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季奶奶躺着的地方,并不是当年浸染陈子屏鲜血的地方,可距离并不遥远,仔细算来,只有七步路。何奶奶的头被塞进矮灌木丛中,正面朝上,满脸鲜血,干枯的手指指节弯曲狰狞的诉说着当时她是如何在恐惧中挣扎。
“舌头被剪掉了,眼睛也被挖出来,鼻头也被割掉了。你说和一个老太太能有什么仇怨,下这样的毒手?”民警蹲在尸体旁边,悲愤的说
这些陈子桑和刘耀文都看在眼里,那个凶手一直在跟着他们的脚步。他们怎么连被跟踪了都不知道,那现在呢?现在把老太太杀了,是想警告他们什么?
陈子桑器官呢?
陈子桑此时反倒冷静的可怕,她也蹲在老太太身旁,望着这个昨天才谈话过的眉目慈祥的老人,今日却因为自己丧了命。
可唯一不同的是,老太太并没有被开膛破肚,其实陈子桑一直觉得凶手对于开膛破肚这一执念,源于病态的寻找某物。他此前将被害者的肠子等内脏拉出来,搅得一团乱。那看起来就像是在拼命找什么。
如果是这样,那他找的是什么呢?
“器官被钉子给钉在了树上,这不,省里的法医还在那弄呢吗,真是,我才刚调了这个地方,半年就碰上这么个事儿。”民警感叹自己的“运气”,语气里满是对着惨案的无力。
刘耀文则什么都没有说这案子,反正丁程鑫会接手。而且重要的是现在他能确定凶手就在他们身边。
三个人站起身后,民警对他们说“那你们两个跟我回所里做个笔录。”
刘耀文好
陈子桑摸了下口袋
陈子桑你先去,反正你什么都能记住,我回家拿下手机,很快就过来。
刘耀文有事随时联系。
陈子桑点头。
看着女生跑回家后,由另外一个民警带着刘耀文回了所里。期间,刘耀文再次拨通了丁程鑫的电话,得知丁程鑫一块到潼县。在刘耀文一再坚持的追问下,丁程鑫才不得已说出了敖教授的情况。
敖教授是在家中被袭击的,身上被捅了很多刀,现在倒是抢救了回来。只是依然没有清醒。
得到这样的回复,刘耀文没有觉得一点轻松,想来挺可笑,凶手一个人,他们这么多人,却怎么都赶不上他一个。
公园里现场勘察仍在继续,围观的群众走了一波,又来了一波之后,这天总算是彻底亮了。
陈子桑手机,手机……
陈子桑回到家中,打开卧室房门,在床上,枕头下找手机,可奇怪的是,手机怎么也找不着。
此时,外面房门正被人不动声色的缓缓关上,慢慢的将陈子桑同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天空渐渐的消失在陈子桑的身后,那门缝中仅剩的一条光线也静静归于湮灭
陈子桑在找手机的过程中,突然深陷于格外安静的环境这过分安静,让她浑身都觉得异样,陈子桑不动声色的洋装还在找手机,脚步却一点一点靠近卧室房门。她想要将房门关上,可她一转身,却赫然看见了客厅正中央处着一个人形模特,缺胳膊少腿,浑身赤裸。唯独脖子上挂着一串闪亮亮的项链。
模特那苍白空洞的眼神此时正对准陈子桑,那空寂的阴森氛围,让陈子桑全身站栗,她没时间细想,一个大跨步上前,想要将卧室门锁上
然而,一个黑影就在此时突然出现在眼前,陈子桑惊恐的怒瞪着双眼。她终于看清了这个罪恶滔天的人,来不及动手,却被对方持以重物,凌厉又残酷地击中脑袋,当即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