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亲我一下，我把他们都放了..."

“你念这凤求凰做什么?"

“求你，嫁给我。"

“银雪，不要入魔...从今往后，救人，行善...用这一生，换下辈子..."

"师父以前最疼爱我，你放心，他们会救你...

“银雪愿在缥缈之巅长跪+年，求您救活她."

“银雪!"如歌猛地坐起来，回想着梦中的情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自从与银雪成亲以来，如歌总是会梦到她和银雪，但是那梦里的银雪似乎多了些桀骜，自己也比现在更添几分不羁。如歌好几次想要问银雪，但是在那梦里自己为银雪挡剑而死，怕说出来引得他多想，也就罢口。

如歌揉揉眼睛醒了醒神，看了一圈却没找见银雪的身影，才想起师父说今日要替他疗伤，想必是已经去了。于是如歌也起身收拾，准备去寒冰壁寻他。

“小师父，请问去寒冰壁要怎么走?"如歌刚出门就见一个弟子路过，忙上前问道。

"夫人是要去找掌门吧?只是师父交代说疗伤期间任何人不得打扰，夫人去了怕也只能在外边等了。"小弟子拱手行了个礼，答道。

如歌点了点头，道:“没关系，那我在那等他，劳烦小师父带我去。”

'夫人这边请。"说完引着如歌向寒冰壁走去。

一路上二人一言不发，如歌觉得气氛着实有些尴尬于是开口道:“这缥缈山冰天雪地的，也真是难为你们了，平日里练功得多穿点才好。"

小弟子听完笑出声来，道:“夫人说笑了，缥缈内功本就是利用这寒气练就的，我们平日里是不怕冷的。

如歌想起那日银雪寒疾复发时的模样，不解道:“那你们掌门怎会落下寒疾?难道是练功走火入魔吗?"

“额..不太清楚。"小弟子眼神躲闪着，不等如歌多问，就忙说道:“夫人顺着这条路往前就是寒冰壁了，我想起还有点事，我先走了。”说完一溜烟似的跑走了。

“奇怪..”如歌嘟囔一句，只得自己继续往前走。

如歌在寒冰壁外一直等着，过了一个多时辰，见银雪的师父走了出来。

"师父，银雪他怎么样了?"如歌忙上前问道。

"我已运功帮他修复经脉，只是他需要冰封五日运功调息，这期间你就别去看他了，免得他分心。"见如歌不太想走，又道:"你在这里他能感受到你的气息，不能专心，你就回雪阁去等他吧。若是无聊也可叫人带你四处转转。"说着向前走去。

"师父!"如歌忙叫住老者，"我有一些事情想问一问师父，您可有时间?"

老者身形顿了顿，道:"跟我来吧。"

如歌随老者进了一处木屋，二人在桌前坐下。

“你想要问什么?"老者说道。

如歌想了一下，问道:“自从我和银雪成亲以来，我总是断断续续地梦见一些片段，梦里我有时和银雪一起行走江湖，有时他去山里采药我在家中做饭，还有一次...我们被人追杀，我替他挡了一剑，不治而亡。"如歌回忆着，"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老者摇了摇头，道:“这不是梦，这是你和他拥有的过去。"老者见如歌满脸疑惑，继续道:"上一世银雪堕入魔道，而你为救他而死。临死前你对他说要他离开魔道，重修缥缈仙道，并许他来世再见。"

如歌想起银雪常与她讲的大魔头与小侠女的故事，喃喃道:"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

老者捻了捻胡须，又道:“他等了百年才等到你转世出生，但他又怕前世的记忆会束缚住你，因此你一出生他就封印了你的记忆。若这一生你另有所爱，这封印永不会解除，他要的也只是你一世平安就好。但是如果这一世你仍爱他，与他成亲，，彼此交合，那这封印就会慢慢松动，你也会逐渐记起前世的事情。"

原来，梦里的事情都是真的。

原来，他每次说的那些离谱的话也都是真的，只不过自己不曾相信。

如歌心里一阵阵泛酸，眼眶有些湿润，想到刚刚与那个弟子怪异的神情，颤抖着声音问道:“银雪的寒疾...是怎么弄的?"

老者神情凝重，道:“银雪叛出师门，怎可说回就回?我当时没有答应他。结果这孩子一叩一跪地走完了通向缥缈之巅的一千零八级天阶，求我重新收他为徒。"老者双眼泛红，道:"他自知罪孽深重，担心来世还会连累你，所以拖着自己而肉模糊的双腿，在缅缈之巅长跪十年，以求洗清自己一身罪孽。之后为了重回仙道，他又在那修炼百年，恢复他缥缈功力。只是缥缈之巅寒风凛冽，他自废暗河内功本就身体虚弱，又如此折腾，导致寒入骨血，落下了这寒疾。

如歌早已听得泪流满面，心像撕裂一般疼，喘了口气问道:“那银雪的身体...日后可有大碍?"

老者摇头道:“他虽然屡受重伤，但若是好生休养享常人之寿不成问题，只是...不能再像仙人一样百岁千岁地活着了。"老者长叹一□气，"缥缈仙道无情无欲，他却执念于你，如此怕也是天意。

见如歌泣不成声，老者也知她心中煎熬，安慰道:"你不要太难过，能与你相伴一生，才是银雪最想要的。日后你们好好在一起，那些苦他就没有白受。 ----------

如歌不知自己是如何与师父道别，又是如何走回这雪阁的，只是再一晃神自己就坐在这桌前，止不住地流眼泪。

“嫂嫂!"云霁一边喊一边闯进门来，刚进门就看见如歌满脸泪痕地坐在桌前，于是手脚并用地爬上如歌旁边的凳子，伸出小手在如歌脸上蹭了两把，道:“嫂嫂怎么哭了?"

如歌见云霁来了，勉强笑了笑，道:“我没事，别担心。

云霁托着脑袋趴在桌子上，想了一会儿道:“嫂嫂是担心大师兄吗?嫂嫂放心，我问过五师兄了，五师兄说大师兄只是闭关修炼几天，没事的。"

如歌不愿多说惹他担心，于是也只是揉了揉他的头，道:“好，那我们一起等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