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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來自天堂的雨

三天后爸媽來接我出院,到家沒多久雁琳他們也來了,她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說:羅雁琳「恭喜出院!」

  方士缘『謝謝。』我微笑,望著身旁的朴燦烈,『也謝謝你,每天跟她來看我。』

  朴灿烈「哎呀沒什麼啦,反正我待在家也沒啥事!」他笑嘻嘻。

  羅雁琳「沒事?到時候可別急得跟我借寒假作業來抄啊。」雁琳白他一眼。

  朴灿烈「喂,好不容易忘記妳又讓我想起來幹嘛啦?」他抱怨道。我笑了起來,接著媽端著茶走來,「你們坐啊,不要客氣。」

  羅雁琳「謝謝阿姨。」當雁琳從媽手中接過飲料後,我偷偷拉住朴燦烈在他耳邊小聲說︰『這個寒假,記得多找雁琳出去玩。』

  朴灿烈「啊?什麼?」他張大眼。

  方士缘『小聲一點,我是要妳多找時間跟她相處。』我輕拍他,『我離開後,雁琳就拜託你了。』

  朴灿烈「幹嘛這樣說?」他蹙起眉頭。

  方士缘『我說真的。』我點頭,『我知道你喜歡雁琳,所以要好好把握,別讓她被別人追走了。』

  朴灿烈「啥?我哪有……!」

  方士缘『別裝了,我早就看出來了。』我低笑,『總之,你要好好珍惜雁琳,要是你讓她哭的話我可不會放過你喔!』

  朴灿烈「……」他難為情的,再也吐不出半句辯解的話。

  羅雁琳「你們在說什麼?」雁琳疑惑地望過來,看到朴燦烈的臉詫異問道︰「喂,你又怎麼啦?臉紅得跟番茄一樣。」

  朴灿烈「什麼番茄?我哪有!」他大聲說,趕緊別過頭。

  方士缘『我只是在跟他道謝啦。』我忍不住大笑,接著握住她的手說︰『雁琳,也謝謝妳為我做這麼多,真的很感激。』

在她愣住的同時,我伸手擁抱她,『謝謝妳,我最好的朋友。』

  羅雁琳「等、等一下,這時候妳跟我說這些話,我會想哭欸。」她慌亂。

  方士缘『就因為是這時候,我才要說。』我淡淡笑著:『謝謝妳為我做的所有一切,妳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

  羅雁琳「唉唷,不要說啦……!」她哽咽起來。

  朴灿烈「哇塞,還真的哭了,三秒落淚,妳可以去拍連續劇了!」朴燦烈睜大眼驚歎。

  羅雁琳「你找死啊,欠揍!」她拿起一旁的抱枕朝他打下去,兩人又開始鬧起來。

  真的,希望他們能一直這樣充滿朝氣,不會改變……

  羅雁琳「不過,幸好妳全都想起來了。」沒多久,雁琳又拉住我開心地說︰「這樣吳世勳也不會走,可以一直留在這了!」

  聞言,我望了她半晌,最後嘴角牽動搖搖頭。

  羅雁琳「什……還是要走嗎?他怎麼可以……!」她錯愕。

  方士缘『沒關係。』我又搖頭,微笑道︰『因為我也希望他去。』

  他們一聽都嚇了跳,之後吳世勳不禁困惑問︰朴灿烈「妳在說什麼啊?你們好不容易……」

  方士缘『已經夠了。』我低下頭,淡淡道︰『從一開始他就為我捨棄很多東西了,不該再這麼自私,我也希望他能完成夢想,沒有理由再為任何人放棄。』

  羅雁琳「可是……」雁琳面露難過。

方士缘我搭住她的肩說︰『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將他留在身邊,不是嗎?』

  語畢,他們都陷入沉默,許久之後朴燦烈才開口說:朴灿烈「這樣的話……算算大概一個禮拜後他就要走了,根本沒剩幾天啦!」

  方士缘『所以我媽答應,一個禮拜後再帶我回雲林。』我淺笑,『光是這樣,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他們面面相覷,之後也沒再多說什麼,眼神仍帶著哀傷。

  到了晚上,我跟鹿晗在窗邊聊天,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子過,所以感覺特別懷念。

  鹿晗「妳住院這段期間,好像真的發福囉!」他指指我。

  方士缘『啊?不會吧?!』我嚇一跳,不自覺低頭張望。

  鹿晗「開玩笑的啦!」他大笑,「看妳緊張得跟什麼似的。」

  方士缘『鹿晗!』我雙手叉腰,沒好氣地:『別拿女孩子身材開玩笑,小心哪天被宰!』

  鹿晗「是是,我知道了。」他依然笑著,之後歎氣說︰「……想到以後沒辦法再這樣跟妳聊天,就覺得挺難過的。」

  方士缘『挺難過的?』我撇他一眼。

  鹿晗「喔,是非常、非常!」他又笑了。

  方士缘『只要有空我就會回來玩的啦,到時候就殺去你家找你!』

  鹿晗「OK,妳說的喔。」

  方士缘『那當然!』我點頭。

  鹿晗「這段時間,妳就多多陪世勳吧。」他抬頭,「你們能在一塊的時間也沒剩多少,要好好把握。」

  方士缘『……』

  鹿晗「幹嘛那種表情啊?」他張大眼,甩甩手說:「我早就已經沒事了,妳以為我會一直消沉下去嗎?拜託,我可是鹿晗欸!」

  我輕笑出聲。

  鹿晗「如果世勳那傢伙虧待妳的話記得告訴我啊,我一定找他算帳!」他摸摸下巴,之後卻一副苦惱樣,「不過……能不能打贏他我就不知道了。」

  方士缘『你很沒用欸!』我笑道,將身旁娃娃丟過去。

  和以往一樣在窗邊彼此談笑,從前覺得再普通不過的事,在這一刻都顯得格外珍貴,每分每秒都想好好珍惜,為了讓它在心裡永遠停駐,不再有遺憾、不再有後悔。

  好好把握和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刻……

  早上八點多我離開家,到附近車站等車的同時,看到後面賣早餐的攤子便走過去買了一份,上車後大概十分鐘就到達目的地。

我邊走邊四處張望,距離上次來真的過很久了呢。

  我走到門前按了門鈴,卻遲遲沒有人應門,門把一轉發現居然沒鎖!我納悶地慢慢開門走進去,叫了幾聲還是沒回應,客廳裡除了傢俱幾乎都空無一物,只有一些箱子擱在一旁,看著看著,不自覺感到一陣失落和惆悵……

  緩緩上二樓後,到房門口卻又發現門沒關好,輕輕推開門,就發現前方床上有人躺在上面,衣服都沒換下就這樣睡著了。

方士缘我悄聲走近,喚道︰『……吳世勳。』

  見他依舊睡著動也不動,我把早餐放到一旁想幫他蓋好被子,但才一伸手就忽然被拉到床上,嚇得我立刻叫出來!

  方士缘『喂……喂,吳世勳!』我驚慌,被他壓得完全動不了,『你在幹嘛?快點放開我啦!』

  吳世勳「不要。」他語氣低沉。

  方士缘『你這樣睡會感冒的啦!』我死命地想掙脫,『家裡門也沒鎖,不怕遭小偷啊?』

  吳世勳「已經沒什麼東西好偷了。」

  方士缘『才怪,快起來啦,我有買早餐你要不要吃?』

  吳世勳「在哪?」他張開眼。

  方士缘我不禁笑了,沒想到他一聽到吃就清醒,『桌上,先去洗臉吧。』

  方士缘這時他才終於起身離開房間,我幫他把早餐拿出來,沒多久他回來後我問︰『你東西都整理完了嗎?』

  吳世勳「差不多了。」他拿起早餐。

  方士缘『是喔……』我又望向四周,幾乎空蕩蕩,讓人格外覺得空虛。

吳世勳一會兒他吃完早餐後,放下豆漿忽然說︰「走吧。」

  方士缘『啊?去哪裡?』

  吳世勳「妳想去哪裡?」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方士缘『咦?』

  吳世勳「難道妳想一整天都待在我家嗎?」他拿起一旁的外套,「出去晃晃吧。」

  方士缘『真的嗎?!』我張大眼。

  吳世勳「東西都整理完了啊。」他淡淡道︰「走吧。」

  我望著他身影呆了半晌,之後也趕緊跟上去。離開屋子後,我們便決定先到附近的西門町,只是沒想到這麼早那裡就一堆人。

  也對,畢竟都放假了。

  方士缘『好久沒這樣出來玩了,好棒!』我開心地望望四周。

  吳世勳「那走吧。」他說,接著牽起我的手往前走。

他的舉動使我不禁怔住,胸口也頓時湧起一股暖意,就像耶誕節那晚,甜甜的,捨不得放手。

  從來沒想過我們能像這樣一起逛街、吃東西、玩遊戲。這些在情侶眼中再普通不過的事,對我來說卻是不可思議,從一開始認識他到現在,都沒想過彼此關係會這樣改變。

  想在他身邊和他一起,在最後這段時間裡,我只想這麼做。

只不過跟他走在路上,還是有一堆女生不時盯著他瞧,從前的不在意,現在卻成了不悅。

  吳世勳「怎麼了?」注意到我臉色的他問。

  方士缘『為什麼老是有一堆女孩子盯著你看啊?』我嘟起嘴,小聲咕噥

吳世勳他低頭看了我一會兒,接著輕笑︰「傻瓜。」

  方士缘『什麼啊……』我抬頭道,他卻忽然彎下身喝起我手中的飲料。

我睜大眼,之後就見他對我微笑說︰吳世勳「剛應該跟妳點一樣的。」

  方士缘『……』我霎時說不出話,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怎麼讓他一眼就看出我在吃醋,真是。

  之後我繼續拉著他到了一堆地方亂晃,看電影、去動物園……就這樣一直到天色逐漸暗下,他一副沒事我卻累到想睡了。

  吳世勳「不行啦?」他語氣充滿笑意。

  方士缘『……有點。』我無力地,另一隻手也不禁拉住他。

  吳世勳「這樣一整天玩下來,當然累。」

  方士缘『那為什麼你都沒事,奇怪?』

  他不語,只是微笑。

  方士缘『真希望我體力也有你那麼好……』說著說著,眼前掛在樹上的霓虹燈卻忽然一排排亮了起來,一直到遠方盡頭,我整個人頓時清醒,沖上前去開心道:「好漂亮喔!」

  吳世勳「妳還是一樣,一點小事就會興奮。」他走到我身旁。

  方士缘『沒辦法,從小只要看到漂亮景色我就會這樣。』我說,眼睛依舊離不開那些絢爛燈光。

  吳世勳「這樣的話,」他淡淡說︰「明天帶妳去山上看夜景吧。」

  方士缘『真的嗎?』我詫異。

  吳世勳「嗯。」

  方士缘『哇──太棒了,我一直很想再去山上,從那看下去真的美呆了!』我像個孩子般的又叫又跳,開心到沖昏了頭,等到回神卻發現自己居然一直抱著吳世勳,我愣愣抬頭,他也正看著我。

  方士缘『對、對不起,我太激動了。』一時被自己舉動嚇到,尷尬地想鬆手卻被他抓住,抬頭就見他慢慢撫住我的臉。

他的靠近讓我心跳跟著加快,雙眸也讓我移不開目光,最後我輕輕閉上眼,他的唇便覆上我的。

  方士缘那一吻,很輕,也很溫柔,睜開眼後我雙頰發燙,完全不敢看他,想要躲,聲音卻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吳……』

  吳世勳他雙眼凝視我,低沉道︰「不要說話。」

  語畢,他又吻上我,將我整個人拉進他懷裡,不容許我反抗,和先前的吻不同,深深的,眷戀的,讓人頓時忘了一切。

腦子裡一片空白,只能被動回應,我不自禁地輕拉住他衣服,他的吻、懷抱,讓我逐漸陷入迷失。

  柔和的燈光,此刻依舊在四周靜靜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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