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抱歉。”
君晓低头在抬头时,脸上已经收起了方才藏不住的羡慕和憧憬。
如今烟气没了,他顺道往褚垣跟前凑了凑“哼,现在的年轻人啊火气还是那么大,不就是没来得及说对面晚上才行动的事嘛,至于生这么大气?”
“晚上?确定晚上?”褚垣火气瞬间一收。
君晓:...能屈能伸,爷们!
“是!”
这次君晓回答的很郑重,他指着窗外伴随太阳变的越发惨淡的晚霞,冲褚垣道。
“当它彻底消失时,就是我们开始行动时!”
看着对方笃定的模样,褚垣食指与母指轻轻摩擦了几下,心中有了计较“你,在对面埋了钉子?”
君晓不动声色,但笑不语。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此处无声胜有声。
这下褚垣什么都明白了,心里不由对君晓生出几分钦佩,看来对方和他是一类人...
有了作战时间,剩下的计划部署便都是褚垣的事了。
有道是不打无准备之仗,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句话不仅适用于当下,还适用于半个月前。
君晓那招‘将计就计’如今是时候发挥它的威力了。
‘他们’既然敢有孤注一掷的勇气,那么就应该做好血本无归的心理准备!
虽然不知道君晓的底气是什么,但他既然敢任由他们打去西境,肯定也是有足够的把握。
况且他在西境也不是什么准备都没有,决心已下,既然注定回不去,就只能尽他所能将南境这部分留下!
如此,也算分担了些压力。
左翼三万,再加永安十万!
南境十三万人在褚垣的调配下,各居其位,甚至有一部分人因褚垣两人并没有坦白解释,依旧是火花四溅,水火不容的样子。
“不好!那群蠢货居然离开了少越!”
“在哪?”
“他们想要干什么?!”
“找死!!!”
黑暗中,无数道或低沉或沙哑或苍老或年轻的声音响起,有男有女。
“少元!还带了一群窝里斗的蠢货!”
“什么?愚蠢的东亚裔病夫是想要来试试我的刀吗?哈哈哈...”
“愚不可及!不足为虑,让那桑来见我。”
低沉漠然的嗓音落下后,嘈杂的黑暗才终于陷入永恒的寂静。
与此同时,少越城某座高楼一角,浑身罩着黑色斗篷的神秘人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趾高气昂的聒噪音。
是‘那位’在唤他...
静默几秒,一个翻身跃然而下,几个纵跳间消失无踪。
商业楼落地窗前,君晓转身的动作顿了顿,抬手松了松领带,随后才若无其事的回到办公桌前。
恰巧此时一身军绿劲装的清隽男人满脸倦色的走了进来。
“怎么样?”
君晓随手接过男人脱下的防弹衣放在一旁,挑眉来到已经动作极快的瘫在沙发上的男人身侧。
褚垣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有气无力道。
“没问题。”
“哦?”君晓轻轻眨了眨眼睛。
“可我看你这状态可不像是没问题的样子。”
说着慢条斯理的走到了他对面,大马金刀的坐着。
褚垣懒洋洋的瞄了眼“呵,还不是那群小崽子!平时一两个挺老实,你好我好亲近的不得了,结果就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