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之前提到的一些记忆,最近也在朦胧间缓步复苏,但总之无关紧要,有些记忆埋在人的潜意识里面,不想再回忆起。大脑会对这方面的记忆选择性遗忘或是尘封。冰山上,寒风飒飒吹动,满是冰晶的树木并不会随其翩翩起舞。偶遇狂风袭来,吹得树枝整齐朝一个方向歪着头。有些树生来强壮,也许是久经打磨,树根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眺望远方,有些身子都吹成花甲老妪,半驮着身子。野生动物也存在他们之中,你要问我有什么动物?这就难住我了,生平只去过几次动物园,那种粪便的气味令我作呕,我本就不是喜好干净的人,唯独对外界产生的异味强烈不适,未吃过苦,不知苦是何滋味。
潜意识未经我的允许私自将记忆掩埋起来,这种行为令我嗤之以鼻。人们说大脑为保护自身,所产生下意识反应,使某些不开心的记忆全部被抹去。记忆纵然不开心,我也非小肚鸡肠之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大脑令我立马忘记,这种举措我是十分不赞成的,我也是记忆参与者。若是能自然想起,心中的某些心结也就释然了吧。这该死的潜意识。
最近的状态一直不是很好,虽在外人看来,与常人多少无异。只是偶尔沉默寡言,时常缄默,面无表情死死盯住空中轻轻飘动的云朵。文章中经常写道云朵有如何如何轻柔,变化莫测等等。儿时也时常眺望远方,看着天空中飘动的云朵,只得感叹不过如此。我想,儿时最大的快乐是三五成群,在巷子里穿梭,口中喊着“1,2,3,木头人”这类的话吧。孩子对这类词汇的深爱堪比人们对维纳斯的信仰,断臂的维纳斯一丝不挂的样子怕是世人的意淫目标吧。
天灰蒙蒙的,台风观光世界各地,唯独东北被硬核劝退,至于用了什么方法劝退,我是自然不知晓的。只看过某条短视频,东北对台风说了句“滚”,台风就惺惺的走了,可能东北人太彪悍吧。受到台风影响,云朵不像往常洁白纯粹,也变得灰蒙蒙的,变化出的样子更为压抑,此时盯着天空看不会灼伤双眼不是吗?阳光灿烂的日子,盯着天空无意间瞟见太阳,下意识闭上双眼,眼睛里的黑色不见了,红色在此时吞噬黑色,再次睁开眼,无论移到哪里都会有一个红色的光圈。最外圈的光晕是红色的,渐渐转化为橘色,中心位置就是黄色了。色彩是美术学力比较难的学科吧,据说红色就有上百种,我只能分辨出几个,其他的呢,就统称为红色好了。
人会在生死抉择,《人间失格》里面写道“生而为人,我很抱歉”,许多评论觉得太宰治写的这句话精妙,是啊,曾经我也一度这样认为。太宰治被称为“无赖派”文学作家,丧是他的代号,一生中经历了四次自杀,第四次才成功。我想太宰治的前三次许是不想真正离开吧,他只是在生与死间进行抉择,尽管他与咖啡店的女侍在镰仓的小动海岬殉情未遂,女侍未被救起,他被冠以协助自杀的罪名,但他活下来了。《虚构的彷徨》中有太多人给他写过信笺,这些信笺有坚持,反对,批判,希望,绝望,命令,祈求,崇拜等等,不知是否是信笺承载了力量,他又一次活下来,写下了之后的作品。尽管《人间失格》是在他临死前写下的,被世人堪称杰作,之后,太宰死了,杰出的作家死了。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遗书》寺内寿太郎
想过以何种方式排解心中的不快,但仍未有适用的方法。懊恼,没人喜欢对何事面无表情,乃至内心毫无波澜之人,世人称之为冷血。没人喜欢整日不言不语之人,觉得无聊透顶,人们享受聒噪,许是证明还存在或来过。没人喜欢无征兆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他们说排解压力和情绪对人而言的重要性。
他们说的对,但他们不是我。
也不想成为我。
再过几天台风也会走吧,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