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For what（上）（加更）

“不用她来找我。”一声淡漠的声音在阿奎莉亚身后响起，接着是一双冰凉的大手覆盖在她的脑袋上，“那家伙诋毁你而已，小事一件，不要放在心上。”

阿奎莉亚别过脑袋去：“怎么又是我的事情啊。”

“也是我的事情。”托维斯的指尖划过阿奎莉亚的头发，“好了，吃饭吧——给我让个位置。”

阿奎莉亚给他让了个位置，他就堂而皇之地坐下了。

“今天你的心情很不错啊，托维斯。”阿奎莉亚切开一个派，“不知道之前谁说自己是级长，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管我呢。”

托维斯不说话只是看着她，阿奎莉亚偏过头去与他对视，那一瞬间，他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

“这话是说出去给别人听的，你不知道？”

阿奎莉亚露出一个坏笑，朝他眨了眨眼，托维斯的脑中响起她俏皮的话——

“你说跟不说，做出来的行为还是一样的。”

托维斯看上去想要生气，又很想笑，狠狠按了一下她的脑袋。

阿奎莉亚在那一瞬间吐了一下舌头，然后吃起自己的饭来。

突然，一个小纸团从赫奇帕奇长桌那里飞过来，直直地砸中阿奎莉亚的桌布，阿奎莉亚疑惑地打开，上面赫然是忒修斯的字。

阿奎莉亚将这个纸团抹平折好放进口袋：“我吃完了，你们慢慢享用。”

“你要去哪里？”托维斯皱眉，他盯着阿奎莉亚，阿奎莉亚却不看他，只是径自离开朝着大礼堂外面走。

托维斯“啧”了一声，也推了盘子站起来走。

卡地亚冷笑，说了一声：“你怎么不也跟着出去啊，西格纳斯。”

西格纳斯优雅地擦着自己的嘴：“可以，但没必要。”

另一边，阿奎莉亚在大礼堂外面看到了像是刚刚才到的忒修斯。

“来了。”忒修斯的耳朵即使在昏黄的烛火下看起来也能滴出血来，他左右看了一下，随后正经咳了一下，佯装自然地牵住阿奎莉亚的手腕，“要不要去散散步？”

“好啊。”阿奎莉亚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而托维斯站在后面，眸中的情绪晦涩不明。

“都没能跟你好好说过话，只是好像……我拖累了你，是不是。”忒修斯说道。

阿奎莉亚摇头：“别这么想，都是我乐意的。”

两人一时无话，就这么一直走着。

走到中庭的时候，天上漆黑一片，连星点都不太有。

“莉亚，是不是上了霍格沃茨，你就不得不跟我疏远？”忒修斯停下了，他看着阿奎莉亚。

阿奎莉亚立马否定：“当然不是，只是比起以前，我需要交的‘朋友’，需要维持的关系变多了，毕竟我也只有24个小时。”

忒修斯的眼眸突然暗沉了下来：“所以如果我在斯莱特林就好了。”

“斯莱特林不合适你，忒修斯。”阿奎莉亚叹气，像是家长教育孩子一样说道，“而且你自己也要有朋友们，我不会是你唯一的朋友，这件事情我跟你说过的。”

“莉亚……”

阿奎莉亚眼睛一转不转地看着忒修斯，他的想法砸进了阿奎莉亚的脑中——

“我怕你不会真的快乐。”

“其实我在斯莱特林挺开心的。”阿奎莉亚微笑，“我们纯血统是一个小圈子，我一个格林格拉斯也不会有人看不起我，再说了，还有托维斯在呢。”

“托维斯对你来说确实很重要……”忒修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情绪都没有，仿佛意思就是：这是个事实，我不该抱有什么情绪。

阿奎莉亚走到中庭中间，抬头看着天空：“忒修斯，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吧，这里是霍格沃茨，不再是家了。”

忒修斯站在原地没有动，但他也抬头看向了天空，喃喃道：“是啊，这里不再是家了……”

阿奎莉亚苦笑了一下，转身对忒修斯说道：“那我先走了，忒修斯，晚安。”

“……晚安。”忒修斯眸光暗淡下去，从另一边走了。

但阿奎莉亚没有走，她坐在了石凳上，像是在等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