饱,啃着面包,慢悠悠地逛上去,空气中满是青草和泥土的味道。
到球场,就瞧见越前坐在长椅上,湿透头发搭在那,胸口一上一下剧烈地起伏着,看样子他今天又被虐的很惨。
时宁将三明治塞进嘴里,快速吞咽下去,“今天输了几个球?”
“今天的目标是让他移动位置,三局全败。”
“小时宁,来得正好!陪我打一场!”南次郎穿的是宽松的僧袍,并不适合打球。
借此可以看出越前输的有多惨……只能说有点惨!
时宁无奈地叹了口气,戳了戳越前,“球拍给我!我陪叔叔打一会。”
“先说好,我就热身而已,不要拿越前那套来对付我。”
“行,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