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十八楼里的电梯开始上上下下。工作人员已经陆续下班了，他们也要回去了。
“明天见！”程澄向马嘉祺挥了挥手，目送他们进入电梯。
马嘉祺“明天见。”
不知到了夜里的哪一个点，程澄在楼层里闲逛，发现还有一个工作人员没有走。再往里走，还有一间练习室的灯亮着。
里面的音乐还在放着。
“当一切 问题不再朦胧
晨曦 穿过废墟裂缝
该何去 该何从
我都在 你身后
不知何时沙哑喉咙
压抑着呼喊的冲动
不停的刺痛
失去梦想的轮廓
来得及说晚安 能和美梦有关
遮住伤口陪你 run run run run
如果世界黑暗 闭上眼去游玩
我们也要一起 down down down down down
你就像是我的一半
快乐和痛苦一定 都同感
我们好好彼此欣赏 就足够
爱在温柔里生长
蔓延至我的灵魂 变完整
……”
*
程澄站在门边，看着里面的人逐渐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跳着。
爱应该在温柔里生长，可是有时候并不是。
丁程鑫“是你。”
透过镜子，丁程鑫看见了在门边的程澄。他停下了动作，去门边开门。
丁程鑫“抱歉，今天我只是心情有点不好，不是因为你。”
“我知道，没关系的。”程澄跟着进练习室，听见丁程鑫这话立马摇了摇头。
丁程鑫“没事就好。”
说完这个话，丁程鑫盘腿坐在地上，戴着衣服上的帽子，一个人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再继续跳舞，任由额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地下落。
嘀嗒——
嘀嗒——
嘀嗒——
程澄出不去，便安静地跟着坐下来，呆在他身边。
一滴……
两滴……
*
两个人安静地呆了一会。
丁程鑫“马嘉祺不是说你很喜欢说话吗？”
“嗯？”练习室里响着音乐声，她一时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转头过去看向他。
他还是低着头的样子。
丁程鑫“没什么。”
程澄想了想，说道：“其实如果不开心，可以说出来。你们不是说了吗？不想笑的时候可以不笑，那不开心的时候也可以把不开心的说出来，或者发泄出来。”
丁程鑫“说出来？发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程澄好像听见了一声轻笑，好像在嘲讽他自己。
丁程鑫“对谁说？怎么说？”
从进公司，从他明白他要做的是什么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
偶像是完美无暇的，不能生气，不能黑脸，不然会被人说脾气不好，会被说耍大牌等等。
他是队里的大哥，照顾弟弟们已经成了下意识。是多久，他已经没有不开心的时候不开心过了……
想到这里，丁程鑫终于抬起了头，两只手捂在脸上，把整张脸都藏在手下。
*
“所以这是做人的难处吗？”程澄玩着手里的一角裙子。
“这样一对比，有时候做鬼也挺开心的。想说什么可以说，不用担心被人知道，想干什么也可以干什么。嗯……”程澄顿了顿，“除了吃自己想吃的东西。”
丁程鑫动作一顿。这算是做鬼也不忘了吃吗？
“嗯……所以不开心的时候就吃点自己想吃的东西吧！”程澄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去吃自己特别想吃的东西，去做自己热爱的东西，不很治愈吗？”
丁程鑫被她逗笑，放下手，转头看向她。
丁程鑫“好。”
顿了顿。
丁程鑫“怪不得马嘉祺会把你当做朋友。”
“嗯？”程澄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为什么？”
丁程鑫“因为你们都很像。都是很纯粹而又强大的人。”
程澄愣了愣，笑道：“你也是！”
#丁程鑫笑了笑，把帽子摘掉，起身关掉音乐。
丁程鑫“走了，晚安。”
程澄向他挥了挥手，回应道：“晚安！”
*
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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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1.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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