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地，还是把手举起，推搡着齐牧初。
默数了“一，二，三。”
空的右手捏紧了那只挑事的，身一侧，用巧力把眼前人带得失了衡。两人大致交换了位置，站在沙地，齐牧初右脚勾起海王的后直脚，待他往后仰，一把甩过了肩。
“起来吧，太难看了。”
海王气不过，偷袭，齐牧初转身并未注意到。
“哈。”那是一个女孩的照片，能看出是从哪个合照里抠出来的，只是重新印过。四边都摸得起了毛边，能看出主人对此很珍视。
两侧别了发卡，额头发际很圆满，长发拢在脑后，只是女生的表情，没什么表情。
“是个冷美人。可惜…”
摸了摸口袋发现东西被拿走，那人还在地上卧着，照片被撕了几大块撒在边上。
见此齐牧初眼里充血，凌厉的眼神不知道刀了眼前人多少。
“别打了，别打了。”
“别拉我。”
动静很大，来不少人围着，拉架的人屈指可数，但也被这种屠杀吓到了。
地上的人嘴角破了，脸颊也有伤，晚上看不清，但听着那哀嚎，都知道伤得不轻。
第二天，医务室里某人扯着大嗓门，“毁容了，打人不打脸，齐牧初，我跟你势不两立。”（后话了）
“知错吗？”
教官算是通情达理的，了解了大致后再来找齐牧初。
“打人是我不对，再来一次的话，我还是得打。”
教官无奈，走出小屋子，“可是个好苗子啊，就是太情绪化。”
是的，就这个从入学就以亮眼的省前一百高分吸引了一众目光，体测前三，运动全能的选手，是在各院的手心里养起来的，更何况，人情上说，他并没有做错，所以，要是服个软，惩罚就面子一下。
毕竟…
“让他吃吃亏也好。”
小黑屋里，齐牧初坐在角落不知道想些什么，那一双黑而亮的眸子装着未知的秘密。
三天自省，齐牧初出来时脸上满是倦容，挨着床不一会就睡着了，张…是在他打架时决定跟他混的。
这个男生热血，肯定也讲义气。
怕他睡得不好，帮他垫了枕头，扯散了豆腐块给他盖上了，男生双手怀抱胸前，一开始怎地都不肯散开。
“你在找什么？”
齐牧初醒了，手里空空不踏实，找了好一会也没找到，训练结束，回宿舍的人多了，齐牧初也不好太声张。
也没理他。
“这个吧。”
可不就是装了照片碎片的那个小密封袋，当时被教官拉开就直接关小黑屋，手里握着碎片，好不容易问到了小密封袋才装上。
齐牧初眼神不带善意，嘴上生硬地给出一句“谢谢。”
“怕你睡不好，帮你调整的时候，掉～下来的，没有乱动。”
齐牧初笑了，不知道是为了这一句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是，
“有胶带吗？”
这是齐牧初和他说的第二句话。
“胶带，我有的有的。”
“你是要粘照片吗？我可以帮忙。”
在桌上拼好了照片，这些像龟的壳一样的纹路，看着着实让人难受，“哎。”可怜的小桌子无辜挨了一拳，白绷带上竟隐隐透出红色印记，是伤口裂开了。
“我来吧，保准会弄得很好看。”
难得的，齐牧初没有拒绝，任他拿走了照片，潜意识觉得该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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