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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陆

伏黛:相见欢

那一场冬天的烟火过后,黛似乎开心了很多。那天我们穿戴的东西我早已放进了箱子的深处,黛却时不时的把汤姆送她的那支水蓝色的发卡拿在手里,仔细摩娑着上面的每一个花纹。

在我看来,日子还是如流水一般的过着。拉文克劳塔楼窗外的日子一日似一日。纷纷扬扬的大雪下上好长日子,偶尔天空才微微露出一点晴。

除了魔药课以外,其他课程还是很难。草药课在黛的帮助下,算不上优异,面子上总是还有能说的过去。魔法史依旧那么无聊,宾斯教授老是以毫无感情的声音干巴巴的念着,一整堂课都是混混沌沌的。倒是自那天晚上碰到邓不利多教授之后,变形课上时不时的就会叫我回答问题。其他课程,魔咒课,占卜课,神奇动物保护……并没有什么值得说明的。

值得一说的是,黑魔法防御课是除了魔药课以外我最喜欢的课程,黛却不是很喜欢。课本里面学不到什么太多有用的东西,可自打汤姆和阿布拉克萨斯上次见到我虽然会打架,但魔法并不是很强之后,他们就开始给我在暗地里开小灶。在他们的帮助下,即使是用一些表面上冠冕堂皇的魔咒,打起架来也不会落的下风。

普尔吉斯骑士团的发展有条不紊。在汤姆的那段蛊惑人心的演讲后,斯莱特林的学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努力了起来,其对知识的渴求程度,与拉文克劳实在是赶的上一拼。迪佩特教授对此大为感动,倒是邓不利多教授,总是以狐疑的眼神打量着发生的一切。

阿布拉克萨斯实在是一位合格的资本家。每周星期五,无论什么样的人提出什么样的问题,他都能够以踢皮球的方式完美的把问题踢皮球踢回去。

倒是我,该抽时间去一趟翻到巷和麻瓜黑市了。

当冬天的第一片雪在霍格莫德村落下之后,日子就开始飞速流失了起来。过万圣节时用的南瓜灯刚刚收了起来,一转眼,就到了圣诞节的假期。这一次,我没有和往常一样奔赴在伦敦的大街小巷,而是和黛,汤姆一样选择留在了霍格沃兹。令人惊讶的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竟然也留了下来。要知道,圣诞节的到来,也意味着那些纯血的社交季的到来。

圣诞节假期的第一天。

“阿姐,阿姐。”想着放假能够睡到自然醒的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觉得好像有人在摇我的四柱床,顺带还一直叫着我。难得桃金娘圣诞节回了家,想来想去也只有黛了吧。

“嗯——怎么了。”我依依不舍的在我的柔软的宝蓝色四柱床上翻了个身,一双眼睛丝毫没有要睁开的迹象,下意识的对黛说。

“阿姐,阿姐。快别睡了。”黛依旧不停的摇着我,试图让我清醒过来。“圣诞节就要到了,汤姆哥哥的生日也快要到了,我们还没有为他准备礼物呢。”

“哦。”我赖在床上,依旧不为所动。圣诞节到了确实是应该为他人置办一些东西,汤姆的生日却是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汤姆除了会记得黛的生日,并给她精心挑选生日礼物之外。连我的生日是几月几号说不准都说不出来呢,更何况给我送生日礼物,简直是异想天开。礼尚往来,他不送礼物,我自然也是没有理由给他送礼物,倒是省了一笔不必要的开支。除了黛能够给汤姆送生日礼物之外,我想,应该也只有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给他送生日礼物了吧。

“所以啊,阿姐,快起床,太阳都已经要洒到四柱床上啦!”黛似乎是摇床摇的更欢了,一张小床直作响,“我们要去对角巷选圣诞节的礼物和生日礼物啊!”

在黛充满耐心的问候之下,我的困意没了个大半,好不容易才将眼睛睁开,躺着在床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这才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收拾自己。

“快点啊,阿姐,太阳要照到你的四柱床了。”在我从柜子里将我平日里穿的衣服拿出来的时候,黛说。

“快点啊,阿姐,太阳都已经超过你的四柱床了。”在我刚刚把睡衣从自己身上换下来的时候,黛说。

“快点啊,阿姐,太阳就快要照到我的四柱床了。”在我刚刚开始准备洗漱自己的时候,黛说。

“快点啊,阿姐,太阳都已经超过我的四柱床了。”在我终于将自己的一切收拾完毕,可以去对角巷的时候,黛说。

啊——真是的,这个平常都很安静的小姑娘今天是变成了永动机嘛,怎么一直火急火燎的。我和黛走出休息室,跨过霍格沃兹的城堡的大门,我回过头看了一样,天啊,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明明才九点。真是的。

让人惊奇的是,一九三九年的对角巷似乎没有受到丝毫麻瓜界战争的影响,雾蒙蒙的天空就好像破釜酒吧隔开了一样,外面是死亡,里面是生命。白色的矢车菊怒放,番红花在自由的歌唱,熙熙攘攘的巫师,塞满了整个窄窄的对角巷。

圣诞节礼物对我很简单,除了黛和汤姆之外——当然,今年也许还要包括马尔福——几大盒有着烫金花纹包装的精致的但其实算不上名贵的巧克力就可以解决一切。黛却不同,即使不是我和汤姆,上到总是缺一双羊毛袜的邓布利多教授,下到和我们在同一个宿舍里住的桃金娘,黛都会精心为他们准备圣诞节礼物。所以,朋友,当你在圣诞节的时候只收到一盒有着花花绿绿的外皮包裹着的各种口味的比比多味豆,千万不要伤心,那可能是黛为你花费了好长时间的心思才挑选出来的符合你礼物。

无端的损耗他人的生命是无异于谋财害命的。我活到现在都没有明白,凭什么要将自己宝贵的时间花费在这些无关乎要紧的事情上去。蕾丝花边的绿色蝴蝶结,各种口味的比比多味豆,在你眼里看起来很特别的事情,或许在别人眼里和猪头酒吧的黄油啤酒一样普通。

所以,在挑选圣诞礼物这一事件上,我和黛,只用了一上午的时间,就结束了所有的战斗。

我的包里照例是多了几大盒包装精致但实际上没有多么名贵的巧克力。黛的包里,多了一只她为我买的红色的野蔷薇花发卡,多了一副她为汤姆买的一只黑色的羊绒牛皮手套,多了他为马尔福买的一枚银色的勋章,多了她专门为邓不利多教授买的新版的《魔法史》……

总归是我们两个人的宝宝都变得鼓鼓囊囊的,但他的包里,却老老比我多了几分情意在里面。

“阿姐,你说汤姆哥哥会喜欢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啊?”黛问我。

“花不完的金加隆”。我在脑子里下意识的冒出来了这一句话,扑哧一笑,这明明是我的愿望才对。汤姆的话,如果可行,麻瓜的脑浆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可惜我怂,没有说出口。

“阿姐,不要说笑了。这明明是你的生日礼物愿望才对。”黛微微一笑,抿着嘴,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心思。“汤姆哥哥才不会要这种生日礼物呢。”

“放屁。”我在心里默默的想,“我不就是缺席了几个暑假外加几个圣诞节,不知道汤姆这灌的是什么牌子的迷魂药,圣母玛利亚的高大形象都已经在黛的心里树立起来了,这要是我在那个暑假或者圣诞节在外面杀个人啊放个火啊之类的,黛还不被汤姆卖了。”

不知道怎么着,我的心思就一下子跑题十万八千里。想到这里,不觉有一点点的发毛,连连搂住了黛的胳膊:“既然这样,那要不我们去伦敦逛逛,听说麻瓜的商店里,可是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呢。”

她没有回答,拿着手绢,捂在嘴上微微一笑。我当她默认了。

我轻车熟路的带着黛穿过酒吧到了伦敦。第一次工业革命和第二次工业革命让这座魔都飞速发展的同时也留下了许多祸患,紧挨着富丽堂皇的各种饰品的商店的是堆满各种垃圾的街头,泰晤士河旁边的工厂里冒出来的各种各样颜色的气体将整个天空染得乌漆麻黑,麻雀压低了喉咙,在用最后的生命歌唱着春天的到来。

在富丽堂皇的盒子里往往装的是快要腐烂的陈旧。金玉其外的表面下,没有人会知道败絮其中的里子会是什么。冬天里赤着脚丫的报童,永远只能隔着厚厚的窗子观看富人家圣诞晚宴上的冒着热气吃不完只能倒进垃圾桶里的火鸡。充满冰雪与泥泞的小巷子里,冻得发硬的面包,永远是上帝赐予这世间的最后的晚餐。十一二岁的年纪里,有人面临的只是学校里刻板的教条以及无趣的生活,有人面临的却是和挚爱的亲人的锥心的生离死别。吕宋烟和鸦片一头燃起,死亡与新生一同到来。

这是一九三九年的伦敦。

  也是一九三九年的欧洲。

索命咒在和呼神护卫一同讴歌。

本想着纸醉金迷的伦敦或许会有什么好东西,大大小小的走过好几条街道,却发现总是些昂贵的让人退步的东西。香奈儿的香水,爱马仕的包包,一切都好像是一场荒诞陆离的梦。

我陪着黛走了好久,眼睛看的都快要花了,她却没有一直都没有满意的东西。

路过一家成衣店的时候,黛突然拉着我,走了进去。我觉得,凭我和的的经济水平,是不足以给汤姆买一件新衣服做生日礼物的。

  

“小姐,请问你们需要些什么?”让人意外的是,店里的伙计看见是两个姑娘进来,并没有像别家的店小二一样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反而是很热情的接待了我们。

“先生,请问这里有黑色的绸面料子和彩色的绣线吗?”黛很有礼貌地对店里的伙计说。

“有的,小姐。”店小二边说边走,就从角落里拿出一块黑色的绸面料子。递给了黛。

“那么,先生,我要一块这样的料子,外加各种各样的绿色的绣线和银色的绣线。如果有孔雀石绿的话,那就把绿色的绣线全换成孔雀石绿。”黛的手在那块黑色的料子上不停的摩娑着,嘴角浮起了一抹微笑。

“好的,小姐,稍等一下。”伙计手脚很麻利地收拾好了一切,用牛皮纸袋子装了起来,递给了黛。“一共五先令,请到前台去付钱。”

“好的,谢谢您,先生。”黛很愉快的付了钱,挽着我的胳膊,走出了那家成衣店。

“阿姐,没想到,这里的伙计竟是一位和气的先生。本想着这成衣店装修的富丽堂皇的样子,免不了受人家的白眼,价格也是很昂贵,不料一切都很顺利呢。”黛手里拎着那一大袋子东西,一路上哼着小曲儿,心情很愉悦的样子。连走路都似乎轻快了几分。

“是呢。”我嘴里应和着。

与此同时,我将刚才一直抵在那位先生背后的魔杖收了收,不要让它从袖子里掉出来。真是的,我的姑娘,这年头,怎么可能会有不势力的店家存在。不过,马尔福家族的手可真是伸的长,连麻瓜界的成衣店这种小本生意都不放过。要是他们不要把马尔福家族的标志挂在成衣店里就更好了。

我轻笑着,挽着黛的胳膊,朝国王十字架站台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走去。

当我们穿过那面红砖瓦墙时,那列红色的蒸汽机车正冒着热气,呜呜呜的叫着。

“黛,阿姐突然想起有一点事情,我要回孤儿院一趟,你一个人先回去,好不好呀!”在我们就要一起登上那列红皮火车的时候,我停了下来,搂着了黛,说。

“知道啦!阿姐,我早就不是小孩子啦,你也要早些回来啊!”黛什么都没有多想,也抱了抱我。

“我会的,拜拜。”我转身,离去。

月台上的雪吱嘎吱噶地响着。左脚靴子里的匕首和右脚靴子里刚刚从马尔福的成衣店里顺来的左轮手枪(麻瓜军火生意无论对谁来说都是一块吸引人的香饽饽)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我即将要面对的。麻瓜的脑浆即将像玫瑰一样华丽的绽放。

  

  离开国外十字架站台之后,我蹬着我的马丁靴,到了一个麻瓜公共洗手间。傻瓜,我怎么可能闲的没事情干,大好的圣诞节去孤儿院那样的地方呢。

公共洗手间里的镜子很脏,全是水浸过灰尘之后在镜面上留下来的一道一道的痕迹,就像是镜子在洗手间里夜深人静的时候哭泣一样。

我将水龙头打开,流水哗哗地流着。算不上干净的水流,顺着伦敦地下的肮脏而又发臭的下水道,一直进入泰晤士河。

红色的苏格兰短裙替代冬日里老旧的条绒牛仔裤。黑色长发绾起,蔷薇花一样的殷红色口号,在唇间绽放。声音改变,山楂木仗尖对准喉结。

“纳吉尼,隔间里待到时间够久啦,轮到我们上场了。”红色的面具与大蛇一起上场。

  推开公共洗手间的大门,黑色的斗篷下,马丁靴里的匕首和左轮手枪一齐就位。

“先生,十五箱,这是最大值了。”我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将手放在面前那个中年发胖的油腻大叔的手上,比划着数字五。“真的不能在多了。”

“小妹妹,这不是哥哥我不帮你,实在是不能做呀。”面前的那个黑发的男人猥琐的笑着,一口发黄的牙齿露了出来,一头乱哄哄的黑色的卷发一缕一缕的,估计很长时间都没有收拾过自己了。那双肮脏的大手一只握着我的左手,一只伸进了我的短裙里,摸着我的大腿。“大冬天的,你也不容易,不如到哥哥这儿暖暖。”

“哥哥这是那里的话,怎么会做不了呢?”我面不改色,满脸堆着笑将那支大手从我的短裙下抽了出来。

故意绑了自己一下,扑进那个男人的怀里,不知什么时候从靴子里掏出来的手枪抵在那人的腰后,纳吉尼在我的身后吐着信子。

“实在是我的蛇和枪不允许啊。”我压低了声音,似乎快要贴到那个男人的身上。

“妹妹这是哪里话,五千英镑就五千。”

“成交。”

我转过身,一个冰凉的东西抵在我的太阳穴上。哼,男人啊!自找苦吃。

“还望哥哥不要忘记。”电石火光之间,那个男人捂着左腿,鲜血沽沽的往外流,染红了一片冬天的雪地。我冲那个男人笑。

雪停了。我离开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巷子。

“还忘先生不要忘记莉莉斯所托。”我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的牛皮沙发上,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年轻的那个有着一双很好看的蓝色的眼睛的男人递给我的吕宋烟,吐出一个漂亮的烟花。

男人笑着,倒了一杯威士忌,放在我的面前,没有说话。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有明白。”我熄灭了手中的吕宋烟。

“小姐,请。”男人把我面前的那杯威士忌向我推了推。

我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举起那杯威士忌,一口气喝了下去。

“那么请问先生现在可以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男人是我很满意我刚才的表现,脸上带着和汤姆一样的笑容,正要回答。就在这时候,那扇木门吱呀作响,慌慌张张的走进了一个不重要的男人,在那个蓝眼睛男人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那个蓝眼睛的男人立马停止了笑容。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紧张。似乎连我沉重的呼吸声都能够听到。

“可是小姐,冒充别人可不是很好的习惯。”仿佛只有一瞬间,一个冰冷的东西,再次抵上我的太阳穴。“真正的莉莉斯小姐的尸体在厕所里,那么请问小姐,面具底下之人,到底是谁?”

没有人说话。我打量着屋子里的其他男人,看上去像是那个蓝眼睛的保镖。五加一加一,一只手枪加六把匕首对一只手枪加一直匕首加一支魔杖,七个大男人对一个小女子,看来这一架是有的可打了。

一瞬间,我从靴子里抽出匕首,就要插进那个蓝眼睛的男人的肚子的瞬间,那个慌慌张张的男人扑了过来。

嘶——真疼,刀子在我的左脸上划出来了一道口子。我立马从沙发上翻了下来。不能让那个有枪的男人活着。

对不起了,先生,梅林会保佑你的。我在心里默默地想,从袖子里抽出了我的山楂木魔杖。“阿瓦达索命——”

那个男人到了下来。有枪的解决,其他的一切好办。

“纳吉尼,该你了——”我从沙发后面跑了出来,纳吉尼也从门里爬了进来。

一时间,鲜血四溅。嘶——好疼,我的左大腿被刺伤了。转身,匕首插进了那人的脑袋,鲜血溅了我一脸,血腥味儿直往我的鼻子里钻。真恶心。

还有四个人。

啊——疼——我从靴子里抽出手枪。

“砰——”“砰——”

妈的,没子弹了。

还有两个人。我踉跄着站了起来,擦了一口自己嘴里的血。哦,感谢纳吉尼,只有一个人了。

眼神一瞬间的失焦。等等,那一个人,去哪里了?

啊——一只匕首从我的后背划过。找到了。疼——我转过身,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匕首插进那个人的肚子里。鲜血四溅。

我的心里长出来一口气。脑子里这时候就像是灌了铅一样,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下去。

在最后意识没有完全消失之前,我伸出手,握住了我脖子上通往有求必应屋的门钥匙。

我最后看到一抹模糊的金色。

“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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