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顾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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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川1998年生人小我五岁，是顾乔正儿八经的弟弟。

　　小家伙呱呱落地的时候，我还张牙舞爪的恨不得撕了他。但当身后还是有一个跟屁虫一直跟着的时候好像就慢慢习惯了。

　　尽管每次，做姐姐的在前面张怒目直视，对着身后慢吞吞小弟弟喊，

　　“你能不能走快点，再不来我就不管你了。”

　　小家伙就边哭边跑生怕被丢下。哭的有多认真跑的就有多卖力。好像撒泼打滚在姐姐面前都没用。

　　那个时候，小家伙才两岁。

　　咿咿呀呀的只知道拽着我的腿，算的上现在抱大腿的经典模范了。

　　读小学的时候，川总是被别人欺负，连小姑娘都搞不赢。只能苦巴巴来找我告状。

　　我横冲直撞却又十分保有理智的只是对小姑娘好好的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很好的忍住了自己想要打死她的冲动。

　　第二天的时候小姑娘的妈妈找来了我的班上。那个时候一个农村学校人少的吓人。整个小学都在那一栋破破的楼里。大一点的在楼上，小的在楼下。一个年级也就一个班，窝成一团的孩子就那么十几二十个。按现在的眼光去看的话其实就是十足十的烂尾楼一栋，随时有可能塌方。连墙都是泥巴糊上去。

　　她妈妈找来的时候，我正在自习，毅在旁边使劲抢我的作业本。

　　那个阿姨，我对她的映象就是凶极了。比我打了川的时候妈妈对我凶的还要凶。

　　“你为什么打我家姑娘？”

　　她眼睛瞪的老大，眼珠子就像要瞪出来一样。

　　一个读五年级的小姑娘面对这样的凶阿姨，在那个满地都是熊孩子在泥巴里打滚的时代，都只会哭。

　　而我，第一次对阵一个大人。高我三个节的大人，学着那阿姨的样子“凶”她。

　　“我打你家姑娘？你家姑娘受伤了吗？伤哪里了给我看看啊。我还想问你家好好的姑娘打我弟弟做什么？就因为我小，觉得我们好欺负吗？”

　　所有人都说，只要是关于顾川的事情，平时还算老实的顾乔就一定会发飙。凶起来跟个母狮子似的，好想恨不得跳起来张嘴就撕烂你一样。

　　后来毅还跑过来问到底我到底有没有打人家小姑娘。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

　　我小声对他说，其实我还是轻轻的踢了她两脚。。。没忍住。。。

　　他笑的前仰后合的。

　　“顾乔，你你。。。”

　　最后他也没你出个什么你来。文化水平不允许的时候，跩个四字成语都跟是要上了天一样。可惜他连四字成语也没整出来。

　　那个时候我十岁，川五岁。

　　我和川小的时候都算得上是别人家的孩子，夸奖比较总是少不了我俩。但现在想想，其实有一次我也是被自己弟弟“威胁过”。

　　每次需要去学校拿学期总结书的时候。永远都是我走半个小时路跑去，那家伙在家里面赖在床上睡懒觉。

　　妈妈就会说，你帮弟弟带一下嘛。

　　我就对着那个赖在床上死活不肯起来的人一顿拳打脚踢的。被妈妈好一顿安慰后才肯离开。

　　那个时候的安慰其实特别简单，就是允许我比弟弟多吃一个冰棍。

　　那一次，他三好学生的奖状被他的班主任送到了我的手上。本来看着，嗯，还挺开心不打算计较他不来学校的事了的。结果扭头就有人说，你弟弟这么优秀，如果你没有那还做什么姐姐啊。

　　我被气的不行，但更多的是，怕自己真的不如自己的弟弟。

　　可惜的是，我有。

　　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帮川拿过学习总结书，也再没有那个机会。

　　我六年级的时候，他才一年级。我们成了最大的大哥大大姐大后真的是一点存在感都没有了。

　　想起来，五年级的时候，因为六年级总来我们面前挑衅的。那个时候都不知道说的这么文艺，只是看着他们一个个眼睛跟长在头顶上的模样来我们班面前骂人，就十分不爽。我们班算的上是熊孩子比较多的，几个胆子大的直接抄着扫帚，簸箕什么都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跑了出去。

　　很多年后听起朋友说以前小学的学弟学妹认识我的时候，我都一脸的懵。

　　问她为什么。

　　她说，那个时候啊，我们跟高年级当面刚，你作为里面一个头头。好多人都认识你了。还有因为你弟弟的事，好多人怕你呢。

　　我尬尬的笑笑，还真是有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