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养育他们,但你不能带走他们。”
……
这是我的孩子……但在所有人眼里,我却是假的。
吴二白见了我,看着眼前的文件,我沉默了。
我是一个聪明人没错,但我也是一个母亲。
如果签了,囡囡与茵茵将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做不到……我根本做不到啊!
可由不得我选择。
“你们会对他们好吗?”
“当然。”
“……所以,您只是过来通知我的,对吗?”
“是。”
我签了字。
吴家对囡囡与茵茵确实很好,我……无法给予那些。
我闭了闭眼睛。
送走吴二白,看着桌子上的银行卡,我知道,我的孩子,将不会在属于我。
他们应该是恨我的吧。
我还是太过于天真了。
以为用一身伤,真的可以将孩子带走。
用这些拿命换来的钱,去了医院,做了检查。
躺进重症监护室时,我没有什么反应。
或许再过不久,我便会成为一捧黄土了。
同我在同一间病房的,是一个得了淋巴细胞癌的小朋友。
冬季总是那样的寒冷刺骨,只是今年尤为寒冷。
除了吴二白,没有人知道我在这里。
冬月二十三日,雪。
那个小朋友终是没有挺住,走了。
而我也在进行了三次化疗,身体日渐消瘦。
吴二白过来看我,他好似没有料到我病的如此严重。
我的主治医生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吴二白离开了。
冬月二十四日,多云。
一觉醒来,我感觉我的气色好多了。
可我也知道,这是错觉。
我的生命开始倒计时了。
那个墓,它催速了我体内的毒素,逐渐成为癌细胞。
原本打算陪着囡囡与茵茵,看着他们长大,成年。
没想到……
病房门被推开,我的主治医生照常过来进行检查。
她看我精神不错,欲言又止,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午时,来了一些不速之客。
吴邪、王胖子、张起灵、囡囡、茵茵过来了。
我已经被转移了出去,安排出院。
因为……没必要了,还有就是,我要求的。
还是晚了一步。
囡囡跟茵茵看着我,红了眼眶。
茵茵抓着我的衣角,眼眶通红。
囡囡很显然更稳重一些,虽然也红了眼眶,却还是保持冷静
囡囡:“你要离开这里?”
我:“是。”
囡囡:“选好了?”
我:“选好了。”
囡囡:“……知道了。”
短短几句,就是我们最后的对话。
吴邪只是不放心孩子而已,其他人过来,就是帮忙。
东西也不多,就只有几身衣服而已。
在一个墓园门口,我笑着让吴邪将车停在了哪里。
我走了过去,看好地方,把信息发给了吴二白。
吴二白看着照片,就派人往过走,交谈后续。
而我,却在墓园门口,送走吴邪他们。
囡囡跟茵茵罕见的哭了,他们企图挽留我,我知道。
可留不住的。
但我的自尊不允许我在孩子面前软弱。
所以,我选择走回住所,安静的等待死亡。
喝下为我自己准备好的药剂躺着躺椅上,为自己盖好毛毯,沉沉睡去。
(第三视角)
车子没有离开多远,吴邪不忍心孩子哭的那么厉害,安抚着两个孩子。
可当看到吴二白派来为凉栀买墓地的人,孩子敏锐的神经被扯动。
他们已经明白什么是死亡了,只是不愿意面对。
可不得不面对时,才感受到了无力感。
趁三人不注意,往“家”的方向跑去。
吴邪他们在后面跟。
其实他们可以抓住孩子的,只是不忍心罢了。
可当来到地方,敲门无人回应,就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
救护车来了,打开门,阳台摆放的躺椅上,略显单薄的身影在上面躺着,一动不动。
在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相框,是她跟囡囡与茵茵唯一的合照。
凉栀走了。
她还一并带走了吴团源与吴沅蔓的软肋。
吴团源与吴沅蔓的成长非常惊人,十八岁时,吴团源从吴邪手里接过担子,成为五爷。
吴沅蔓成为了一个商人,完成了凉栀生前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