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ps 预警
•ooc预警
•所有的设定和时间线都是自定义，所涉及的历史人物和事件存在瞎编
•毫无逻辑的口嗨产物，文笔渣渣
•假设小花并不知道皓月凌空
本文又名《关于有没有助攻皓都都是自我攻略这件事》
亏得这墙头不高，前日又被皓都打得皮糙肉厚，从上面翻下来索性没有受伤。江天凌在心里暗暗对小花默念了几句对不住，想着事成之后一定请他去吃酒。
雪依旧在下，路面上已经蒙了一层银粟，踩上去嘎吱作响。江天凌没撑伞，几片白雪钻进他衣领的空子，凉飕飕的。
走到熟悉的小巷，就见小门与平时不一样了。那盏送给皓都的小兔灯正挂在檐下，放上一截短烛，明晃晃的映在雪地里。
想起当时皓都的扭捏样子，江天凌不禁吐槽道：“口是心非。”
小兔灯笼随风摇曳，天凌琢磨着改日可以给它系个铃铛，叮铃铃的，好听极了。
门扉半掩着，像是在等谁一般。江天凌推门而入，就见皓都站在院前木廊下赏雪，瞅见他来了，目光便瞬间锁在了他的身上。
望着那抹白色的身影向自己奔来，虽然下着雪周围都是白色的，可那抹白在他眼里和周遭完全不同，就像是一抹光正缓缓地想要照到他的身上，“小年夜你不好好在家待着，到我这儿来干什么？”他问道。
“嘿嘿，这不好久没见你了吗，怕你想我。”江天凌用手挠了挠鼻子，大言不惭地说道。
皓都扫过他的全身，眼神停留在白氅上沾了灰尘的一角，这小白兔子怎么出来的不言而喻，“我教你武学，就是为了方便你翻墙的吗？”
江天凌闻言就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大半夜翻墙出来去找一个男人这种话，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江大人发现了？”
皓都的观察力总是很好的，江天凌没否认，点了头。
“别管那些了，我给你带了好东西。”天凌拉着皓都回到屋里，将手里的食盒打开，拿出一碟碟点心和两壶酒，“这都是悦珍轩里有名的点心，上次你没尝到，今天我特地带来给你的。”
皓都替他轻拍了白氅上的雪，暖屋里要化成雪水，沾湿了绒毛可就不保暖了。他又指了指桌上的两壶酒，“这又是做什么？”
“这两壶可是好酒，一壶是悦珍轩的梨花白，一壶是花田醉的醉清风，都是享誉长安的美酒。”江天凌神神叨叨地说着，“在家里我爹不让我喝，好不容易到你这了，可得给我解解馋。”
原是到自己这儿破忌来了。皓都面上轻笑了一声，心里却空落了一块，转身回到里屋，不多时又出来了，手里多了一壶东西，“多谢小公子拿出了自己的宝贝，作为回礼，我也拿出我的珍藏给小公子尝尝。”
一听有好酒喝，江天凌眼睛都放光了，虽然他没喝过酒，但并不影响他的瘾大。嘴上一边说着多谢，手上就开始马不停蹄地替两人倒起酒来。
江天凌装模作样地举起酒杯敬到皓都面前，“谢谢哥哥多日照拂，以后天凌还得麻烦哥哥。”
皓都没说什么，只是与他碰了杯。一杯酒下肚，极其痛快。
“呸呸呸——”江天凌的情况就不那么好了，他急忙将酒杯放下，又给自己倒了杯清水润润喉，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就狠盯着皓都拿来的那壶酒，似是在看洪水猛兽，“你那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涩。”
“不好喝吗？”皓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可是好东西，在沙场上可都是靠它熬过来的。”
江天凌不理解他。
皓都并不强求他能理解，毕竟像他这种在皇城里住久了的小少爷，又怎能明白远在千里之外草原上的艰辛呢？这样可人儿的小兔子就应该护在怀里藏在心里，他那一身的雪白，不该沾染属于黑夜的颜色。
江天凌将那壶酒推远了些，不再碰一碰。他拿过另两壶酒开始自顾自地品尝起来，一边品一边还不忘评价，“梨花白确实酒香四溢，还带着花香，就是太甜了些。醉清风就清冽了不少，可酒气又太烈了些。”
他连喝了三杯酒，此时酒气已经浮了上来，两颊绯红，连带着耳根都红成一片，声音也软糯了起来。可他本人仍是乐此不疲地点评着，一会说这个太辣了，一会又说那个喝起来有点头晕，最后还是得出结论——就皓都那壶最难喝。
他的脸红得打紧，较平时添了一丝诱人，在烛灯下一晃，有些瞧不清，可映到皓都眼眸里，直让他喉头一紧，入口的酒都失了味道。
“江小公子。”皓都喊了他一声。
江天凌应答，虽然脸上已经漂了红，可脑袋还有些清明。他不满皓都对他的称呼，想要他叫自己的名字。
皓都不从，又噎了他一句，“我既已做了你的老师，你却从未叫我一声师傅，这又是什么道理？不妨叫两声来听听。”
江天凌不乐意，“我不要。若是叫了你师傅，你就比我长了辈分，信不信我把那盆富贵竹买来送你 ，毕竟深受中老年人喜爱。”他将“中老年人”四个字念得很重，自以为威胁到了皓都，殊不知以他现在这副模样更像是在撒娇。
真像只急眼的兔子。皓都心里肺腑道。他夺过江天凌手里的酒杯，不让他再喝了。
见好东西被抢走了，天凌又闹了起来，吵着说他要出去玩。
现在下着雪，皓都怕他冷不让他出去。可天凌就像是有理一般，说自己刚饮了酒暖了胃，身子热热的不怕冷，他已经很久没去后院看小松鼠了，实在想得很。
皓都就笑了，“那么多年了，松鼠早不知道窜到哪去了，后院已经没有小松鼠了。”
天凌不听他的，他就是想去后院走走绕绕，毕竟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皓都的地方。
皓都拗不过，终是答应了他。
他想去拿伞，可天凌不愿意，早早就蹿出了房门。皓都拿他没办法，宠溺一笑，将找到的伞又放下，跟着他来到了雪里。
雪似乎小了点，但又起了风。皓都在前面带路，天凌就跟在他身后两步远的地方。他对这座府宅充满了好奇，准确地说，他是对皓都从小生活的地方充满了好奇。
杜府的角落有一间破旧的小屋子，绕过这间屋子再走几步就是后院。
天凌在小屋前停住了脚，喊住皓都，“这屋子是做什么的？怎么这么破旧？”
皓都瞅了两眼，听不出情绪地说道：“这是多年前收留我们这些被捡来的孩子的地方。现在已经荒废好些年了，早就没人住了。”
一听说这是皓都之前住过的地方，江天凌就想要去瞧瞧。他跑到小屋前，破旧的房门上已经蒙了一层灰，推开门，微风吹得屋里灰尘乍起，呛得江天凌咳嗽了几声。
皓都上前来替他挡了挡，这屋里的一切已经没了八年前的影子。
缓了一会儿，江天凌就进了这间屋子。毕竟是几个孩子一起住，这屋子也修得大了些，里面的东西搬的搬丢的丢，现在已经什么都不剩了。就是顶上的房梁，也因多年未有人打理，结了一层一层的蛛网。
这间屋子给皓都带来的感受并不好，匆匆看了一眼就拉着江天凌出来了。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他依旧记得别人看他的眼神和在这里受到的排挤。
原本喝了酒脑袋尚且还清醒，可经冷风一吹，顿时就有些晕乎乎，身子也有些摇摇晃晃。
皓都瞅见江天凌的异样，从原来走在前面变成走在他的身边，防着小孩儿一个不慎把自己摔在地上。
当初的小奶团子如今已经长成了一只小兔子，皓都余光打量了片刻，仍是不禁开口问道，“你当初见我时，不害怕吗？”
江天凌答非所问，“我就知道你记得。”
“记得什么？”
天凌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可我以后再没见过你，老夫人的寿宴上你也是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为什么呢？”
皓都一惊，他不知道江天凌竟一直在意着这件事。
是啊，为什么呢？江天凌一直在意着这个问题，而皓都也一直在思考着答案。
为什么遇到他记住他却又选择不见他？
他微微动了唇，轻声说道：“你太干净了。”
干净得我不敢把你弄脏。
江天凌低垂下了眼睫，把眼底所想挡了个一干二净，“我为什么要怕你呢。你长那么好看，人又那么好，小松鼠又喜欢你，你是个好人，我有什么理由要害怕。你是冷冰冰的，做过许多令人闻风丧胆的事，可那也是你迫不得已。谁都有自己的人生路，谁都没有错。”
听着江天凌的话，皓都似乎看见八年前的小身影和如今眼前之人融在了一起，黑暗之中蹿出了一道白色的光亮，解救着他贫瘠的心。
“啊？果然没有小松鼠啊。”
江天凌失望的声音打断了皓都的沉思，他注视着眼前的身影，想着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溜进自己心里的呢。
是见他第一次奔自己而来，还是一路上的叽叽喳喳，还是最后要他记住他的名字。
他说不清楚也想不明白，只知道自己确实记住了那个名字，一记就是八年。
江天凌不知道身后那人心里的天人交战，沉浸在自己没找到小松鼠的失望中。他忿忿地伸手打了一下松木展开的枝叶，岂料树上堆积的白雪承不住力落了下来，将二人淋了个透彻。
冰凉的雪粒钻进脖子里消失不见，激得江天凌浑身一颤。他回头看了眼皓都，见他浑身的白雪竟忍不住大笑起来。
皓都也笑了，可还是走到他身边一点点帮他把雪拍下。
感受到皓都的手轻轻附在自己脑袋上，江天凌忍不住蹭了蹭。他觉得自己是真得喝多了，整个身子都轻飘飘的，脑袋寻到一处地方就靠了上去。
江天凌比皓都矮了半个头不止，因此将脑袋放在皓都的肩膀上十分舒适。
皓都轻轻晃了晃江天凌，没醒，像是睡过去了。
“让你喝那么多酒，总有你难受的。”他笑着嗔怒道，可待在这冰天雪地里总不是办法，他一手扶着江天凌，另一手从他腿弯处穿过，将他打横抱起往回走着。
明明是个小公子，抱在怀里却感觉没有重量一般。
皓都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似是清冽的松木香。江天凌贪恋这个味道，脑袋不住地往他怀里埋。
“皓都......”他闷闷地开口。
“嗯？”皓都应道。
“......我喜欢你。”
这句话轻飘飘的，落在风里没停留多少时间就散得一干二净。
皓都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那人只是将脑袋埋了起来，似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这一句话让皓都慌了，心跳也快了起来。
许是察觉到皓都的不对劲，江天凌慢悠悠地将脑袋抬了起来，眼睛睁开一条小缝。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只知道自己脑袋晕晕的，眼睛随时要闭上。
皓都的身影朦朦胧胧地闯进天凌的眼睛里，以他的角度，他只能看见皓都优越的下颌和清冷的侧脸。
多么好看的人啊......
可是这么好看的人，却不是他的......
江天凌心里难过，双手环住皓都的脖颈，努力将自己的身子抬起来。
他寻着记忆里皓都的样子，轻轻地将自己的唇贴在了皓都的唇上。
他什么也不懂，就只是静静地贴着。
皓都的唇凉凉的也薄薄的，不笑的时候就抿紧了，让人不敢靠近。
可他现在觉得，皓都的唇软软的，还带着一丝酒的清甜，让他不禁想靠得再近些。
两人谁都没有动，天地间只有被雪染了白头的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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