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乐：二十三

“我看这玫红才衬衡儿的清丽！”曹丹姝说着，将画别在杜有蘅头上，“清素姐姐你说是不是啊！”

“嗯！”晏清素点点头。

“我挑的这朵，比苏子美的眼光强多了。”曹丹姝说道。

“这花儿与苏子美有何关系？说得好像我与他私会一样。”杜有蘅说。

“我说的是苏子美的眼光，难道你不是自七八岁便只爱簪粉色月季？”曹丹姝看向杜有蘅，“还不是那回苏伯伯带着苏子美到你家赴宴，我们几个女孩在那儿斗花，他巴巴地折了朵粉色月季塞给你。说，这个妹妹真美。”

“干他何事！”杜有蘅急忙说，“我本来就喜欢粉色！”

杜有蘅说着，低头去看自己手中粉色的花，被曹丹姝扔的小球砸个正着。

“哎呦！你！”杜有蘅抬头。曹丹姝和晏清素都笑了起来。

““我们在一起长大的你装什么呀！难道你们俩没有私相授受？”曹丹姝调侃，“对了，苏子美还给她写了首诗呢！”

“什么诗啊？你写的？什么苏子美？我不认识！”杜有蘅说。

曹丹姝又调侃，“你不认识？原来你不想嫁给他啊。那我怎么听说杜伯伯…”

“哎呀我一个女孩家，到了该成婚的年龄，爹爹让我嫁给谁，我自然是嫁给谁呀！”杜有蘅虽是这么说，但脸上的表情却有些羞涩。可以看得出她对苏子美是有情的。

曹丹姝说，“我放在还没说完呢，我是说呀，听说当今皇后因善妒无后被废，中宫无主，官家呢又无皇子，群臣纷纷上书官家，要择家教好、品貌端正的，又有学识的淑女入宫备选，所以薛伯伯就…”

“薛伯伯不会推荐我了吧？”杜有蘅急忙说。

曹丹姝没说话，用手遮住了脸上的笑意。

杜有蘅又看向晏清素，“晏姐姐，你可听说过此事啊？”晏清素也没说话。

“这，这待字闺中的高门之女有很多啊，薛家的幼溪、玉湖，吕家的雪柔，还有那个王相家的…”

“对对对，”曹丹姝应和，“这些都是人选，你也在其中啊！不过前不久好像…幼溪和玉湖已经不是人选了，我听说呀薛伯伯为幼溪相中了欧阳修，而三姐难产而死，王拱辰一直不肯续弦，薛伯伯呀又不舍得这个女婿，又心疼这个外孙，于是呢要将玉湖再嫁给王拱辰的。”

杜有蘅开始着急了，她起身，“可是，可是我爹他也口头答应过苏家呀！”

曹丹姝和晏清素对视笑了起来。

杜有蘅这才反应过来，开始追着曹丹姝打闹。

这时，下人却匆匆忙忙地赶来禀报，说要让曹丹姝入宫。

“台谏全体对曹氏盛赞，极言其端庄贤淑，才德兼备，聪慧柔顺。朕都不记得，在这之前，整个朝堂，竟有如此意见一致的时候。”温泽说道，“朕倒是好奇了，就算她真的有圣后之质，怎么满朝堂的大臣都知道了。”

“这，这也有个缘故，”韩琦犹豫了一下说道，“曹氏当是才华过人，为人诚信，但是…容貌丑陋。”

韩琦见温泽没什么反应，继续说，“曹氏其实曾许人，是其祖父当年定下的姻亲，但是对方痴迷修仙，曹家便有些犹豫，便想办法要悔婚，据说是这曹姑娘自己坚持守诺，便算嫁到夫家守一辈子活寡，也不能让先人失信。”

温泽闻言一笑，随后摇摇头，“竟有这般志气，倒也是让人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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