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篇 believe（一）

【信任是他的支柱，也是点亮夜空的星芒】

【“理事官先生。”金发搜查官走进办公室，标准地敬礼，而后将手上的资料递给面相凶恶的黑田理事官，等候指示。

黑田理事官接过资料大致看了几眼。此时的降谷零看起来有些紧张。

果然，黑田理事官放下资料。“从警视厅调人？”他的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落在最器重的下属身上。片刻，他移开目光，直接抓起圆珠笔批字盖章。

“谢谢长官。”

“手续自行处理。”理事官挥挥手，示意他回去。】

“诶？原来不是理事官定下的人选啊。”零组成员A喃喃自语，“怪不得……”

“不过，如果是降谷先生决定的，难道不是更应该在ZERO里选吗？”他的同事B在旁边提醒，同样带着几分不满。

明明跟ZERO的人接头更方便也更放心嘛，为啥非得从警视厅调人？无论是效率、反应力还是反侦察能力都差了许多啊。

风见：周围人都对我的岗位有想法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两个对我意见很大。”降谷零轻描淡写却暗含深意的话语让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颤。

“怎么会呢？”A干笑几声，试图掩盖当初那些不愉快。

“应该说，你们几个的意见都不小吧。对于我刚毕业就被提拔进入ZERO这件事。”他补充道，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他们心中暗道不好，但还是保持着明面上的镇定。

“怎么可能？不喜欢降谷先生的人肯定是眼瞎了。”

“可以理解。”降谷零偏头看着心虚的几人，“毕竟谁都不希望辛苦工作几年还和新毕业生平级。”他在这里故意顿了顿，注意到他们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要辩解什么，“我当时误以为安装窃听器是ZERO对新人的考验之一，所以在你们的休息室放了一个。”

完、蛋、了！

这是ZERO除降谷零外所有人此刻的心声。

他们上班间隙聊聊天联络感情什么的，都是在休息室。类似这种抱怨等等，想来被降谷零听了个一字不差。

ZERO的办公室在警察厅的倒数第二层，安全性和保密性数一数二，谁会想到会有新人刚来没几天就安窃听器啊！

“是因为你们在我那儿放了一个，”降谷零意有所指地看着A的眼睛，“没有探查到任何有用信息，嗯？”

好了。按照那次的句式，风见已经脑补出“你这样也能进ZERO小组”这样的台词了。

A：明明笑着但就感觉好可怕……

B用力拍了拍风见的肩膀，由衷地感叹：“兄弟，你辛苦了。”

“但也不全是如此。”降谷零安抚他们，“本来在警视厅有更好的人选。后来因为一些意外也只能将就一下。”

风见：所以我在降谷先生心里就是那个“将就”吗？

（但也是非常合适的人选了）降谷零看到下属失落的表情，默默在心里补上一句。

ZERO的其他人：等等，被带偏了！“有意见”明明是七年前他进零组的事，可选联络人是在卧底前夕，也就是四年前。那时的降谷先生在ZERO就已经处于众星捧月的地位了。

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有苦难言jpg

【“初次见面，我是降谷零。”金发搜查官伸出右手，脸上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往后还请多多指教。”】

第一次见面是在他的办公室。也是他们迄今为止为数不多在警察厅的会面之一。

他清澈的眼眸中蕴涵的真诚笑意，总让风见有种立即将信任完全交付于他的冲动。他给风见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不像公安，甚至不像警察，只是一个心怀崇高理想的孩子。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形容的话，那就是——耀眼。

这样的特质加上略显稚嫩的童颜放在一名警察厅的警官身上，违和感极强。

那次会面很短暂，只是做出一些简单的安排和需要配合的方面。至于如何进入，又以怎样的身份进入，对方只字未提。

不是时间不够，而是对方不打算透露。

这也让风见有些许担忧。方案确实看起来很完美，但再完美的方案也会出现漏洞。但上司却没有给出任何补救计划。

“不交换情报怎么开展工作？”高木不免有些疑惑。毕竟搜查一科内的案件资料从来都是共享。

“简单来说，就是隐瞒的那一部分不需要风见警官负责咯。”这是很明显的答案。再结合某人的行事风格，简直就是理所当然。“这样安室先生才好单独行动。我说得对吗？”柯南扬脸看向金发搜查官。

降谷零回了他一个无辜的笑。

那次会面，风见忍不住询问上司关于他个人的一些问题。因为他无法从任何路径查到关于上司的任何信息，该说警察厅的保密工作果然密不透风吗？

【“不要再探查我们的过去了，风见。”他垂下眼睑，声音多了几分深沉，其中又夹杂着无奈与隐隐约约的恳求，“在我们面对樱花警徽许下誓言的那一刻，就已将性命交给了国家。”】

那是降谷零在他面前最真挚的一次。他隐约触碰到了上司内心中最脆弱的那一环，却被降谷零亲手构建的坚不可摧的屏障挡住。他后来才知道，他的一位警校同期已经因公殉职。

“我们”大概是指与降谷零同出自鬼冢教场的那四位毕业生吧。

“看起来安室先生并不信任风见警官。”小梓也觉得这样不妥，明摆着有什么顾虑。

“大概是因为萩原警官。”柯南猜测道，“不想再听到朋友的死讯，也不希望风见警官因为这些影响工作。”

“你当时就想过这样的结果吗，降谷？”鬼冢教官疲惫地问。毕竟是他带过的，也是他抱怨最多但最为出色的一届学生，结果仅仅七年，当年的五人只剩下降谷零一人。

“我们这种工作不得不考虑最坏的可能。”降谷零低下头。但最坏的可能转眼变为现实，还是让人吃不消啊。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那时降谷零已经成功进入组织，他们在十字路口偶然遇见。听到声音，风见条件反射地看向上司。当然这也无可厚非，毕竟降谷零的发色确实引人注意。

“抱歉，”降谷零回了他一个微笑。那是他后来最熟悉的属于安室透的笑容。“可以不要一直盯着我吗，警官先生？这会让我觉得自己做错事的。”

“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

“没关系。”他说，带着那种极具包容性的笑。如水一般无本身形态，却可以包容万物。“这不是染的，是天生的啦。虽然小时后想过染成黑发，但朋友说喜欢这样的我，就没染成。”

红灯变为绿灯。降谷零抽出原本插在裤兜里的手，临走时留下的那句话与方才的语气辨若两人。

“不要多想，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

“这样的场面从远处看，都只会认为是第一次见面。”在场的人都明白这样做的目的。

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了，其他事情不要多问。

在与降谷先生共事的这几年里，风见算是深刻领略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从第一次见面，风见就能明显感受到降谷零对他的了解比他预想的多得多。而他对降谷零的了解除却职位和即将进行的任务，再无其他。莫名有种被当作棋子的感觉啊……不过，如果是作降谷先生的棋子，也没关系的吧。

上司告诉他的情报数量，取决于需要他配合的任务量。这样信息量严重不对等的相处模式

——就像公安警察和协助人

而降谷零也始终践行这一点——不用多想，也不必担心。只要他配合到位，降谷零总能靠自己谋划策略达到目的。即使那少数几次失误，也都被降谷零迅速弥补或者化险为夷。

【“是风见啊，辛苦你了。”办公室桌前的人抬起头，接过风见呈递的公文和报告，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整理好，放在一边。

“失礼了。”风见正准备告退，结果被对方拉住手腕。哦，我们姑且称呼他为L吧。

“等等，我想了解一下。”L握住他手腕的力不算大，但足以限制住他。“他最近联系你的频率高吗？”

“他……”风见纠结了半天。一边是他景仰的上司，一边是他尊敬的前辈。最终还是上级的命令占了上风，风见只是说了一个模凌两可的词，“也许吧。”

L听到这话笑了，脸色也柔和许多。

“那就拜托你了，风见。”L说，“一定要看好他啊……”】

“看好我？”降谷零语调上扬。

“我不是……”L一脸正经，仿佛屏幕上播放的东西不存在，“我们都相信降谷先生的能力。”

风见：我觉得诸伏景光来的话还有机会……

“噗嗤。”降谷零笑出声，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现在你们明白我为什么不从ZERO选联络人了吧。”

被ZERO的人缠住可是一件不小的麻烦。

【“风见，不用着急离开，你本来就是借口研修来警察厅的。”L婉言相劝，“做他的下属一定很没有安全感吧。”

风见听得一头雾水，隐晦地瞥了一眼其他几人的办公室方向。“没有安全感？”

“对啊。根本不知道他又跑到哪儿做些危险的事了。”L不满地嘀咕，“还有，别看他们上次处处找茬儿，说白了就是嫉妒你。”L也记得上次风见的报告还没看完，就被同事组团拖拽出去吃饭的事儿——分明没到饭点。

“咳，总之，遇到不寻常的情况一定要及时上报。”

“这是当然。”】

“后来我才明白为什么这么说……”风见小声嘀咕。

“结果还是一次都没有上报。”L嘟囔着戳了他一下，附在他耳边抱怨，“失联超过一周就有必要通知我们了。”

风见：这么短的期限……貌似更没必要通知了……

“你是在表达什么不满吗？”

“诶？没有的事。”

——————————

我到底在写些什么啊(ಥ_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