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放在了红弦年身上。在他刚起来的时候,他可以明显的感受到红弦年炽热的目光和眼底涌现出的剧烈的挣扎。可等他一说话,她眼底的星星就暗淡了下去。
陈述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张真源发生……
张真源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床前的陈述身上。
张真源……我不记得了。
张真源我只记得……一场爆炸?
张真源话音未落,王源一下子跑上了车。
王源大佬!西面的仓库发现了爆炸的痕迹和……几十具尸体。
一时间,车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王源身上。
红弦年理了理情绪,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努力让自己说话做事不带颤意。
红弦年哥,我去看看。
马嘉祺一起吧。
马嘉祺我也想知道我们生活了一周的地方究竟又多少秘密。
红弦年点点头,拢了拢头发,踏出房车时抬头看了一眼太阳。阳光很好,好到在这个春天里都算的上少有的。乳白色的云在风的推动下前进、改变着图案。红弦年眯了眯眼睛,她总觉得天边的那一朵云像是一朵杜鹃。
红弦年没先去王源说的爆炸仓库,而且抬步去了刚刚发现张真源的仓库,仓库里的尸臭比刚刚淡了不少,起码对红弦年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红弦年径直走到了尸堆旁,手里还拿着刚刚许无柔递过来的那一包湿纸巾。红弦年用湿纸巾捏起一直蠕动的蛆虫,随后回头看向跟过来的五人。
后面的五个人除了刘耀文外都面色泛白,哆嗦着看向一手拿着蛆虫的红弦年。
红弦年嘿,你们来看,又是蛹又是蛆的,至少得一周了。
丁程鑫这……
丁程鑫瞪着眼睛看红弦年,红弦年则是皱着眉头,刷的一下把抱着蛆的纸巾扔远了。
随后红弦年又凑到尸体旁边,有些疑惑的道。
红弦年这些尸体不对劲。
严浩翔怎么不对劲?
严浩翔白着脸躲在马嘉祺身后,弹出个脑袋抖着声音问道。
红弦年溺死的人口中稍带水渍,瞳孔放大,眼粘膜上有出血现象,耳膜也因为水压而破裂出血,这人是溺死的。
红弦年指了指旁边的尸体,继续道。
红弦年这个喉咙处有紫色的痕迹,瞳孔放大呈痛苦状,舌头黑紫,是被勒死的。
尸体现在可以说是高腐状态,红弦年嫌弃的很不肯去碰,只指了指外面的几具尸体。
红弦年这具尸体,发梢被烧焦了,在一众尸体中显得僵硬,明显就是电死的。
红弦年这一堆尸体,估计没有死法相同的。
刘耀文怎么会……?
刘耀文颤抖着声音无疑显示着内心的不平静。这一尸堆,至少有十具尸体,每一具尸体死法都不同却被人堆在了一起。甚至……他们死的时间也可能不同。
刘耀文想到的大家都想到了,一时间诡异的气氛弥漫在六人之间。
最后还是红弦年先移了步子。
贺峻霖姐姐!你干嘛去!
贺峻霖白着脸,一下子就拉住了红弦年的胳膊,手指因为大力攥着红弦年的衣袖而泛着苍白。
红弦年去看看那个爆炸的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