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个小故事某某宗同人(二)

《渡佛》（另一个结局）

妖女刚给那弟子过完生日，就见宗主脸色发青的走了进来，“收拾收拾东西，外出游历去吧。”

妖女眨巴眨巴眼，“宗主大人是嫌弃我了吗？”宗主叹了口气，芊指轻点妖女额头，“你呀……净给我惹事，你先前招惹过的那个万剑山长老，堕魔之后功法修炼速度日益加抉，已是大乘期，昨日魔尊渡劫失败身陨，他当上了魔尊，又在继任大典上觉醒了真魔之血，我打不过他，你先出去避避风头。”

妖女是会怕事的人吗？

是。

可是妖女还没见过魔域中人，听说他们行事诡谲，杀人如麻，貌丑无盐。

妖女笑着揉了揉弟子的脸。

“再过数百年，我就会回来了。”

弟子伸手想拉住妖女的手，妖女走得极快，他拉不住她。

——

妖女怔怔地看着魔尊，魔尊以为她被吓住了，眼神一暗，搂住了妖女的腰，带她往内殿去，却见妖女捧住了他的脸，眼里满是痴迷。

黑发血眸……实在是太好看了，那魔纹压根无损他的美貌。

魔尊眼神愈发幽暗，忽然，他紧紧掐住妖女的脖子，“你以为，你这样看我，我就会放过你吗？”

他堕魔之后被逐出师门，无处可去，昔日亲朋好友皆对他喊打喊杀，他只能去魔域。可魔域向来不是个好地方，他武功高又如何？坑蒙拐骗，那些下三滥的招数，他根本防都防不住，他在魔域挣扎的时候，他被正道围攻的时候，妖女在做什么呢？她在风流快活。

可他还是想要她，妖女是他的心魔……也是他的挚爱。

妖女却直接吻上了他的脸，亲过有魔纹的每一寸皮肤，魔尊心头发颤，抱起妖女去了内殿。

但是当两人把衣服都解开时，他们才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妖女的上善诀小有所成，但也只能和人或妖修炼。

可魔尊如今是魔。

——

魔界众人很快就发现他们除了修炼对其他事情都不屑一顾的新魔尊开始频繁外出，身旁还跟着一个合欢宗女修，他带她去看一望无际的毒花之海，带她去冥渊河畔看漫天腐萤，带她去偷吃凌霄宗的灵兽，带她去薅药王谷的草药，带她去逛修仙世家的秘库，带她去看皇城胡闹。

所有人都以为妖女很高兴，她一开始也很高兴，只是有天魔尊在她面前杀了个人，只因为那人一直看着她，她本想指责他，可是看到魔尊皱着眉擦剑上的血，她强忍住后退一步的冲动。

他是魔，杀人如麻的魔。

——

大概是因为一直害怕着他的原因，，所以在见到佛子后她跟上了佛子，佛子似乎注意到了她，但并没有对她说什么，妖女此刻一心只想逃离，没有注意到佛子的美貌。

在游历近百年后，妖女偷摸去了一趟魔域。

几乎是瞬间，他就将她提溜了出来。他伸手抚过妖女的脸，最后停在了她的脖颈上，然后一把将她推开。

“这么多年终于送了一个对我胃口的……可惜，我讨厌合欢宗。”

魔尊的眼神很陌生，里头还带着深深的嫌恶。

他失忆了，妖女落荒而逃。

——

走着走着，便到了当初遇到佛子的地方，她听师兄说过，大自在殿中尽是些秃驴，他们向佛之心坚定，极少为妖女动心，若是破了他们的童子身，好处比其他门派的人好的多，但同时，他们会掉落境界。

和破星机阁人的无情道一样好玩。

妖女抬步向大自在殿走去。

佛子有个独立的小房间，妖女隐去身形走到房间外，打开了门，明明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却听见佛子闭着眼睛轻声问道，“女施主有事吗？”

妖女被发现了也不恼，“我来供奉小师父。”

言罢，妖女放下了一瓶还春丹，佛子抬眸，眼神无悲无喜，却有些讶然，他受伤的事瞒的很好，妖女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妖女盈盈一笑，道“上心了自会知晓。”心中却是一片漠然，大乘修士缺的不是还春丹便是避雷符，恰好这两样她多的是，哄他们的心还不是手到擒来。

——

妖女几乎日日都来，有时是送还春丹，有时是送避雷符，有时是送她新摘的果子。

她觉得时机成熟了，在佛子闭眼念经的时候，她跪坐在佛子面前，右手抚上了佛子的脸，她凑到佛子的耳边，“小师父，”气息尽吐佛子耳垂，佛子依旧不动如山，念着他的经。

妖女左手放在佛子头上，身体紧挨着他，“小师父，你怎么不看我呢？”

“南无阿弥陀佛……”

妖女不懂佛经，她不知道佛子来回只念了那几句佛经，她只觉得这秃驴颇不解风情了些。

——

一百年……

两百年……

三百年……

……

千年转瞬即逝，妖女例行勾引后忽然叹了口气，“是我强求小师父了，往后，便不再来叨扰了。”

佛子却拉住了她的衣摆，妖女一个没站稳，跌入了佛子的怀里，佛子恰在此时睁开双眼，眼里尽是压抑的情欲，妖女嫣然一笑，“小师父，你为何这么看着我啊？”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佛子喃喃自语，妖女扑倒了佛子，手指从佛子的眉心滑到唇处，又一路往下，勾住了佛子的衣襟，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便是地狱。”

“阿弥陀佛。”

佛珠串断了。

——

妖女餮足地窝在佛子怀里，佛子脸色有些苍白，元阳已失，功体被破，元气大伤，境界跃落很难受，可妖女并不在乎，她哼着小曲，想起师兄说的佛修向佛之心坚定，眉眼间难掩得意。

她在千年前修到大乘后期，引佛子动心只是时间问题罢了……等下？大乘后期！？

上善诀何其厉害的双修功法，区区几个时辰，便让她修为彻底圆满，她要飞升了。

在一片金光中她慢慢上浮，她看见佛子惊慌失措地抓着虚空，眼眶渐渐红了，喃喃着说了什么。

她看见魔尊一脚踹开大自在殿的门向佛修们逼问她的下落。

她看见药王谷谷主手一抖一炉还春丹就这么毁了。

她看见万剑山弟子在庭院中练剑忽然看向她的方向，眼眶渐渐红了。

她看见星机阁长老闭眼推算星轨，脸色忽然大变跌跌撞撞跑出了房间。

她看见剑尊和狐妖教他们的孩子习剑。

她看见师兄推开给他送花的女修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飞升的方向，在一旁隐秘处观摩师父的弟子不解地看向师父却发现没心没肺的师父眼角划过一丝泪，弟子眼里满是震惊，顺着师父的目光看去，发现飞升的人竟是他念了千年的人，他下意识地伸手，可他们已经天人永隔。

—END

(○｀ε´○)“小师父，佛渡众生，你是佛子，也渡众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