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鼠闹东京】繁星可曾知我心

第十四章 繁星可曾知我心

“别忙，习武之人一晚不睡没关系。”

“可是你已经好几天…阿嚏…都没睡过安稳觉了…阿嚏，阿嚏。”

“你看你，自己倒先冻着了。”

展昭给不悔披上斗篷，又搓热了她凉感十足的手。“好点没？”

“…嗯，暖和多了。想是刚才捡枯枝的时候，吹着江风了。等明天到了陷空岛，问卢大哥讨碗姜汤，喝了发发汗就会好的。”不悔抽着鼻子，故作轻松道。

“不悔，看着我。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对展大哥很没信心？这么远的路执意跟来，到底是怕我还是怕你的白五哥受伤？”

“我哪有。你们一个是名震江湖的南侠，一个是赫赫有名的锦毛鼠，再怎么样，也轮不到我来担心呀。”

不悔找了个借口，趁机避开展昭直视的眼神。其实她心里清楚得很，输的那一个必定是白玉堂。她是怕他心高气傲，一时情急真的毁掉印信，连累整个卢家庄；她更怕他热血上涌，冲动之下做了好汉，让她抱憾终身。

只是这小女儿的情思，如何跟展昭说得。若不是因着他与北侠齐名，若不是因着他和公孙先生同为包大人左膀右臂，以他的年纪，她都该尊称他一声展叔了。幸亏江湖人有个各论各的好规矩，让她可以自在地叫他展大哥。

“……展大哥，我们换个位置吧，背靠背好吗？”不悔突然提议到，“彼此给对方借力，这样我们都能睡上一会儿。”

展昭没有反对。此地空旷无依，就这么挺直了腰板干坐着等天亮，也确实累人。调整姿势，展昭让不悔裹紧了斗篷先休息一阵，等会儿再换他。

此刻，他终于有微宁的心绪来慢慢欣赏烟波渡的夜空和星海。抬头仰望，它们是如此静谧而美丽，璀璨而绚烂。

……

东方初露鱼肚白。不悔悠悠转醒，意识到自己睡得跟猪一样沉，赶忙脚步轻柔地起身。收了匕首藏回马靴，叠好斗篷还于马背；又干净利落熄灭火堆，让那些没燃尽的枝杈哪来回哪去；再拔出巨阙，褪了马拴。收拾停当，估了时辰，差不多也快开渡。不悔拍了拍展昭肩膀，“展大哥，醒醒。我们该启程了。”

一个激灵睁开眼，只见不悔已经精神抖擞上了坐骑，手握缰绳，正等着他号令出发；赶紧起身抖落沙土，哨了马匹，向着渡头前进。

……

【午后.门柱&衙役闲聊中】

“希望展大人此行顺利。”

“那肯定没问题。江湖上能和南侠抗衡，难分伯仲的也只有欧阳春。白玉堂雁翎刀耍得再好，还能好过北侠的龟灵七宝刀去？咱们展大人可是几次都跟北侠打成平手的。”

“这个当然。我是怕白玉堂比武输给展大人，到时候耍起赖来，真就毁掉包大人官印。”

“不会吧，江湖人也有江湖法则。出尔反尔的事，他白玉堂能干的出来？”

“那谁知道。强龙难压地头蛇，陷空岛是他们的地盘，自己人还不帮着自己人呐。”

“也对，怪不得姑娘跟去了。说起来，前两天白玉堂打上门来，要不是姑娘出面，还真不好对付。”

“可不是，没想到马帮的孩子这样厉害，一个小姑娘竟然文武双全。”

“喂喂喂，睁眼说瞎话就没意思了啊，那天姑娘压根都没动白玉堂一根手指头，哪瞧出来她会武功？”

“你什么脑子，姑娘要是不会武功，包大人能同意让她跟展大人一块去？这又不是游山玩水！”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

“要我说，咱们姑娘没准还就是仙女下凡，人长得漂亮，心又善，手还巧。她做的那个梅菜扣肉馒头，哎～呀真的太好吃了。那个味道哦，想起来都让人流口水。”

“你们就好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我们那班兄弟每人才分得一个香菇菜包。不过就算素馅的，味道也是鲜美无比。听说姑娘本来做了许多，都让徐老三给祸祸了？”

“是吧，反正他挺能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