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清醒点吧

你差点一脚把油门踩到底，连忙换了刹车猛得在路边停下车来。

你怎么都没想到会是刘耀文打来的电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你吃惊。

停下车缓过来口气，你抬手草草捋了下额前的头发。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地回答:“太晚了，我今天住在公司里。”

雨滴敲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响地像是噼啪声，声音嘈杂地你有点吃力地听着刘耀文那头的动静。

刘耀文那头窸窸窣窣地有说话声，可刘耀文想来半天还是之回了个哦字。

然而在一旁贴着刘耀文手机听的刘母已经恨铁不成钢了，一把从刘耀文手里夺过手机:“小晗啊，我让耀文过去接你吧，睡公司哪里有在家睡得好啊，我这就让他收拾收拾东西出门昂。”

话落，那头匆匆挂了电话。心头不知名的情绪在滋生，握着手机的手僵在粉嫩的耳侧。

开了车窗，豆瓣大的雨粒落在雨夜里，冷冽的风吹得人头皮发麻。

清醒一些吧，你已经退出他的生活圈了，不论他这通电话是刘母的意思还是另有原因，都和你没关系了。

从郊区到公司，开了近半小时的车程，下车的时候身上还是有些湿哒哒的。

十二点，地下车库安静地可怕。你脱下风衣外套搭在胳膊上，锁了车门往电梯厅走。

电梯直升顶楼，推开沉重的大门，又是旧重的总裁办气息。你疲倦地解开低马尾的线圈，进了隔间卧室。

洗完澡，你合眼就睡了。手机没电关机了一个晚上，偌大的总裁办没有一点声响，你在疲惫中沉睡。

而在雨夜的另一边，刘耀文的手僵在空中，发愣地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刘母挥手把手机往刘耀文怀里一塞:“呐！快去接你老婆吧。”

刘耀文被她的动作吓一跳，缓过神垂眸看了看已经熄灭的屏幕。

今天的X光片显示刘耀文的头部记忆神经受损，通过刘耀文的个人记忆陈述和数据分析，刘耀文已经暂时丧失了近三年的记忆。

两年前你的回国，父亲公司的资金危机，林佳蓄谋已久的谈话，还有你的那份离婚协议书都消失在他大脑的记忆里。

夜幕微垂，粗犷的夜雨一直在下。这种记忆的错乱和缺失让人感到不安，刘耀文总觉得你对他有一种莫名的疏离感，他好怕这只是一场梦境，只要一醒来你就不在他身边了。这种不确定感愈来愈强烈，让记忆还停留在几年前的他觉得这段感情总是带着易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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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你睡到自然醒。灰调的墙，暗黄的灯，一切都好安静。在浴室简单的洗漱完，像往常一样吃完早饭开始工作。

十点的时候傅耒清进来交了文件，汇报了项目进度，还提醒你别忘了今天晚上要出席的宴会。

你低头嗯了一声，继续看手上的文件。

“咚咚咚”

姜晗进。

进来的是大厅前台的女员工，低着头有点畏畏缩缩的:“总，总裁，公司楼下有位先生晕倒了。我们正准备送先生医院的时候他醒了，说，说是找您......”

你额角一抽，长呼了一口气，把文件扔在办公桌上:“走吧去看看。”

公司的休息室里，一群管事都围着那位晕倒的先生看。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好奇，连在公司前台工作时间最长的芳姐都从未见过。

后勤部部长怕人倒在公司门前影响不好，火急火燎地把人抗到休息室来。

“这人什么来历啊，找总裁？”

“不知道，不过看起来长得挺标致的，不会是来追我们晗姐的。”

“这人又戴口罩又戴帽子的，你怎么看出来他标致的？搞毛线？”

“啧，看样子嘛，你懂不懂啊。”

“嘁，反正我觉得姜晗姐不回来的，她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就算来了我看他也不好收场......”

旁人的议论声很多，即使刚才说那段话的当事人离地比较远，刘耀文也听地一清二楚，手不自觉地握了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