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进行时

“端妃娘娘驾到——端妃娘娘驾到——”

太监的通传声从外边远远地传了过来。

殿内所有人都回头张望。

一道高瘦的身影被搀扶着出现在门口。

“请皇上，皇后万安。”

安陵容基本上没见过端妃，上辈子也没说过话，她甚少出门，也少于人交谈，但是跟甄嬛关系不错。

端妃与华妃差不多岁数，却因为卧病在床，显得有些憔悴，但也难掩容色。

她从地上起来后，往嫔妃席位上看了一眼，目光扫到甄嬛便不动了。

低低的笑了，赔上她那副病容，让安陵容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皇上又得佳人了。”是肯定的语气。

皇后的表情像是得意，又像是嘲讽，“端妃久没出来，所以还保留着当年的眼光啊。”

皇帝客套性地宽慰道：“不过是小孩子家生日，大热天的你身子也不好。”

端妃落座，病弱地笑了：“温仪这么可爱，臣妾定当要来贺一贺，臣妾也好久没见温仪了。”

曹贵人坐在后面忙笑着说：“快，将公主抱去，让娘娘抱抱。”

她们在前面客套，甄嬛低声问安陵容：“我与端妃第一次见，她怎么说这样的话。”

安陵容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开口。

“或许，在皇上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姐姐这样诗书好，又貌美的女子。”

端妃将嫁妆中的一个金项圈送给了温仪，歌舞便又开始了。

——

歌舞演了一阵，甄嬛便觉得乏味，跟安陵容说了一声：“我出去一阵，皇上问起就说我去醒酒了。”

“好。”

甄嬛刚走，皇帝与几位亲王福晋一同喝了酒，曹贵人便开始表演了。

“皇上，这歌舞虽好，但年年都是这些就略显乏味了。”

皇帝斜着眼睛朝她微笑：“那你说说，你可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曹贵人福了福身，谦卑地笑着：“臣妾想着众位姐妹既然是侍奉皇上，那必定身有所长，不如将各位姐妹的长处写在纸上，由各位姐妹抓阄，抓到什么就出来表演，如何？”

皇帝一笑：“倒是不错。”

底下的敦亲王也插了句嘴：“臣久闻宫中娘娘身有所长，今日倒是有幸得观了。”

皇帝听了他的话更是得意，曹贵人屈膝讨巧道：“臣妾身无所长，只会打个珠络玩，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皇帝笑道：“你倒是要偷懒。”

曹贵人面向大家：“今日无论谁表演，嫔妾都会奉上一串络子。”

“也罢，就放过你了。”

曹贵人准备期间，甄嬛从外边回来了。

“在说什么？”

安陵容悄声说：“曹贵人正在准备抓阄，让大家抽签表演。”

“啊？”

甄嬛无意间看到华妃，见她朝她冷笑，便觉得不好。

安陵容突然问：“姐姐你猜猜会抽到什么？”

没等甄嬛回答，她便自顾说：“我若是抽到对诗词，姐姐可要帮我。”

甄嬛笑了：“妹妹莫怕，估计曹贵人也不敢为难你。”

——

曹贵人写好字，起身对着皇后屈膝：“请皇后娘娘先抽。”

宜修看了她一眼，淡声道：“你是小寿星的额娘，就你帮本宫抽吧。”谅你也不敢耍花样。

曹贵人淡声笑了，拿出一张折好的纸，朗声说：“请皇后娘娘墨宝，代写一个寿字。”

皇后装道：“在这么多人面前，倒是难为本宫了。”

端妃听名号就知道，端良贤淑是众妃之首，她帮皇后说了一句：“皇后娘娘的墨宝乃是后宫一绝，倒是曹贵人的运气，岂能让娘娘这样逃过去了。”

说话的功夫，太监们便抬来了桌子与文房四宝。

皇后从尊位上下来，姿态娴熟，气势沉稳写了一个大大的寿字。

底下亲王纷纷呵好，“笔力遒劲！”

皇帝也很满意说道：“皇后的字愈发进益了。”

“谢皇上。”皇后很高兴。

——

曹贵人朝甄嬛微微一笑，甄嬛便觉不好。

只听她朗声说：“这是莞贵人的，作惊鸿舞一曲！”

一句道出，惊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