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江宁风波（41）

41 情定秦淮

看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阿其，小燕子眨巴着大眼睛：“你怎么在这里？”未等他回话，又想到他作为一个男子出现在这里，似乎也是合情合理，“你也是来看秦淮名妓的？”

用的是“也”字，永琪心下了然，原来她不是来找面首的，而是好奇秦淮名妓来着。

“我是跟着你来的，若真要论起来，我算是来看你的。”永琪直直地看着她，她的面庞笼在如水的月华里，看不真切，

“看我？”小燕子忽然想起刚刚她就在她的心上人面前说她有心上人来着，脸没来由地就红了起来，可她打算装失忆，装作她什么话都没说过，“我有什么好看的？哪里有那些秦淮名妓好看！”

“在我心里，这世上没有比你更好看的。”永琪真诚地说，他以为有一天他会对着他喜欢的女子说什么“死生契阔，与子成说”，什么“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他没想到的是，当自己心爱的人俏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时，自己竟会词穷，笨拙地只会说“你真好看。”

可是自己明明不止爱她的容颜，还有她时而爽朗时而迷糊，能屈能伸，善良可爱的性格。他爱她的一切！他要怎么告诉她呢？

他正苦恼，哪知眼前这人十分地不解风情，眼睛骨碌碌地转着，留下一句：“哦，谢谢，你也挺好看的。”就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他急忙挡住了她，将其困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他心里明白，他的心上人在醉得不省人事，在以为不在他面前时，可以像只螃蟹一样，虚张声势，横行霸道，可真到了他面前，正儿八经地坦白感情时，她就习惯性地表现出鸵鸟性质，能躲就躲，能糊弄就糊弄。

可今日他不想让她糊弄过去，于是他低沉着嗓音道：“我刚刚问你的话，你还没回呢。”

“什么话？”小燕子继续鸵鸟体质，

“你说你的心上人……”永琪一双眼紧盯着她，小心翼翼提醒，

“什么心上人？你听错了！我哪里有什么心上人，要么你有！”小燕子在他专注温柔地凝视之下，几乎慌不择路，口不择言。

看着她慌乱的神色，他哂笑出声：“我还真有，我的心上人……”他忽然停下，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她，

“是……是谁？”她问，

他靠她靠得更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完看着她娇嫩欲滴的粉唇，便含了下去，

起初他感受到她本能的些微的抗拒，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很是生涩，过了一会儿他发现她逐渐地丢盔弃甲，放弃抗拒，任由他予取予夺，直到他感受到她不知如何换气，已经快要站不住时，他才停了下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道：“我知道你心里有顾虑，顾虑我的身份，别的女子都是因我的身份而靠近我，只有你是因为我的身份而远离我。可身份是与生俱来的，是我也无法改变的，小燕子，我请求你，对我公平一点儿，也对我有信心一点儿，好么？”

小燕子脑子里一片浆糊，只能跟着点点头，直到后来在回城的路上，她才清醒过来，问道：“你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原来你心里是有两个的，一个在天边，一个在眼前，我是眼前的这个，那天边的那个是谁？”

“原本你于我，就是梦里的江南，是天上的一轮皎月，现在你愿同我一起，是我的近在眼前。”

远在天边，是你！

近在眼前，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