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帝王寡情，子贤已死

“如何发落，你当真不知？”钟离珏俯身，在她耳边暧昧道。

慕容瑾萱稍一挣动，便感觉到身后那物在抵着自己，她呼吸不稳道：“微臣……愚钝。”

钟离珏冷笑了一声：“瑾萱，你愚钝？你穿这身衣裳不就是要让朕先动手？然后才好把脸一变，来个义正辞严的做派？”

“臣……”慕容瑾萱在想着为自己开脱些什么，又觉得没有必要。钟离珏精明，说什么都白搭。

半晌，慕容瑾萱的脸犹贴在石桌上，闷声道：“万岁爷棋高一筹，果然英明，臣……无话可说。”

钟离珏这才把人揪起来，手下力道不敢松，防她逃了。这温热的躯体贴在身前，晚风一带，清气更浓郁了，仿佛一种兰草之芬。钟离珏张口，往她脖颈上咬了下去。

似吮似咬的麻痒感传递开来，慕容瑾萱呼吸骤然乱了，视线投向天际，入眼一幕繁星。霎时有些眼花了。手臂痛感要她回神，钟离珏钳她实紧，慕容瑾萱心中苦笑——我如何挣得过你这耍剑的。

忽地那舌尖滑过了颈侧，一阵熟悉之感让她轻轻颤动一下。

尽管如此，慕容瑾萱勉强开口，讥讽道：

“万岁爷没有半个妃嫔，原来是因为……好一口龙阳。啊……皇，皇嗣事关国本……”

胯下一凉，慕容瑾萱惊觉钟离珏把她下衣褪了，“钟离珏！”吼了一声出来，复用力挣开，挣的发髻似都松散了，几缕碎发掉下来，随着喘息摇动着。右臂被钟离珏钳得死紧，一时仿佛筋骨要断了去。

这回已似砧板上的鱼，慕容瑾萱虚力道：“你莫乱了君臣纲常……现在收手，我自会去领廷杖。”

钟离珏腾出手，将她下颌偏过一侧来，慕容瑾萱那眸子也跟着划过去，两人对视片刻，皆是恍惚了。只见慕容瑾萱约是痛，眉心蹙着，两唇嫣红微启，隐约可见舌尖缩在其中，口型一如那晚，一声声在他耳畔唤他‘子贤’。

钟离珏睨视她道：“惑乱君心，八十杖都便宜你。更何况，女扮男装，可是欺君的砍头大罪！你担的起吗？”

慕容瑾萱那眼神一下也凶了起来，仿佛起了怒意。

慕容瑾萱靠在桌上，只听得身后窸窸窣窣，一阵宽衣解带的声响。

“钟离珏！你……”话音未落，一切都“顺理成章”（不可描述，自行脑补(◕ˇ∀ˇ◕)）了！慕容瑾萱一刹间脑中空白……

钟离珏低声问：“想起来了吗？”

慕容瑾萱不说话，这石桌冰冷，激地她发出一阵细密地颤抖。

“瑾萱方才舌灿莲花，这会儿哑巴了？”钟离珏也喘了口气，“三个月未见，不想朕吗？”

自行脑补

慕容瑾萱忽觉四肢百骸都麻了，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记忆混乱的交叠，分明席天幕地，却隐约能见那日摇晃的青纱床幔，扫在她脸上。风乍起，只见头上这叫不出名的树上，开了不少嫣红花朵，随着风姗姗而下。

不知多久，一切都结束了。钟离珏似是含情，又似是寡情讽道：“瑾萱，可是想起了过往？”

慕容瑾萱那眸子依旧涣散，嘴上却讽道：“当日子贤乃是以才情俘我，不似万岁这般，只会以权相逼，吃相难看。”

钟离珏嘴角的笑意消失了，猛起身整了衣冠，吼道：“德芳！”

李德芳也觉出万岁语调带着怒，极恭敬从远处小跑而来：“皇爷吩咐。”

“将这逆臣弄走，今夜别让朕瞧见她。”

钟离珏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一阵，没有出声。

慕容瑾萱虚力讽道：“万岁不强留微臣在宫中过夜，真乃皇恩浩荡。臣已无力叩首谢恩，万岁恕罪。”

德芳也有点惊了，喊来两个宦官扶着慕容瑾萱上了轿，至宫外，又扶她颤颤巍巍上了马车。

慕容瑾萱脱力地斜靠在马车座边的锦枕上，在这黑暗的车厢中神游。

半晌，冷声一笑——帝王寡情，子贤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