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雄:“诶？”
诶！！！
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在那个看起来像社会精英分子的西装黑手党视线下乖乖跟了出去。
“那……那个……牧之内桑。”灰原雄端着奶茶，亦步亦趋地跟着，“实……实习是？”
那位叫牧之内彰人的黑手党神态通常是温和的，文雅清俊的脸上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会像是大公司的会长助理，那着高工资那种前途无限的精英人物。
闻言，牧之内彰人回头，向他安抚地笑了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用太担心。
迷雾，啊，该说是菲尼克斯集团，菲尼克斯集团相对于本土的公司而言，里面该有的福利要更好，在实习时候你只跟着带教老师做该做的事情就行了——主要是一些文职工作，上班时间是早上9点到下午3点，上四休三。”
“啊？”灰原雄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眼前人却只是温和的等着他的回应。
灰原雄:“不需要去拔除咒灵，或者是战斗吗？”
牧之内彰人:“不用。”
灰原雄:“那咒灵怎么办，有那么多人……”
牧之内彰人嫌恶地皱眉:“这件事应该等到你18岁以后再自行选择。”旋即无不嘲讽地，“我们研究过你们。咒术师不多，但也称不上少。尚在读书的孩子要冒着生命危险高强度出任务，高层躲在幕后。明明能够提高咒术师地位，倒弄得低人一等。牺牲做了，好处全被掠夺。所谓维护世界咒术师……不过是被驯养好的家奴。”
灰原雄低头抿住双唇。
牧之内彰人没有在意他的反应，也并不需要他的反应。
传教是牧羊人的职责，他自有他的天国。
作为首领的臂膀和喉舌，他只需要这些所谓的咒术师安分一些，不给他的首领带来任何困扰。
人群簇拥着而来，又慢慢散去。办公室内一下冷清不少。
体型健硕，皮毛油亮的黑豹还挂在姜嫦曦身上，试图再提起他那要更多咒具的小巧思。
被黑纱捆缚双眼的修女冷冷地盯着，最终不甘地退下给两人留下说话的空间。
姜嫦曦:……
天命之子们虽然难用，但如果能够用起来还是十分好用的。
魔女最终还是向黑恶势力低了头。
不，应该说。
逃避并不可耻，但如果只想仅凭逃避就解决一切，那便十分无用。
姜嫦曦抬头将伏黑甚尔从肩膀上薅下来，“咒具不行，之前的也记得还回去。”
“OA已经给你们批了两个月的带薪假。加上这一次的奖金，带上孩子和纱纪好好玩玩吧。”
纱纪，就是之前那个很多次连名字都没能留下的女人的名字，并且那个女人也不姓伏黑。
在这一点上，姜嫦曦觉得伏黑甚尔这家伙比邪神还要更不可名状。
伏黑甚尔看着她，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一下。姜嫦曦今天用的香水味道，闻起来是被蜂蜜腌渍过的甜杏。那样甜蜜的气息，让人整个脑袋都晕乎乎地陷入甜蜜陷阱。
伏黑甚尔牙根开始发痒，昔日需要用生死搏杀、赌马、嗜酒，以及一切醉生梦死作为安定剂的人生，在这狡猾的蜜里腐蚀。
他已经很久不会再梦见那些旧事了，旧有的腐朽的东西终将会消亡，畸形的终将被代替。蜜的味道通常缠绕着，将总是带有腐烂气味的梦境，换成一种寻常诱人的甜。
这里是他流淌着奶与蜜的应许之地。
牙根又开始隐隐发痒，下意识想要追逐淡去的果与蜜香气。
伏黑甚尔：“我和纱纪已经离婚了哦。”
姜嫦曦:“嗯。”
姜嫦曦失去了所有表情:“嗯？？？”
“毕竟像我这样的人，很容易让女人失去希望吧。”
伏黑甚尔声音低沉下来，瞳孔颜色也一点点暗沉。
没有那么多轰烈的剧情。伏黑甚尔和纱纪的分手快速到在外人眼里甚至称得上诡异。
只是在某个瞬间突然就不爱了，然后迅速地和平分手。
仅此而已。
硬要说理由的话。
因为两人同时爱上了同一个人？
伏黑甚尔在盯着一个人的时候，眼睛通常会显现出兽类的冷，这种冷更趋向于某种聚精会神的大型猫科动物。
“假期这种东西全都给纱纪就好了。”
姜嫦曦悚然一惊。
何等歹毒的职竞手段。
在成为前公司的首席技术执行官前，姜嫦曦曾在一家国内知名的互联网大厂工作。
那时，公司恰好有一个晋升机会。
有资格竞争这个机会的两人恰好是一对即将结婚的情侣。
在这种大型企业，如果夫妻一方升职，那么另一方就只能调去边缘化的岗位。
于是男人和女人商量，自己放弃升职机会，转岗去另一个部门，女人则留在原部门。原因是女人婚后生孩子带孩子会比较辛苦，留在熟悉的地方有熟悉的人会更轻松一些。
只是男人和领导提议了以后，领导死活不同意，并表示可以让女人去中后台一些清闲的文职，一天也只用干两个小时的活，工作轻松还能拿工资。
多好的老公啊。人们说。
可女人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整夜整夜地哭。
你还在矫情什么？人们说。
可女人却依旧整夜整夜睡不着。
“你年纪也不小了。”
“你只是婚前焦虑。”
“有这么爱你的老公，愿意把升职机会拱手相让，只是领导不愿意成人之美。这样的老公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你去清闲的岗位，将来生了孩子，带起来也更轻松啊。”
不是很好吗？
“你确定要为这一点小事放弃这样一个对你百依百顺，甚至宁愿放弃自己事业成全你的男人吗？”
“是你的领导不想选你，你就算不和他结婚也选不上啊。”
女人哭泣、抑郁、应激得无法再工作，甚至一工作就手抖。
所有人都在说她不知好歹，所有人都在劝她妥协。
最后只能如祥林嫂一般，同入职不久的弟弟倾诉。
彼时听完。
姜嫦曦沉默了良久。
背上的汗毛起了一层又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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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以后有时间再修一下文。已修331、332
2合1，为温洛言大大加的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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