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了范闲给的迷药,瞄准了目标,趁乱洒在另外两人身上,效果很好,立即见效,不出一会功夫,都迷迷瞪瞪的晕了。
桑文急忙忙赶来,蹲下身去,眸中也渐蒙上了一层泪光,拿了件外衣盖在金长乐身上,江容衣看着痛苦呻吟的金长乐,抿了抿嘴:
“我去找大夫,你找几个姐妹一起把她抬进去,得把湿衣服换了,贴在伤口上面会感染。”
江容衣去找大夫了,那些监视她们的也在后边跟着走,只是没人注意到。
范闲一直对金老头的死耿耿于怀,为此谋划了许多,故意将事情闹大,就是想要借此机会把京都官场搅得天翻地覆,人人自危。
随着弹劾范闲的奏折越来越多,庆帝懒得,也没心情看了,索性让范闲和御史们当庭对质,对峙着,火光四溢,扯进去的人越来越多,事态难以控制。
尤其二皇子李承泽也被拉下了水,事发当日,他和范闲一起去的检蔬司,如果他知道范闲收受了戴公公的三千两银子,知情不报,那就等同于承认他和范闲沆瀣一气。
唇舌交战之下,赖名成哪怕把命搭上,坚决要彻查此事,毫不妥协,势必将那些贪官污吏逐一揪出,为庆国的朝堂恢复一片清明,而那张由陈萍萍精心整理的名单上,大部分都和李承泽有关。
虽然没有直接点名道姓,但朝中众官员心知肚明,李承泽冷笑连连,下了朝堂,范闲佯装无知,表明自己清白无辜,什么都不知道,临走前还挥了挥手。
“二殿下,若无事,我走了,下午茶时间,不跟你多聊了。”
四面通风的屋子,李承泽也不拘束,靠近窗边坐下,一边吃着葡萄,一边四下打量厅中布置,“书柜挪开,挡光了。”
谢必安把收到的纸条递给他,没等他把话说完,就眼中暗沉猛的站起身来,表情看不出怒,也看不出喜,“失败了,怎么失败了?谁失败了?”
谢必安停了会,“就是人还没死。”
“呵呵。”李承泽懒懒扔开了纸条,神情恢复了散漫,将脑袋抵在门上,打了个哈欠,弯了弯嘴角。
“三个男人打不死一个女人。我是养了群废物吗。”
谢必安平静道:“有人救了她,身上藏了迷药,也是抱月楼里的女子。”
李承泽慢慢地半眯了眼睛,额前一缕碎发被风吹得飘起,微垂眼睫,投下淡色阴影,“把那女子带过来让我看看。”
江容衣找到了大夫,连拖带跑往抱月楼赶,决定抄近道,走小巷子,刚拐个弯,有几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江容衣心中警铃大作,意识到冲她来的。
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面前人,抬手屈指示意大夫,“人在抱月楼,麻烦老人家您了。”
此言一出,大夫猛地脸色一变,不管不顾地就往回走,眼睛里有明显的抗拒,不满道:
“不去,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去那种地方,多丢脸面。那个地方的女人能有什么好下场,一想到抱月楼我就生气,我那没用的侄子就经常进入。”
“这病我看不了,你还是另寻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