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王太医的去处，宋斐去看了陈婉茵和苏绿筠。
嫔位以下不能养子，但孩子还没有满月，因此还在母亲身边。（注1）
这两人安安稳稳，宋斐也没多少什么。
金玉妍这边，她自作聪明，打算一箭双雕。
一来，白蕊姬和她的孩子有碍；
二来，自己能生下登基以后的第一个皇子。
现在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要说这事也是甄嬛的锅，她一直说“登基以后第一子”。
每次宴会都要提，每次都嘱咐嫔妃。
在宋斐看来，都是儿子。
咋得，难不成登基以后第一子就成爹了？
有病。
“你当初一入毓庆宫时，我就觉得你美极了，妩媚清亮的凤眼，浓密的睫毛，凝白如玉的脸。”宋斐说着，看着躺在床上的金玉妍，宋斐伸手拂过她的眼睛、嘴唇。
然后捏住了她的脸，冷眼看着她，“你说，你当初要是没来大清，而是成了玉氏世子的姬妾，会怎么样呢？”
金玉妍说不出话，只惊恐地看着宋斐。
“你爱他，和他的其他姬妾周旋，在看着他临幸别的女人时痛苦，渐渐一颗真心磨没。怎么？你不信？”
“当然了，即便你留在玉氏，也不会成为世子地姬妾，而是成为老王爷的姬妾。”宋斐笑了起来。
他松开金玉妍，用帕子擦着手，居高临下看着金玉妍。
“你当你是什么？你不过是玉氏的贡女，是贡女不是贵女，何况是玉氏。你和贡品有什么区别呢？”
“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乐意哄你，那你就是受宠的贵人，我不乐意宠幸你，你会是什么下场？”
“你让我高兴，我保你性命。你是个聪明人，我不开心了，你知道自己的下场。”
“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清楚，什么叫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注2）吗？”
“不日，我会修书一封给玉氏，叫你好好看看，你心心念念的人在乎的究竟是不是你。”宋斐说完这句话，便离开。
留下金玉妍在床上喘了几口气，然后哭了起来。
有些时候，皇帝杀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白蕊姬在听说宋斐要来的时候，就开始紧张了。
宋斐坐到床边时她更紧张了。
宋斐轻笑一声，看着白蕊姬，“现在知道害怕了？你用芦荟那日，没有害怕过孩子会出什么事情？”
白蕊姬不敢说话，宋斐继续说，“或者更早一些，你听了太后的话，去搅乱后宫的时候，没有害怕吗？”
白蕊姬跪在床上给宋斐叩头，“皇上，我错了，求皇上饶我一命！求皇上饶阿哥一命。”
“玫答应这是怎么了，”宋斐却拉过白蕊姬的手，让她重新半躺下，“我何时说过要你的命了，至于阿哥，那是我的孩子，我自然也不会要他的命。”
亮晶晶的泪珠在白蕊姬的大眼睛里滚动，然后一颗颗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下来。
“日后本分些，你还是你的玫答应，甚至可以是玫嫔。懂了吗？”宋斐问。
“是，我日后一定本分！”白蕊姬立刻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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