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顾川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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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听过一句很美的话，说：

　　“弟弟是姐姐前世的男朋友。”

　　川有一阵子特别想要自行车，爸爸给买了一辆。其实我也想要但不敢开口，结果川这个正儿八经的男孩子居然选了粉红色的自行车。

　　他腿不太好，总是叫我载他。

　　每次我都装作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载着他兜风。

　　我记得，偶然有一次他问过我为什么不喜欢粉红色。

　　说实在的我没有不喜欢，哪有女孩子真的不喜欢粉红色的。

　　只是，，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想。小女孩儿才会喜欢粉红色，我都多大了，丢脸。

　　爸爸与妈妈离婚后，我们都没有跟他，他便也没有挣什么。之后听说他和一个有钱的女人结婚了，那个女人头发颜色很多，喜欢到哪都开她那个跑车。感觉爸爸的日子很是有滋有味。尽管爸爸每个月都会打几千块钱的生活费回来，妈妈却从来没有动过一分。妈妈说，我们是她的孩子，她自己养。从那以后我和川好像真的就不是爸爸的孩子了一样。他除了打钱没来看过我们，或许也有来过，被妈妈赶走了。川长大了很多。他用自己小小的肩膀扛着家里一部分的担子，全身上下都在说：我是男子汉。

　　家里的条件每况愈下，紧迫的很。但日子还是在过。我就像所有的剧情女主一样勤工俭学小金库也充了公，只是这个时间提前到了十四岁。十四岁那年我初三，没有在学校寄宿了，每天蹬着川那早就破旧的粉色自行车去上学，一蹬就是四十几分钟，上坡下坡的，现在想起来还是好累好累。

　　冬天的时候要好久好久才舍得买一个烤红薯，掰成好几瓣吃。夏天的时候买一个冰棍你一口我一口的。

　　我们两个要读书，家里还要过日子。妈妈每天早出晚归，累的紧了，回家倒头就睡。学费书本费越来越贵，每每将那一踏踏的钱交出去，好像都在滴血。很长很长一段时间，连肉是什么味道都忘了。之后吃饭都快成问题了。

　　有一天，我从学校回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家，还是原来还算温馨的小家，有时很庆幸还有地方住。有时又很想破罐子破摔。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坐在客厅的地上等了很久很久。久到那个安静的夜里好像夹杂着时间长轴，到不了底。

　　妈妈和川回来的时候是半夜三点。我睡的不安稳迷迷糊糊的见到他们回来。

　　妈妈背着睡着了的川，一步一步都走得艰难。

　　她说：你弟弟今天跑出去了不肯回家，说是，，，不想读书了要去挣钱。。。

　　她摸摸我的脑袋，那是第一次，妈妈也哭了。泪落得像雨，想来早几年时她也不过是个大姑娘。而今却满脸仓桑，连手上都找不到一块细嫩的肌肤了。

　　这种处境直到姐姐回家才有所好转。

　　那时姐姐已经出去很久了，她在外边读书，自费的。

　　挣了点钱，马上就要大学就要毕业了。家里却出了变故。

　　家里早些时候条件很好，那时候妈妈刚和爸爸结婚没多久，爸爸的弟弟犯了事进去了，留下刚出生没多久的姐姐和她妈妈。后来姐姐的亲生妈妈抑郁成疾也走了，爸爸妈妈便收养了姐姐。

　　姐姐叫顾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