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失眠就像是因由,为后文铺垫，没错，付沉失眠了，那人的眼神令他惶惶不安了一整夜，到破晓时分才发觉，自己到底是有多在乎，那种在乎就像是与生俱来的，明明是毫不相干，却难以割舍，那份感情来的没有因由，也无法解释，它欲将付沉拉进一个旋涡里，惶惶不得终日，始终拿不起也放不下。“那便试试吧。”十里长街，芸芸众生，良辰好景，相得益彰，他倚着窗前的屏风默默地注视着，只见那赤足的叫花子摸去了姑娘家的绣花荷包，姑娘家找不见荷包急得直跳脚，由远而近的马车缓缓停在胭脂铺前，主人家支使一青衣美人购去了赤色，美人衣衫半解，发丝飞扬，其中有梨花香，淡淡的，有些许清冷，美人不笑也不言语，就像是偶人般的，将胭脂塞入了姑娘家手中，转头对上了付沉的目光，那双眼镶嵌的躯体仿佛没有灵魂，美人笑了，唇动了动，他看着付沉的眼缓缓念道：“灾星”，无声而又沉重，随后一刻也不愿停留，付沉盯着那缓缓驶过的马车，马车不大，装潢尽奢，车里不时飘出几声琴音，分明弹着《玉树后庭花》。“这倒真是有意思”，当街弹唱亡国之音，到底是不知者无罪还是胆大包天穷凶极恶，忽然他开口道：“喂，别老盯着我行吗？”，黑影一闪而过，盯梢的人走时的风牵动了烛火，它微微一颤笑意欲盖弥彰。付沉盯着烛火发呆，青衣美人，亡国之音，灾星，这些冥冥之中又有什么联系，突然他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一个细节，，旋转的宫灯上刻意的用银线勾勒出了一个“陆” ，又在灯的外围镀了金，像是穷了十年，一夜暴富，穷怕了似的。门从外被大力推开，那人急冲冲的进来，他喘了口气问：“你…没事吧！”，付沉微微摇了摇头，陆萩辞缓了缓说：“今夜是如月楼的春分日，今夜人多，我会安排人带你出去。”随后他又补充到：“如月楼是我陆家的产业，很安全。”“陆家”付沉默念着望向窗外，却没见着那张扬的马车，他思索了片刻问：“陆家？”，陆萩辞紧张的捏了捏拳，露出一个假的厉害的笑容：“京都，陆家”，笑容转瞬即逝，停顿片刻，他拱手道：“陆萩辞，字廷疏，刑部，负责暗查秦家谋反一案。”，见付沉一脸茫然，他柔声补充到：“你是秦家长子秦则端和江阑的遗腹子，虽是遗腹子但…”他似乎不愿过多解释“总之…秦家有望翻案，我需要你的配合，事成之后，秦家的家产全部归你，我分文不取。”他想了想，用手比划了个四“另划你伏羲街四套宅院，如何？”付沉思索片刻说：“我素来不相信世间有这等白来的好事，纵使有，我也不能轻易应下，毕竟，福祸相依嘛！”陆萩辞无奈的摊手道：“总之，爱信不信，怎么决定那是你的事情，我不掺和。”说罢咧唇笑着说：“那么做个选择吧！子瑜”尾音悠扬，带着些许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