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For what（下）

初秋的英国已经开始变得萧瑟了，连风吹过来都是冷冷的。

“这不过是第一天，就搞得你仿佛已经在这里呆了几十年一样，莉亚。”

阿奎莉亚听到声音甚至不用抬头，就这么接了下去：“我还担心我会吓到他，事实证明，没有，不是吗，托维斯。”

托维斯从柱子后走了出来，坐在了阿奎莉亚身边，阿奎莉亚就自然地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有很努力地不让他发现我的全部了。”

“你啊，什么时候也能像那些纯血统小姐一样天真，一样无忧无虑就好了。考虑得太多，想得太多，不担心长不高吗？”托维斯揽住了阿奎莉亚的肩膀。

阿奎莉亚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否认的鼻音。

“我以为家里只有我变成这样就行了，没想到母亲连你一起遗传了。”托维斯谈论起格林格拉斯夫人的时候，情绪都不是很高，“所以她才没能……”

“托维斯，我不是母亲。”阿奎莉亚坐直身子看着托维斯的眼睛说道，“这个道理你在我六岁的时候就知道，现在你六年级了，不可能不知道的。”

托维斯犹豫了一下，还是扯出一个笑容摸了摸阿奎莉亚的头：“我当然知道，你这坏脾气怎么能跟母亲比。你听听你说出来的话，多呛人。”

阿奎莉亚压下了想要继续问托维斯关于格林格拉斯夫人的念头，只是也勉强笑了一下：“话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很难吗，莉亚。”托维斯挑眉。

“……不难。”

托维斯似乎是察觉到了阿奎莉亚异样的情绪，他的手梳理着阿奎莉亚的头发：“说说吧，不是刚才跟斯卡曼德聊天吗。”

“也没有很多好聊的，毕竟我们又不在一个学院，以后彼此的交集还说不定会越来越少呢。”阿奎莉亚嘟囔着。

“但是你心里其实还是很想跟他多说点的吧。”托维斯盯着阿奎莉亚。

阿奎莉亚小声“嗯”了一下，嘀咕道：“只要对视，他的想法我就都知道，这样还能聊什么呢。我又不想让他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这是天生的，但是你可以去控制它，就像我现在也可以用语言跟你聊天，而不是直接读取你的思想。”忒修斯的手离开了阿奎莉亚的发梢，“你该接受专业的辅导了，以后每天晚上来图书馆，我教你。”

“托维斯，那我以后就不会自动地去使用它，以后会不会甚至不能用了？”

“笨蛋。”托维斯点了点阿奎莉亚的额头，“你闭上眼睛之后难道不会再睁开吗？”

阿奎莉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那没事了。”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寝室吧。”托维斯站了起来，把手递给阿奎莉亚，阿奎莉亚顺势拉着他的手站起来了。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会跟过来。”阿奎莉亚目光灼灼。

托维斯却别过头去：“我担心你被赫奇帕奇的影响而已。”

“忒修斯不一样的，你也知道。”阿奎莉亚说着往前走。

“确实，我知道。”托维斯眸色沉了沉，随后大跨步走上去，“走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中又突然出现了月亮，大概是刚才被乌云挡住了吧，很快，应该就要下雨了，然而这与睡在水下的斯莱特林们和睡在地下的赫奇帕奇们的关系，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