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

次日辰时，两人来到郊区。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守卫的一身正气的说。

“我们是严老板的朋友，就随意来转转”

“不得入内”守卫重复说。

“不错不错”钟玉渌对着他们点头。

苏怀清都快看不下去对方看傻子的眼神了，拿出玉牌，守卫的连忙行礼“请”

“他们这看管挺严的呀”钟玉渌对着苏怀清的耳朵说。

苏怀清侧避开“看起来是”

钟玉渌有点惺惺的摸摸鼻子，啥时候这么见外了。“老严他管厂子管铺子都有些东西的，希望这是没问题吧，不然他得怀疑人生了”

苏怀清疑惑地望向他，他颇有耐心的说“嗨，你看，他打娘胎里出来就琢磨怎么赚银子了，这要是都有问题出在他这，他可不得怀疑他这人生理想适不适合他？”

苏怀清白了他一眼，无声的表达了两个字“无聊”。

说话间，这厂子里的管事也来了，“两位大人，来这可是有什么要事？”

“昨天的烟火出了问题，你们应该听说了吧”这里的味道有些重，苏怀清平日里连熏香都不常用，更不会喜欢这种味道。他也不打算在这里久呆，就开门见山的说了。

“这，确实听说了，不过我们这的制作决定是按照少爷交代着的来的”管事不卑不亢的说

“就是说与你们没关系呗！”钟玉渌挑明了说“不过这东西出了问题，总要有人负责，你总不会说，是严少爷办错了事吧”

“……这事确实与我们无关”对方的意思是，要拉他们去顶罪，他看着钟玉渌眼神带着轻蔑，苏怀清看着，微微皱了眉头。

“行呀，这老严带的人不错呀”他拍了拍苏怀清，又对管事说“没什么意思，把你们制作的原料拿来看看，再看看演示一下你们的制作过程。”

“这烟火属于七宝斋秘制，方法不荣外泄”他不奈的说。

苏怀清懒得与他说什么，提起玉牌，不过对方却没向侍卫一般立即应了他们的要求，还表现得有些为难。

“你家老板都把这牌子给我们了，自然是能放心我们的，刚才就是想逗逗你，别当真哈，”其实他就是起了试探的心思，不过看这人的反应……他应该没有问题。

“请到这边来”管事的不情不愿的带他们到了一个独立的房间里“这是我们的实验室，这里的东西都属于七宝斋内幕，希望大人们不要泄露了出去”

“知道了知道了，放心”他自然看得出来他的防备，但这更说明了对方是个好员工，他也不会在意他的不友好。

管事的再次进来，带来了一个小伙子。“他会为你们展示”管事说完，就很自觉的离开了房间，应该是他自己也还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制作的，未经允许，也还不能知道。

“这人确实不错”钟玉渌低声对苏怀清说，对方没搭理他，而是注意着那个小伙子的操作。

钟玉渌看着他重复着几个动作，看得有点犯困，苏怀清却看得认真。

一箱烟火组装完成，小伙子把剩余的原料也一一铺开让他们检查。

钟玉渌是看不出什么来，苏怀清对火药有些接触，说不准可以触类旁通一下。

“怎么有什么问题？”在苏怀清看了一圈之后钟玉渌问到。

“没什么问题，这与传统烟火并没有很大的区别，这制作手法也应该是一样的，不该出问题。”苏怀清疑惑地说。

早年就是学着做烟火做出来的几个火弹，那就应该没错“那就真的只是意外？”钟玉渌狐疑的说。

苏怀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还在那些原料里看着，闻着。突然，他停在了一堆黄色碎料面前，对那个小伙子说

“这些硫磺，是不是太黄了些？这些硝石的气味也不太浓。”

房间里光线不算很好，被远处黄色的灯笼照着，又常年都有着这种那种东西的味道，这些细小的差别很难被注意。

小伙子都没上前来就说“这些火石与平日里见到的有些差别也是正常的”在他眼里，这就是两个门外汉，那能看出什么名堂来，就是没事找事。

钟玉渌自然是苏怀清一头的，没给他什么好脸，使唤道“你出去，叫管事进来”

小伙子不屑的离开，管事应该就在附近，没消一会儿就回来了，钟玉渌将刚才苏怀清所说的重复了一遍，至于为什么是钟玉渌——你还想苏将军再跟你重复一遍嘛？

不同于小伙子的无视，管事顿时一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