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些烂梗,玩儿的初恋梗(๑´∀`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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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费里西安诺在士兵口中听到“初恋”二字时,便不由自主地感叹道:“初恋啊……是很美好的词呢~”
费里转头问路德有没有初恋,路德迷茫地说:“我……我不知道,我不太清楚喜欢是什么感觉……”
费里笑了笑,“感觉?大概就是……靠近的时候会心跳加速,不敢接近但又要想靠近,亲密一点……”
路德思考一会儿红着脸小声地说:“那……那,可能……可能是你吧……”
费里没有听到,但因为路德害羞的表情太像那人,便出神回忆起了那人小时候表白的场面……
青涩,纯真,似乎最美好的情感就在那刻定格,但那时,也是最混乱伤感的时期……1806年……
短暂的回忆了那人的身影后,为了不想让路德看到自己伤心的一幕,于是眯起被泪水浸湿的双眼冲他一笑。
这让路德以为自己的自言自语被回应了,就害羞地找了个拙劣的借口躲进了营帐里。
后来啊,德军节节失利,战败似乎是不可避免的结局。因战况愈演愈烈,路德早早与费里分开。再次见到他时,他已经站在同盟国的身边。路德知道他会背叛,会站在自己的反方。
他不可能不怨恨,但他会比较释然,会为费里想——“都是被迫的。”
再后来,费里悄悄来到苏联,路德将被执行绞刑,不知道为什么,他想来看他。
来参观的人很多,执行现场被围的水泄不通。费里费了些力气才挤到可以看清路德维希又不容易太显眼的地方。
套着绳索的路德维希没有像其他年轻人一样做着无谓的挣扎,而是用碧蓝的眼睛扫了扫围观的人,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费里很想往前走,甚至是走到路德维希面前,但他的身份不允许, 认识他的苏联人也不少。
最后,在一声愤怒的俄语被喊出后,战俘们脚下的木板被撤走。
费里不知道路德看没看见他,但他凭借优秀的视力看见了那双平静的蓝瞳突然泛起涟漪并流出眼眶。
这是在悔恨吗?还是……?
费里与他对视,冲他笑了笑,直到两对双眼都失去亮色,扯起的嘴角在对方的头低下时便死死咬住防止呜咽声传出。
路德维希死了。
纳/粹/德/国死了!围观的人群立刻躁动起来,有人拍手叫好,有人相拥而泣,有人像疯子一样欢呼,而费里也凭借优秀的听力从里面听见了微不可闻地感叹。
当然,没有同情。他也没有。
他仿佛一座雕像,被人挤的东倒西歪也不走出人群。
当人们兴奋的散去后,费里慢慢的走到绞刑架下——当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握住路德的手。
寒冷的莫斯科使得他本该温的手冰的刺人,平常温暖有薄茧的手此时僵硬不已,费里拨开他的手指,手骨发出“咔咔……可——”的声音,好像只要轻轻一掰整个手臂就能扯下来似的。
费里为那双手轻柔地戴上黑手套,但戴好一只后又猛拽了下来换成了一双崭新的白手套。
“你喜欢干净。新的,戴上吧……我知道……”
戴好后便在手背上轻落下一吻——仅仅是嘴唇碰触到手套的褶皱。
带好帽子,他没有回头。他并不能带他回家,他最多也只能是在他耳边说一句:“对不起……
我喜欢你呐……”
多年后,费里看着对面被政务折磨的头疼的人露出笑容,
“ve~多一子,多一子~”
意料之中的,那人的目光并没有从文件上移开。
“唉……怎么了吗?意大利?”
费里睁开眼睛,兴奋的问道:“今天碰上了一对情侣,是青梅竹马哎!”
“嗯…嗯,然后呢?”
“然后……然后多一子的初恋是谁啊?”
这个问题终于将德国人的注意力从一坨文件中拔出。
“……没有。我在这几十多年之中只有工作相伴也不错嘛……还有,这两者没有关系吧?!”
费里又眯上了眼睛,发出一声长叹:“哎——!不可能吧?是不是多一子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吧?”
德国人短路的脑子跟不上节奏,便顺着问出:“不……那,那喜欢是什么感觉?我不太清楚……”
这句话像是一把尖刀,将费里西安诺的记忆又重新再在脑子里刻出那两段痛苦的回忆。
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有点扭曲,便立刻阻断回忆,僵硬地把笑容重新挂回脸上。
“喜欢啊……是很美好的呢……”说出这句话后,他便不在吐露出什么相关的话而是非常自然地聊起了其它话题,德国人也并没有反应地继续低下头一边工作一边敷衍意大利人了。
在微风的轻拂中,昏昏欲睡的意大利人听到了几句熟悉又陌生的话语:
“我一定会回来的!意大利!”
是谁说的?
“我会做好蛋糕等你回来!”
哦,是自己的。
“没关系,我不恨你的,你是我的朋友,意大利。”
是的,自欺欺人的先生?你的名字?
“对不起。我喜欢你。”
但他没有听到。
这句是我,对吗?
靠着温暖结实的肩膀,费里西安诺笑着睡着了。
“午安,意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