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
太丢脸了。
丢脸丢到家了。
梁思思用双手捂住整张脸，心里苦不堪言：撞衫撞邪撞鬼撞什么不好，她怎么就长了这么一张古代人的脸？
她欲哭无泪，但心里更多的还是崩溃。
一夜过去。
门锁的声音响了。
“思思？”
江悦心探头进来叫。
“嗯？”
梁思思打了个哈欠坐起来，一副还没睡够的样子。
“昨晚没睡好？”江悦心走了进来，柔声问道。
梁思思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昨晚那么大的动静，你们是什么也没感觉到吗？
有人什么时候跑了都不知道，每天过的一天，饭菜永远一样，时间永远都是固定的时间，地点永远都是这么大的范围，基本两点一线，像复制一样。
梁思思伸了个懒腰，挑了下眉，手指在被子上像是无意识一样点来点去，时间却又很有规律。
“悦心姐，问你个事。”
梁思思歪了一下头，眨了下眼睛，一边悄悄地扫了一下四周，一边悄悄地打量着江悦心的反应。
江悦心看见病房有些乱，在房间里整理东西，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你和余韵姐……以前都干过什么职业啊？怎么来这个精神病院当护士？”梁思思的语气像是随口一说，漫不经心的，也好像是什么也不在意一样。
江悦心整理着东西的手顿了顿，直接顿住了。
她背对着梁思思，所以梁思思也不知道她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以前啊……”江悦心用空灵的声音幽幽地开口：“以前……你悦心姐我也是一个护士呀！余韵长得那么漂亮，当然是个演员啦！她以前可是……”
梁思思没等她们说完，直接开口打断她：“那你们怎么来当精神病院的护士啊？干这行多不容易啊！演员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能来这里这么个地方呢？”
不等江悦心的反应，她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当精神病院的护士资薪确实不错，但是悦心姐你以前是什么护士啊？总比现在的那些病人好吧？还有余韵姐，当演员是挺辛苦的，不火还要看他们的脸色，但总比照顾现在的这些精神病患者轻松多吧？至少不用看上级的脸色，不用受罪，至少有委屈了可以说过精神病患者听，甚至是其他的，不是吗？”
江悦心：“……”
梁思思：“悦心姐，你说我说的对嘛？”
“……”
梁思思：“精神病患者其实我也挺不容易的，脑子有问题了，没人肯爱他，没人关心他，没人在意他，也没有人肯陪着他，更没人想和他有任何联系……”
江悦心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冷冷的问：“你问这些来干什么？”
话音刚落，江悦心的身体像僵硬了一样，缓缓地转了过来。
她站在有光线的与阴暗的夹角里，站的地方恰好因为光线的原因，整个人都隐藏在角落。转了半张脸过来时，她的脸色苍白里透着一点青色，死气沉沉的眼神看着梁思思，缓缓地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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