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小故事某某宗同人

《逐月》

写一点be小故事。

妖女第一次听到剑尊的名字的时候她还只是个筑基修士，小兔妖兴奋地跟她谈论着剑尊。

“当时我误入了一个大能遗留下的秘境，不小心踩了陷阱，我以为我要死掉了，就在我祈祷上苍的时候，剑尊一剑劈开陷阱，但剑气避开了我！不愧是大乘剑修，有朝一日我也会那么强的。”

“那他可有留下名字？”

“没有，不过我听万剑山弟子说过，剑尊名唤离伯鱼，”小兔妖说着说着，忽然安静了下来。

“你不会向往他吧？我也会成为大乘修士的，你不要惦念他。”

妖女摸了摸小兔妖的耳朵，并没有说什么。

可小兔妖并没有成为大乘修士，他死了，他没有捱过雷劫，妖女看着他魂飞魄散，忽然想起他说过的那句话，“我也会成为大乘修士的，你不要惦念她。”

她待在小兔妖身边近百年，他以为她是因为那句话留在他身边的，他拼命修炼，进阶过快，基础不稳，所以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了。

可是小兔妖不知道的是，妖女只是在等，等他不介怀后将剑尊介绍给她，可是妖女等啊等，等到小兔妖死了，也没有见到剑尊。

——

妖女将一沓避雷符送给了眼前的万剑山长老，避雷符是修真界稀缺的物件，除了机缘便只有星机阁的人会做，然星机阁人向来脾气古怪，除了挚爱亲朋，极少赠人。

长老将妖女引为知已，后来又想和她结为道侣，妖女叹了口气，说同她成婚，长老会引天下人耻笑的。

长老掐了掐妖女的脸，说他不介意，然后将她从床上抱起到庭院习剑。

出了一身汗后，长老忽然问她喜不喜欢小动物，妖女忽然想起了小兔妖，但她只是摇了摇头，反问长老何故出此问？

长老笑了笑，说他上次外出见剑尊救了只狐狸，那狐狸颇具灵性又生得可爱，他想送妖女一只，却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妖女左手指甲陷入手心，却并没有说什么，她记得小兔妖那么喜欢她，是因为她在他未化形前救过他。

——

妖女不喜欢修炼，但她想变得很强，在她厌倦了她师兄后，她跑出合欢宗历练去了。

可还没走多远就遇到了一只受伤的兔子，兔子的运气够好，她那时刚筑基辟谷不久，就没吃掉他，反而还因为莫名的善心救了他。

十几年后小兔妖来找她报恩时她整个人都是懵的，从记忆角落里翻出这件事后她定睛看着小兔妖的脸，小兔妖是个纯情少年，脸一下子就红了，妖女思考了一秒钟，觉得还是“吃”掉他比较好。

可是等她将小免子扒干净，才猛地发现她上善决修炼不到家，没办法把小兔子吃干抹净后她自闭了，当她穿好衣服准备去收集些元阳时小兔妖可怜巴巴地扯了扯她的袖子，说她不要他了吗？

妖女可耻地心动了，然后和小免妖谈了近百年的柏拉图式恋爱，虽然后来她是为了剑尊留下的。

——

妖女从回忆里醒过神来，然后安慰自己，或许那狐狸也是个公的呢？

妖女又不见了，万剑山长老习以为常，总有一段时间妖女会去和她的星机阁挚友联络感情，他去过几次后确认那挚友是个女子后便不再去了。

然而他低估了妖女，在他想象中应该在和挚友逛街的妖女此时正在那位挚友师父房里，同那位星机阁长老颠鸾倒凤。

情事稍歇，妖女摆弄着长老脸上奇怪的饰物，“为何今日又不能出门啊？”

长老垂眸道天机不可泄露。

妖女厌极了星机阁人的理性，他们永远都是这样，让她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喜欢，但她并不需要他们的喜欢，她只需要避雷符，秘境闯多了她身上有的是珍宝和灵药，可是那些大佬不需要，他们只想要避雷符。

所以妖女只是对长老笑了笑，他神情一动，道“我想和你结……”然而话音未落，门就被打开了，门外站着万剑山长老，他怒不可遏，神情极冷说“我在为道侣大典做准备，你却……”他不再看妖女，转身走了。

妖女急匆匆穿好衣物，道了声抱歉，便去追万剑山长老了。

星机阁长老坐起了身，神情黯淡，不知在想什么，许久之后才喃喃自语道“你还没说再见。”

之后便再也不曾见到妖女。

因为她被囚禁了。（下面少儿不宜）

——

妖女以为她哄哄万剑山长老就好了，可是刚跟着他回到了洞府，她就被敲晕了。

再醒来时她手脚被缚线绳捆住，绳子末端系在床柱上，周围覆着深色的床幔，四周昏暗，妖女心里发冷。

她被囚禁了，被自己当作结识剑尊的梯子囚禁了。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愤怒又无力。

在她试着挣开绳子时，万剑山长老从阴影处走出，他抚着妖女的脸，然后手慢慢往下，停在了妖女的红唇上。

他手中凭空出现了一个药瓶，趁妖女还在怔神，他将药喂了进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妖女瞪着他，万剑山长老低下了头，同她鼻尖对鼻尖，几乎要吻上她。

“一点点软筋散，对身体无害，只是会让手脚发软，让你乖一些，让你想现在这样，眼里只有我。”

他的眼神很专注，但手已经解开了妖女的衣物，从前他送给妖女的剑气在她体内游走，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嘤咛，然后被尽数吞没。

——

她被囚禁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每天都有人来解救她，渐渐的，万剑山长老身上添了伤，即使四周昏暗，她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新疤越来越多，血腥味几乎掩盖不住。

“你放了我吧，再这样下去，你受不住的。”

他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声音哀哀地问，“你到底招惹了多少人？”她不答，他也不问了，只是动作越发凶猛。

——

他几乎日日喂她软筋散，有时她糊弄过去了，刚恢复一点力气，就又被折腾得懒得动弹。

有天他突然给妖女束发，妖女任他摆弄，却在暗中思考着他要做什么，然后她忽然想起，今天是万剑山长老的生日，从前她为了哄他高兴，几乎每年都为他大办一场，只是后来他整颗心都系她身上，她便不再废那些功夫了。时间久了，她都快不记得他生日了。

但如今她也不想哄他，便冷着脸看他自己折腾，但饶是这样，他也十分高兴。

可妖女不想见他高兴，在万剑山长老将她抱到床上时，她忽然开口了，“除却之前那些和我那感情早淡了的师兄，还剩一位，药王谷谷主，大乘中期，他云游快回来了，你如果想活命，就放了我。”

没有回应，他仍是那幅高兴的模样，却只解开了她的外衫，从背后抱往了她，似乎想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

——

如她所料，那位药王谷谷主很快就来了，只是一招，就将万剑山长老打倒在地，然后极为温柔地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将她从床上抱起，离开时她回头望着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万剑山长老，心里有些茫然，但很快地，她就将这些茫然扔在脑后。

因为对她来说，现在药王谷谷主更危险。

万剑山长老眼睛死死盯着他们的背影，左脸上隐隐出现黑色纹路，但他毫无所觉。

——

留在药王谷养伤的时候，妖女从回忆里扒拉出了那个可怕的存在。

其实刚见到药王谷谷主的时候，他还不是谷主，是一名弟子，但他是谷主真传。

妖女一开始很喜欢他，但嫌他元阳太少，便送了他许多灵药和避雷符，还将他那位女师尊送飞升了。

那天他成为大乘修士，那天他当上了谷主，那天他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可妖女并不管这些，元阳已经足够了，她看着少年发红的眼尾，将他带上了床。

药王谷的人一向温柔，这位新谷主也不例外，只是当妖女穿好衣服后他狠狠地咬了一口她露出的肩膀，她吃痛，转身想斥责他，却见他着急忙慌地拿出伤药，替她上了药。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以为你要去找旁人。”

他还未当上谷主的时候，妖女并不常常见他，只是托人送来灵药和避雷符，在他为这些礼物欣喜的时候，友人告诉他妖女的艳闻，今天又让哪对师徒反目为仇啦，又破了哪位星机阁人的无情道啦，妖女是对他上心，可也只是上心而已。

妖女抚了抚少年平平无奇的眉眼，感觉到实力的暴涨，柔声说了句没关系。

然后走了。

再也没回来。

——

但这并不代表药王谷淡出了她的生活，恰好相反，每当她从鱼们的床上下来，下一秒就会听到他们重伤的消息，痛定思痛，妖女一人独自游历数十年，药王谷谷主跟随她脚步去云游时她才敢隐藏消息，又勾搭了许多人。

这么多年过去，少年身量抽长，只是容貌依旧普通，那股子温柔又偏执的气质还没变。

她怎么知道的？妖女无语地看着身上的咬痕，将逃离药王谷这件事提上了行程。

只是当她走的那天，药王谷谷主送了一盒压干的小花给她，她很眼熟，这花能安眠，他还没当上谷主的时候，几乎天天送她一朵，只是如今当上谷主了，就送一盒？

当她离开药王谷后拨弄那些花，从里面翻出了一张纸条。

“你若受伤了，来寻我，不要寻谷中弟子，他们医术没有我好。”

她愣了一下，却听旁人谈起那万剑山长老，他们说他堕魔了。

妖女下意识地握紧了她的手，纸条起了褶皱。

——

妖女又往万剑山跑了，数十年过去，她几乎结识了万剑山所有人，除了剑尊，但她听到了剑尊的许多事，有一件事她极为在意，十几年前剑尊救过的小狐狸化为狐妖来寻剑尊报恩了，两人皆是白发，看起来极为相称。

妖女摸了摸自己同为白色的头发，沉默了。

此后许多年，妖女听见剑尊的消息时，里面必带着那只狐妖。

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他们结为道侣了。

妖女听到这个消息时，茫然地看着窗外，她从不和有妇之夫在一起。

万剑山弟子忽然很兴奋地牵住了她的手腕，说要带她去见师父师娘，然后……她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剑尊离伯鱼。

剑尊扎着高马尾，握着狐妖的手教她习剑，忽然狐妖化成了原形，剑尊呆了一瞬很快将狐妖抱起，狐妖爪爪搭在剑尊手上，声音闷闷地说她怀孕了。

万剑山弟子上前一步将要行礼，却被妖女拦住了。

她看着剑尊欣喜若狂，心中毫无触动，等剑尊发现他们时，她盈盈笑着，揽着万剑山弟子的手靠在他肩上，像个合格的小妖女一样装模作样地向剑尊行了礼，在剑尊审视的目光扫过来前拉着万剑山弟子出去了。

——

第二天她提剑上了合欢宗，踹开了师兄的门，吓跑了床上的女修后师兄拢了拢衣领，“小师妹是来找师兄双修的吗？”

怎么被师兄哄上床的妖女记不太清了，只是师兄快进来的时候她用膝盖顶住了，“我入门时你说过的话还记得吗？”师兄皱眉想了想，然后道，“师兄对你说过的情话太多，不知师妹想问哪一句？”妖女盯着他，声音发颤，“你说，每个剑尊命中注定都会遇上一个妖女。”

师兄愣了愣，“你信了？”

门又被打开了，外头站着一个面容稚嫩的少年，“师父，午饭已……”少年终于注意到床上还有一人后，红着脸跑开了，妖女饶有兴致地盯着小少年的背影，没注意到师兄发暗的眼神。

“你只是来迟了。”

妖女却已经不在意那剑尊，道师兄的弟子倒是生得可爱后便下了床。

师兄抓住她的手腕，“他还没成年。”

妖女感到莫名，“我等等就好了。”然后撒开师兄的手走了。

师兄静坐了一会儿，忽然笑了，笑着笑着就流下了泪，“我当年也是那么想的。”

——

妖女刚为那小弟子庆祝完生日，就见宗主脸色发青地走了进来，“魔尊渡劫失败身陨，原万剑山长老现魔域城主打赢了所有人，继承魔尊之位，然后带着魔域诸人打上门来，他诉你始乱终弃。”宗主揉了揉眉心，“我想抵死不认来着，可他拿出了证据，不要赔偿，只要你。”

数个时辰后，结下道侣誓还来不及和宗中诸人告别的妖女被囚了起来。

新任魔尊亲了亲妖女的眼角。

“如今没人能阻止我爱你了。”

—END

月是水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