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篇 believe（二）

【这场会议的气氛正如它的主题一样沉闷。公安派出的两名卧底先后失联，据目前所得情报已可以确定诸伏景光暴露。到会的诸位无人说一句话，见面也只是简单的一声招呼。

ZERO的会议和其他部门不同，从来不会有激动人心的发言词或是任何铺垫，奉行最直接的就事论事。摆证据，推结论，这是ZERO一贯的作风。

会议持续了一小时不到。眼下所能推得的线索极其有限。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也只能对警视厅公安部进行筛查。】

八周后……

【警察厅内

“降谷先生。”风见站在金发搜查官旁边，极力忽略上司周围极其强烈的压抑气场。他本想问上司为何会突然来警察厅，但很快意识到对方有更在意的事情需要他汇报。

“非常抱歉。虽然我们对警视厅公安部进行了严格监察，但目前并未发现可疑人员。”

“这段时间，警视厅的人员流动情况？”降谷零面对墙壁站立，无人看到他那双漂亮的灰蓝色眼眸中彻骨的寒意。

“没有出现辞职警员。”

是么？风见听见上司隐隐约约的喃喃自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狠厉。

“你们去查刑事部，苏格兰牺牲前几日的行程表明，他与他们有长时间接触的可能。”降谷零的指令言简意赅，没有半点废话。“让他们调查最近使用过的协助人。”

“那公安部内部……”风见点到即止。因为他清楚地意识到，如果真要彻查警视厅公安部，他自己就在可疑范围内。

“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公安部可以暂时放放，从协助人入手。”降谷零解释道。他回过头，不加掩饰的审视的目光落在下属身上。脸上的表情却有些琢磨不透。

“风见，我看过你的档案。你曾与诸伏景光共事过一段时间。没错吧？”明明近乎平视，却总给他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是的，降谷先生。”

降谷零深深看了他几眼。一个想法就像闪电一样忽然钻入风见的脑海。他条件反射地抬起头，对上上司冰冷的目光，突然明白为什么对方要这么问。惊恐间动动嘴唇，却又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很难为自己辩解什么。

“不要背叛我。”降谷零声音很轻，就像自言自语，语调仍然保持在低音上下波动。“以及，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我今天来过这里。”】

“怎么这么紧张。”A怼怼他，轻笑着道，“降谷先生要是怀疑你，才不会特地回一趟警察厅却只找了你。而且降谷先生自卧底后就很喜欢吓人。”

“我……”风见清晰地记得当时的场景。在上司离开后，他脑海里乱成一锅粥，根本就是凭借肌肉记忆和惯性落实上司的指令。“我怕降谷先生是怀疑我，才亲自前来审问。”

“风见那段时间伤心了很久哦。”L补充道。

“该伤心的是我们吧。难得回来一次都不想着回来见见同事。”B对此表示不满，“你们好歹还可以碰头，我们一年见过他几次？！”

“审问……也算吧。不过只是顺带。”降谷零轻飘飘地接上，带着几分慵懒，“因为懒得回ZERO，你又恰好是警察厅和警视厅公安部的连接点，所以就只找了你。”

ZERO：你这个打三份工的人用“懒”这个借口，不觉得太敷衍了吗？

“不过他们说得没错。如果怀疑你的话，我那天应该直接联系ZERO小组。”降谷零继续说道，“直接打电话当然是更方便的选择。但有些意外情况……”

“是因为窃听器吧。”L已经是百分之九十肯定自己的猜测，“相隔不久后，降谷先生指认几名嫌疑人大概就是通过风见和公安部的同事的录音。”

“这个嘛，录音其实没起到多少效果，顶多是初步筛查。”降谷零摇摇头，满脸复杂地盯着屏幕，“是我借组织任务调用了公安部的监控。”

如果说窃听器起到作用的话，恐怕更多是在ZERO而非公安部。

【“降谷先生，安插在公安部的内鬼已经找到，是……”

“好，我知道了。”没等风见说完，降谷零直接挂断电话。】

“你们没必要告诉我那个人是谁。”这话是对ZERO那几人说的。降谷零轻描淡写地补充，“对于ZERO小组，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不止如此。完美演绎的最好办法就是完全带入，也就是不知情。”赤井秀一评价道，“而且，如果真的找到那个人。即便是以零君的忍耐力，也未必能够保持理智。”

作为zero的他有太多办法能够将其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不，安室先生不会这么做。”以柯南对降谷零的了解，他是那种外冷内热的人。

“没错，他不会那样做。”赤井秀一赞同地点头，“所以他决意断绝这种可能。”

佐藤美和子能深切地理解他想表达的意思。当时面对杀害他父亲的犯人，若非高木在关键时刻拦住了她，她也差点扣动板机。在仇敌面前保持冷静，尤其是自己手上还握着枪支，是极为困难的。

【“这些不报告给理事官真的没问题吗？”B拿着一叠文件，犹豫地问。最上面那张调查资料已经搁置了好几天，ZERO的几人都很有默契的无视了它。

“再等等。”L头也不抬地回答，他们眼下都处于加班状态。“你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相信他，他可是zero。”

“不报告什么？”阴沉的声音无端响起，黑田理事官不知何时已经站在B的身后，从他手中抽走了调查资料——B根本来不及阻止。

“联络间隔超过最大期限，传回的情报有所隐瞒……存在叛变的风险。”理事官大致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然后直接将其扔进碎纸机，“没关系，让他放手去做吧。”】

风见：原来神出鬼没是ZERO的传统啊。

“这样啊……谢谢你们。”降谷零只是短暂地愣神，然后不由自主透露出由衷的笑容。接着挑拨性地看了赤井秀一一眼，溢出来的自豪感所表达的含义不言而喻。

看看吧，FBI肯定没有这样的优待。

赤井秀一无奈扶额，自然也没有错过公安的挑衅。“零君还真是受欢迎。”

“所以后果是什么？”

“召回，停职调查。”降谷零用轻松的语气回答，仿佛只是在讨论中午吃啥，“严重一点可能革职查办，或者入狱？”

“然后我们就得接这个任务，因为公安不能没有黑衣组织的情报。”L合情合理地补充。

“没错。为了我们快乐后勤，只能拜托降谷先生辛苦些了。”

柯南：如果不是你们前面对安室先生的极力维护，我差点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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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毕业后刚进ZERO的那些小事：

a.窃听器

zero：（熟悉环境后回到办公室，敏锐地发现不寻常）诶？

A：（悄悄窃听ing）

zero：（内心：莫非是考核。这回是什么，洞察力？保密性？还是工作态度？）莫名有些紧张。总之还是赶紧开始工作吧。

四小时后……啃面包当午餐，再泡点茶

九小时后……

A：（窃听ing，终于不耐烦）怎么回事！

B：（写报告）怎么了？又被骂了？

A：（烦躁）不是！新来的那个家伙真就从早上一直工作到现在，除了打字声就是啃面包声。

L：（笑）哦，看来你注定躲不过外勤了。

b.外勤

A：（打哈欠）啊——又有麻烦的外勤任务。

B：（担心）你没事吧，黑眼圈好重。不舒服的话我帮你请假，那个任务我也可以解决。

A：没事。就是昨晚咖啡喝多了。

L：（看到A，一脸惊讶）咦？我还以为你出外勤了呢。

A：（茫然）啊？我任务都没接。

L：等等！不是你接的？！

A：是啊……（忽然想起什么，瞪大眼睛）糟了，那个家伙！

B：快！我去医院预订床位，你们去任务地点找他！稍后汇合！

一阵鸡飞狗跳，无功而返的三人回到警察厅，齐刷刷盯着完好无损正在处理文书的降谷零在门口站了半天。

zero：？几位前辈找我有什么事吗？

其他人：。。。。。。

A：（难以置信）你完成任务了？

zero：（恍然大悟）嗯。因为这个任务出了些意外状况，耽搁了时间。真的很抱歉，让前辈担心了。

白忙了半天还要被迫加班处理因此耽搁的工作的三人：小丑竟是我自己……

B拍了拍A的肩膀：看来你不用承包外勤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