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启·二十六

梁皖妮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对面就传来了母亲的声音：“皖妮，你在哪里？现在怎么样？”

“我在Chinatown。放心吧，我现在很好。”

“那你昨天怎么不接电话？”

“对不起，我昨晚有事，没有注意到。”

“吓死我了，我昨天还特地花了两个小时来London找你。现在我在你住的旅店。你在干什么？要不要我去看看你？”

“不用了，我下午约了人。”

“你下午约了人？看来你现在状态挺好的啊。那你要什么时候回旅店啊？”母亲的声音听起来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个……我不确定。我可能还有其他事。”

“演员就这么忙吗？你想想我们都多久没见面了。现在已经九月中旬了。你不会这次不回中国过年了吧？”

梁皖妮觉得母亲想得太远了：“不会的。真有事，我会回去的。”

这时，梁皖妮引颈而望，发现肯已经到了门口。

她连忙对母亲说：“妈，我约的人来了。先不说了啊。再见。”

说完，她挂了电话，向肯招手。

肯看见她，高高兴兴地在她对面坐下来。

梁皖妮问他：“Something to eat?”

肯笑着摇了摇头：“No, thanks. I'm full now.”

梁皖妮迟疑着该怎么开口。肯先说道：“Ms White said you had a good rehearsal recently.”

梁皖妮保持着微笑：“Thank you. I'll do my best.”

肯点了点头：“So you do.”

肯问梁皖妮：“What's the matter with you calling me out today?”

梁皖妮沉默了一下，低着头，微微抬眼紧张地看着肯，轻声说：“The play you wrote for me may not be staged.”

“Pardon?”

“The play you wrote for me may not be staged.”梁皖妮大了点声，她感觉自己的心在怦怦直跳。

“Why?”不出所料，肯大吃一惊，“What happened?”

梁皖妮告诉他：“Mr Smith said he wanted to adapt Swan Lake into an opera. The next new play is Swan Lake.”

肯则说：“I don't mind putting off my new play.”

梁皖妮无奈地摇了摇头：“I have a hunch that the play will not be staged. Because of... Jane.”

肯更加摸不着头脑了：“What does this have to do with Jane?”

梁皖妮捂着脸，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