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

“最后问一遍，谁派你来刺杀秦统领的？”负责审问的小伙不耐地敲敲桌子，“好好回答。”

“我自己想刺杀他，不关别人事。”光头被问得烦了。

“这么问怎么可能问得出来啊？”方鸣辰腹诽，一把薅起小伙，道：“我来吧，这样审不出来的。”

小伙：“……敢情您还会审人？”

方鸣辰露出一个类似于神棍的，高深莫测的笑容，心道：“呵呵，不会也比你好。”

手脚都被灵索捆住的光头嗤笑一声，颇为不屑。这半路空降的小子，还能怎地他不成？

“你是怎么进入护国卫的？”一旁被迫下岗的小伙一愣，敢情这方先生怀疑纳人的机关出问题了？

“考进来的，还能怎地。”光头粗声粗气地道。他那张一看就是老实人的脸被摇摇欲坠的烛光一照，竟显出几分险恶来。

“严不严啊，是压线过还是潇洒飞过？”传说中会审人的方先生笑眯眯的，仿佛他面前的不是名刺杀上司、有可能跟作案者联络过的罪人，而是邻家大哥。

一旁的小伙：“……”

这年头，罪犯的待遇这么好的么？

光头转过脸去，并不想回答这个白痴问题。

按道理来说，如果光头和那个假死士隶属于同一支刺杀队，那么他口中也应有毒囊，暴露了就直接自尽；但是，现在光头被秦檀冻住，全身只有鼻子、嘴可用，那如果他嘴里有毒囊，为何不自尽，就算没有毒囊，也能咬舌自尽啊。

被逮了还不自尽，按常理来说都是贪生怕死所致，且在护国卫被关押的犯人，若不老实交代，就只有死这一下场。贪生怕死之徒怎会甘心这样死去？既然光头一不自尽、二不交代，那他到底想干什么？

良久，就在小伙准备严刑逼供之时，光头突然开口了：“让李斌辉出去，封闭听觉。”

前头审一半屁也没审一个出来，这下都开始赶人了。猖狂！

小伙――李斌辉呵斥一声：“放肆！”蓦地警觉了几个度，也难免困惑起来：这人想干什么？

“出去，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光头不耐烦道，“不就是口供吗？你先出去，待我与方先生说了话，你再来问也不迟。”

“不行。”李斌辉自是不肯照做，谁知道光头前头不自行了断到底是因为贪生怕死，还是得对方先生说了话才安心见阎王去。况且这方先生可是皇上特派来协助查案的，万一出了点事，谁担待得起？

光头：“你……”

话头被方鸣辰打断了：“你照他说的做便是，若他真不说，你大可以上刑来逼。”

李斌辉怀疑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游走片刻，终是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去并封了听觉。

“赶紧的，说吧。”方鸣辰拉了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上去，愣生生把寒碴到一坐就嘎吱嘎吱响的小木椅坐出了主公椅的气势。

但他坐得有多潇洒、气势冲天，心里就有多慌张：他把李斌辉支出去做甚？他会老实交代，还是直接自我了断？我不会被认出来了吧？

光头却低下了头。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