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凤行-凤来17

阿音拦住要进后院的行止，睨他一眼：“你做什么？”

行止眉毛一扬：“我进去看看你把人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阿音白他一眼，轻轻踢了他一脚：“不许。我家小凤凰的狼狈样，只有我能看，别的男人不许看。他会觉得丢人。”

行止一噎：“行行行，我不看了。”

他翻了翻袖子，退回去喝酒，边喝边说：“看完赶紧出来，还有什么要我配合做的快点儿的。”

阿音：“白吃白喝，你还不耐烦了，小心我给你打吐出来。”

行止：……

*

阿音走进后院，看见凤来蹲在地上，拿着小铲子在种花，他今日穿了一身白衣，衣摆垂落在地上，染上了好些泥土，长发垂在肩侧，挡住了他的脸，看不清脸，却能感觉到他很可怜。

“凤来，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凤来听见阿音叫他，动作一顿，连忙抬起手擦了擦脸和眼睛，深吸一口气，依旧背对着她蹲着：“我把花苗种起来，不然太阳升起来，会晒坏。”

阿音看到他擦眼泪的动作，神色怔了怔：“你哭了？”

“没有。是土扬起来进了眼睛。”凤来低着头“咔嚓咔嚓”挖土。

阿音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抬起头来，我看看。”

他挖土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来看她一眼，眼圈红红的，满心委屈透过视线传达出来，长睫毛湿湿润润，看着更可怜了。

他看了一眼阿音，就垂下头去，声音有些嗡嗡：“阿音快去喝酒吧，我种完花再炒两个下酒菜给你们。”

凤来低着头，竖起耳朵听着她动作。

阿音犹豫了一下，没动。

他心中升起期待。

脚步声响起，她走了。

凤来只怔了一瞬，心中突然绞痛，眼泪倏然掉落，砸在刚种好的花苗上，啪嗒啪嗒……

他都哭了，她也不在意，呜呜……

视线被泪水模糊，他有些看不清眼前的花苗，只觉得这天光一瞬间暗透了。

*

行止看见阿音从后院出来，问：“怎么样？”

阿音没理他，给自己倒了杯醒酒茶喝了，心中纳闷：以前也没少欺负人，我堂堂九凤神鸟，当年在天外天诸神都被我欺负了个遍，出了天外天三界都是她的游乐场，怎么今日……

她又喝了一口，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难道这是要心软吗？

不，凤来那小家伙敢耍她，她要报复回来，要揭穿凤来的真面目，不能心软。

“行止。”

“干嘛？”

“陪我去凤舞台跳舞。”

“……”行止无语，“收手吧，人家才几个月大。”

阿音凶：“去不去？”

“……去。”

凤来种完花出来，没见到两人，揉了揉哭红的眼睛，左右看了看，瓮声瓮气地叫：“阿音？”

“阿音……”

他前后都找了，没找到人，桌上用法术写了一个“舞”字，凤来看了一眼，眼睛又开始酸涩，默默地收拾了桌子，坐在院中沮丧了一会儿，一想到她跳舞时的美会被行止看到，甚至两人会在凤舞台共舞，心里就酸的冒泡泡。

或许，在他没出生的几万年里，他们经常一起跳舞？

凤来觉得自己又想哭了，他连忙去厨房榨了凤凰果果汁装在琉璃瓶里带着，他要去凤凰台看看。

对，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