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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胡舒月整个人魂不守舍。

一路走在学校里，平时去教学楼的路，突然变得十分漫长，十分煎熬。

她今天什么都说了，把所有的话都挑明。

“今天答应我吧。”

胡舒月对白榆说了所有，这是她第一次说这样肉麻的话。

“我喜欢了你好多年，你从来都不知道。”

说这话的时候，胡舒月实际上有些难过，很心酸，明明自己喜欢了白榆很久很久。

“我一直风雨无阻地，也不管你在不在，我每次饭点都会来你家饭店等你。”

“坐在你最熟悉的那个角落，吃遍了你家餐馆所有的新旧菜式。”

“我知道你家餐馆所有桌椅的摆放角度，哪里最适合看阳光下的你，哪里最适合看阴雨天的你。”

“知道你家餐馆二层有多少桌椅，多少植物，因为你总是在画它们。”

白榆十分震惊，他只知道这几年来胡舒月总是在两个座位间来回换着坐。

今天才知道胡舒月坐那两个位置，是为了在不同的天气里，找到最好的角度看自己。

他也从来不知道自己丢掉的废弃的画作，全部被胡舒月当做珍宝，甚至胡舒月还为此查了植物的喜好，总是偷偷照顾那些植物，为了让自己能好好地去画。

他更不知道，胡舒月对他的爱意已经满溢出来，甚至因为久久得不到回应，产生了幽怨。

“抱歉，”白榆有些难受得别开脸，他也知道这么拒绝胡舒月是挺残忍的，对于胡舒月而言，必然是一种伤害。

“我不能答应你，真的很抱歉。”

白榆的拒绝，没有丝毫犹豫。

胡舒月再一次清楚地认识到，白榆的心里没有自己任何一丝的位置。

没有机会，也没有可能。

“没关系，”胡舒月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你不用喜欢我，给我一个，能留在你身边的机会，这样就足够了。”

已经不能再拒绝了吧，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

放下了自己的傲气，自尊，只换一个留在白榆身边的机会。

白榆没有立即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但是胡舒月猜到结局了，所以，她在白榆开口之前，吻了上去。

白榆的皮肤真好啊，就像白玉一样细腻，凉凉的，很舒服。

嘴唇很软，很凉，有一丝淡淡的甜味。

靠近白榆的脸，可以闻到淡淡的香气。

眼泪不受控制地从胡舒月的眼角滑落。

本能的反应，让白榆想推开胡舒月，但是伸出手，却没有把胡舒月推开。

胡舒月捧着白榆脸的力气很大，却又带着莫名的温柔，牢牢控制了白榆脸的方向，却没有弄疼对方。

同样，白榆也看见了胡舒月眼角滑下去的眼泪，心突然就软了，也不再推开胡舒月。

两个人就这么在窗边吻了很久。

男生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像，而女生却像在经历生命的最后一秒一般，吻得那么认真，那么深情。

失魂落魄地在座位上坐下来，胡舒月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这次，真的都结束了啊……彻底，再也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