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鼠闹东京】公孙先生是我爹

第五章 公孙先生是我爹

“……好吧，那五哥就暂时替你看着，等哪天需要了，派人言语一声，它就是你的了。”

白玉堂很明白，这个妹妹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又从小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长大，话术自是有的，只看对什么人说罢了。尽管如此，他也知道，那片心，那份情，是浓烈滚烫，绝无掺假的。

气氛突然凝重，相对无言的俩人都觉尴尬，还是不悔先开了口。

“对了，五哥，我有件天大的喜事要告诉你。不悔找着爹啦，以后就不再是孤单一人了！”拽起白玉堂衣袖轻摇，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回想来路艰辛，经历的所有坎坷与磨难，都是为了能和世间唯一的亲人团聚。这是上苍对不悔的历练吧，嗯，一切都是值得的。

白玉堂早已从先前众衙役对不悔敬让有佳的举动里觉出端倪，加之端茶送水亲自招待，俨然一副主家小姐姿态，大略能够猜到她是怎样住进开封府的。只是……一念及此，微蹙眉，闪过丝丝不易察觉的神色。

瞅着不悔满脸喜色，白玉堂倒想听她说说，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爹’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为他清楚地记得，那次去马帮，时任帮主的欧阳春在把酒言欢的不醉不归后，跟他们提过，这丫头也是可怜：她娘送夫进京赶考，回程途中路遇匪霸群辱，贞节烈女羞愤满腔，欲跳崖自尽，若不是自己刚好路过救回马帮，苦劝良久才令其打消轻生念头，就没有她了。不悔之所以会在马帮出生，也是因为她那学医的娘感念小生命的无辜，不忍终其性命。所以，这丫头的爹到底是谁，别说她娘不知道，可能连老天爷都不好分辨。

待到不悔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把前因后果和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以及滴血认亲的经过，竹筒倒豆子似的说完后，白玉堂终于相信，老天爷有多么眷顾那位上善若水的飞燕小姐，眼前这一个头磕地上的把妹妹，果真是包大人的良师益友、文胆智囊公孙先生的亲闺女。

“那可要恭喜恭喜了！”白玉堂胸口的石头终于落下，他真替不悔高兴，诚心作揖道，“久闻公孙先生博古通今，医术高明。金针过穴之术更是无人能及，你可有得学咯。”话音未落，只听不悔抢白道，“这个自然。我现在不止有爹，还多了五位哥哥呢。”

白玉堂和颜悦色的脸顿时就有些垮下来了，带着些许怒气，随口问了句，“都谁啊？”

“张龙、赵虎…”

不悔还没说完，就被白玉堂失礼打断，“那两个手下败将？别告诉我，你又跟他们结拜了！”

五爷很生气，小丫头在马帮落下的到处认哥哥的臭毛病不仅没改掉，反倒随着时间推移被变本加厉地发扬光大了。

“没有，没有。拜过…玉皇大帝…和…和阎王老爷…的哥哥，就只有…五哥和四位…哥哥。”看到白玉堂虎着脸，不悔知道自己说错话，一张小脸吓得花容失色，突然就磕巴了。“连…连欧阳大哥…都…都没有。”偷瞄一眼，神情好像缓和了点，向前一步，边挽了五哥胳膊轻摇，边伸出三根手指，口中念念有词，“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不…不悔之心，可昭…可昭日月。如有…唔…”

白玉堂心疼，掩了不悔樱唇，“傻丫头，这也值得发誓？所谓的哥哥，不就是开封府四大门柱，还有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