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启·二十二

加文想要先稳住简：“I'll think about it again.”

简凑得更近了：“I ask you to make a decision now.”

她把“now”说得很重。

加文没办法，他只想把这个烫手山芋给快点甩掉。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简换上了一副满足与大功告成的表情。

她昂首阔步地从向门外走去。走过梁皖妮的身边时，她特地停了下来，扬起脑袋，明明比梁皖妮矮却还想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僵持了几秒钟后，她吐出一句话：“走着瞧。”

周围的其他人都不懂中文。但看简那表情和架势，他们也大致能猜到是什么意思了。

简走后，梁皖妮小心翼翼地走到加文的身边，问：“What about me?”

加文一副劳累的样子，扶着额头，向梁皖妮摆了摆手，不发一言。

“Are we going to rehearse today?”梁皖妮着急地问。

加文仍是摆摆手，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Then… I'll go home first. Do I have to come tomorrow?”

见加文什么都没回复，梁皖妮先行离开了。

她先去了莉迪娅家中。莉迪娅没想到她这么早就回来了，奇怪地问：“Is the rehearsal finished? Why are you back so early?”

梁皖妮倒了一杯水，坐在沙发上，失落地复述完了上午的经过。

莉迪娅听完了也很惊讶：“What did Gavin do? Why can Jane threaten him? When did Jane become so jealous?”

梁皖妮垂着头，默默地摇了摇头。

莉迪娅坐在她身边，推了推她：“Didn't you get a chance for yourself?”

“Too hasty.”梁皖妮不知怎么办才好。

“Have you figured out how to explain to Mr Brown?”莉迪娅又问梁皖妮。

“No, I don't want to tell him. I'm afraid he'll be impulsive.”梁皖妮想到上次肯想替自己找加文理论，不安地说。

莉迪娅说：“He is very concerned about the progress of the play. If the play is delayed, he will be suspicious.”

梁皖妮想想有道理。可是，她还没想好怎么说。否则，她自己也难堪。

晚上，离开了莉迪娅的家。梁皖妮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她才发现，自己走了反方向。但她还是继续向前走着。

那一栋栋复古的建筑，从窗户中照出的或明或暗的灯光，笑容满面的行人，来来往往的车辆，似乎都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