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周倩的同学反映,周四那天是她值日,放学后她一个人留在美术室里打扫卫生,之后就没有人再见过她了。
而恰好那几天美术室的监控坏了。
线索又断了,尸体颈部的指纹也因腐败而被破坏,唯一希望的就是能从她的指甲里找到其他人的DNA。
不过,星期四这天晚上,周倩的老师高健因为脑震荡住过一次院。
审讯室里。
杜城注意到他的右手腕上有道抓痕。
杜城“怎么弄的?”
“哦,这,这是前两天被猫抓的。”高健尴尬地笑着,一边用袖子遮住那道抓痕。
杜城眼神犀利,高健捏着手指,神色更加不自然了。
随后,杜城笑了笑。
杜城“我说的不是这个,是脑震荡的事。”
高健愣了一下,“我,我有轻微的夜盲症,晚上没看清路,不小心摔了一跤。”
杜城“是也样吗?”
杜城冷笑。
钟言把病历报告拿给他的时候说过。
摔倒会导致对冲伤,他左侧头皮有明显破损,病历检查上没有对侧的任何不适,打击伤的可能性更大。
他在说谎。
而且很快,DNA的结果就出来了。
–
此时,钟言和沈翊在周倩的房间。
钟言“德巴金缓释片?”
钟言“周倩患有癫痫?”
“嗯,小时候就有了,因为这个她一直被同学欺负和嘲笑,性格也因此变得孤僻自卑,只有画画的时候她才会开心一点。”
周倩妈妈抚摸着她的照片,默默地抹去眼角的泪。
沈翊“周倩很喜欢白玫瑰?”
沈翊盯着书桌旁的一束已经枯萎的白色玫瑰花问道。
“小倩没和我说过。”
应该是很喜欢的吧,沈翊想起了那块橡皮。
翻开周倩的画册,里面夹着一张明信片。
纯手工的一份表白信。
男生的字很好看,上面画了一朵玫瑰,和橡皮上的那朵一模一样。
沈翊“白玫瑰的花语,天真、纯洁的爱。”
沈翊看向微微蹙眉的钟言,夕阳余晖透过树叶缝隙将她的身上染上了一层煦暖的光。
现在的她和七年前的她渐渐重合。
少女站在阳光下,捧着白色的玫瑰,微微扬起的侧脸弧度精致,肌肤白皙胜雪,沈翊有些恍惚了。
进入五月中旬,天气越来越热,夏日的味道越来越浓。
“小翊,又来找言言补课啦?”
院子里树荫底下的老头儿躺在摇椅上打扇。
少年穿着宽松的蓝白色校服,领口的扣子从来没有好好扣起过,清晰的露出锁骨,左边的肩膀上斜背着一个书包,带着几分张扬不羁。他停好自行车,大黄狗摇着尾巴跳到他身上。
“汪汪!”
“乖哦”
少年摸摸它毛茸茸的小脑袋,眼睛似星辰般熠熠发光,明亮夺目。
“钟爷爷。”
白发苍苍的老头儿从摇椅上坐起来,笑眯眯地瞧着他。
“这回又带什么好吃的来啦?”
“这回不是吃的。”
少年弯唇一笑,“是花。”
“什么花呀?能给老头子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