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秒钟的对视,仿佛已经从中预示出了某种结局。
褚垣盯着盯着不知为何喉结突然上下滚动了两圈,随后猛的回神往后撤了几分,扭头看向别处,看似很镇定,耳尖却悄悄泛起桃红。
君言也意识到了什么,他忍不住抬手遮住双眼,白皙的指缝间是玫瑰般的红。
两人似乎都没意识到此时的动作是多么暧昧,某些关系亦是在角落里悄无声息的变化着。
爱意像是一张网,网外的人奋力抓紧,网里的人渐渐放弃。
如果时间重来一次,君言相信那晚他依旧不会推开那个人。
“咳...咳...”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小声又迟疑的咳嗽成功将君言从某些记忆中唤了回来。
他的脸上仍残留着好看的颜色,但还是低声的询问了句。
近距离间两人呼吸不可避免的缠绕在一起,诉尽了暧昧与纠集。
鼻尖是某种不可名状的香甜,让褚垣感觉又古怪又别扭“咳,你,能不能挪下,我,手麻了...”
话音一落,君言羞怯的神情瞬间就变了,他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脑后的触感不太对,直到褚垣将手抽出,他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脑门刺疼了一刹后便没事了,原来是有人给它做了肉垫,他还以为是痛感超出负荷,脑中枢感应神经系统强行切断了他的痛觉感应。
毕竟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对,对不起。”君言紧张又自责。
褚垣捧着手紧贴另一边墙壁,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道“没,没关系。”
“你...”
“那个,我还有事先去忙了,再见!”
话还没有完全落地,人就已经消失在原地,君言再去看时只能看到一抹急匆匆的背影,让人根本来不及多说一个字。
见人已经自觉的跑了,君言无奈只能将未说出口的‘先回去休息吧’这句话吞回肚子里。
回想刚刚褚垣的所有反应,君言忍不住捧住脸颊,好一阵害羞。
“初见时的不着调,到后来的细心体贴,无情冷酷,轻挑无礼,成熟稳重,霸道野蛮,直至现在的青涩腼腆...”
“顾陌黎,你到底还有多少面?既然你已经有了计划,不妨我在帮你一把,早应该消亡的东西,就应该老老实实的消失,不是吗?”
最近几天,整个西境如同想象中的一样,分属多处不断冒出一茬又一茬的胡桑余孽,数量之多远非过去能比,疯狂的势头仿若孤注一掷!
西境属于边境,驻境者与百姓交往密切,又有长时间不分场合的袭击打斗,见惯了生死,所以平日里面对枪林弹雨有了几分难得的镇定,或者用见怪不怪来形容更恰当些。
可即便如此,随着胡桑余孽数量与日递增百姓们终于开始慌起了神!
第一天,刚从正规店里出来的胡桑余孽们,兴许是还没从民变匪的思想里转变过来,行为虽然放肆,但还谈不上犯什么重罪,顶多抢抢东西,砸砸店铺。
然而第二天,思想开始转变,各地已经陆续传出有胡桑余孽持刀伤人,流血事件与时俱增!
这种情况直到第三天,才开始有了新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