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光看向灰原雄，七海建人带着愧疚与不忍。
那一连串数据牛听了也要落泪。
“怎么？”姜嫦曦危险地眯起双眼，“我们迷雾可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眼前之人是绝望的聚合体’早在见到她的第一面，夏油杰就感受到了。
这样绝望的，等同于诅咒的爱恨，能让普通人人在一瞬间堕化成特级咒灵。
那么……那具壳子里藏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夏油杰站出来：“我可以替代他为你工作。”
出于安全考虑，夏油杰不可能让刚学习咒术没多久，没有自保能力的后辈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不。”魔女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无冕的王不需要向他们解释，他们只需要知道自己的请求被拒绝了。
众人看着魔女身边，眼睛近乎是夏油杰两倍大的手下和近侍。
众人恍然。
众人逐渐明白了一切。
虽然姜嫦曦没有解释，但不妨碍他们已经完全明白了她背后的意思。
五条悟有些隐晦地瞥了魔女一眼，咬牙道：“老…我可以代替灰原。”
姜嫦曦:“？”
那份疑惑和嫌弃太过于外露，以至于让众人只要不眼瞎就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什么意思啊！难道我还比不上灰原雄吗？！”
那样理所当然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亲昵。在意识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这种明显的异常，也已经足够让在场的绝大多数人感到不对劲。
‘当然比不上啊。’姜嫦曦暗地里腹诽。
害群的马和能干的驴，难道她还分不清吗？
无论哪种程度上来讲，成熟社畜·坂口安吾和任劳任怨的实习生灰原雄才是她的目标牛马。
五条大少一看就是那种进来啥啥也不行，只会翘着脚摸鱼玩手机还会拍照把他们曝光到大眼仔的少爷关系户。
姜嫦曦丝滑地无视了这个让人痛苦的话题。
双手交叉托在下巴上，笑眯眯地：“显然，灰原君的能力可比不上异能特务科精心培养出来的人才。”
“一个为组织奉献多年的人才，一个特级咒灵……这可要废我不少功夫。”
抬抬手，那位蒙着眼的保镖递出一份文件。
夜蛾正道接过文件，伴随着目光的移动，那位首领笑眯眯地复述了一边那近乎敲诈的要求。
五条悟:“只不过一个区区二级……”
“应该是废我不少功夫才对吧，大小姐。”
从身后不远处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略微低沉的嗓音在刻意的咬字下，尾音显得模糊暧昧。
循声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黑色。
…黑色的衬衫穿在那人身上有些过于窄小，富有弹性的布料紧紧将身体包裹，凸显出了蔚为可观的肌肉曲线。
皮毛顺滑的大型豹科生物。就这样忽视众人戳在身上的视线，踮着脚走向办公桌后。
那是一张绝不会讨时下大多数女性喜欢的，过于俊朗刚毅的脸。
这张脸有一种异样的熟悉感，让五条悟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在哪里见过。
紧身衣骚男弯下身，将眼前的首领虚虚环住，无骨一样靠在她的身上，再抬起头却像是刚刚才看见有这么一堆人存在一样，绿色的眼睛泛着警告的冷光。
“那只特级可费了我不少功夫，针对我的咒具领取限额是不是应该放宽了？”
姜嫦曦:“嗯？我还以为你会更喜欢现金。”
他没有回答，只是蔫蔫地收回目光，将身子挂在姜嫦曦身上。
“特级？”高专几人眼神一凝。
随后是无法遏制的愤怒。对腐烂的咒术界高层的愤怒。
那模糊不清的态度，那些在暗处交接的隐晦眼神。
——终于有了答案。
只是眼下他们没有时间再用来愤怒。
此前只是听过迷雾首领关于‘全视’名号的众人，在今天首次感受到了令人脊背发凉的掌控能力。
他们完全没有提出话题和讨价还价的机会，只能跟着她的节奏，如未系绳的小舟一样随水漂流。
显然眼下已经容不得他们再对姜嫦曦先前所提出的那一份清单有什么异议了。
但夜蛾正道还是略微皱眉：“这些要求……能办到的我们一定会尽力办到，可是上面有一些条件已经完全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畴。”
像是上面写着要改革咒术界的一些陈腐弊病、裁撤御三家和长老们对咒术事务的决定权、宣扬及提高公众对能力者的好感、铲除原有的检查、审核、行政机构等等等等……
啊？
我？
我吗？
就凭他？
我打高层？
冷汗，从夜蛾正道的额头和背部滑落。
姜嫦曦弯唇：“哦，这个呀。”
“我就只是提醒一下你们而已啦。”
“你们只要做到标出的那第一部分就够了，后面是我要准备做的计划，而在这个计划的过程中呢，我不想见到任何你们咒术高专的人。”
“不然……”
咒高众:“不然？”
姜嫦曦轻笑一声:“不然我会很失望的。”
话音落下的一瞬，夜蛾正道身体条件反射性绷紧。放松下来后仍觉得不可思议。
虽然不能完全明白她的用意，可只要不是傻子能明白其中的某些条款对自己的有利而无害。
权力是最高等的媚药。
夜蛾正道隐约明白了为什么她会传出那样的传闻，绝对高位者偶尔的温柔足以让人目眩神迷。
传说中，加入组织内的黑手党最后都会变成首领莉莉丝最忠诚的‘猎犬’。
曾经想要改变世界的野心被现实消磨成懦弱，在遇到贤明温和的高位者，几乎能让人以为自己是特殊的。
这是一位极有魅力的领袖。无论是野心家抑或是理想者都能在她身上找到要追寻的那一份东西。
五条悟反而哈哈地站起来，拿过纸条转身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你的条件我同意了。”
他贫穷的同期、老师和后辈们可付不起里面的一些条件。
一群人呼啦啦地来，又呼啦啦地走了。只是那看起嚣张的背影，怎么品都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既然人都走了，那么就只剩……
目光移向角落。
小孩手里已经被塞了一杯奶茶，这时候正在慢慢地喝着。
感受到目光，身体一僵。
“还没成年吧。”姜嫦曦问。
慌里慌张地摇头。
“啧。”首领和盘在他身上那个男人，不爽得相当明显。
灰原雄更慌了。
姜嫦曦倒没再理他，扭头对牧之内彰人说道:“按实习的章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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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2合1，为温洛言大大加的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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