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来了

深陷梦境沼泽，位面与现实交杂着在眼前翻覆，各种元素以想象不到的方式组合，刚看破一处错漏意识到这是梦境，醒来后又是第二场梦境。

她看到徐清涵，那个明艳精致的女人站在她面前，脸色不虞，没好气地盯着她，上下不屑又藐视地扫射好几眼才慢慢开口。

“我从绑定系统以来头一次任务失败，居然是因为你这种姿色的人，我还真是没想到。”

顾一野消散在她眼前的震颤与难过还未能彻底消弭，那个男人虽然并非她爱的人，可到底也是有骨气的赤忱之人，他选择消失前说过的话一字一句都仿佛钟声敲击在心。

秦舒直视着美艳的女人，那张面容如今看起来已毫无吸引力可言，“妄图肆意玩弄他人命运的是你，强迫他人将注意力放在你身上，你就该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我只是把他们当任务罢了，谁会像你一样，对任务对象动心，磨磨蹭蹭这么久，要不是我出手帮你提前结束任务，按你的方式才是要失败的彻底。”

果然是她。

果然是徐清涵动手提前完结了秦舒的任务。

切中真相却并没有平息秦舒的怒火，她噗嗤一声笑了，“是吗？你要是真这么以为，就不会在攻略人物遇挫的时候，利用系统重新开局，对我所做的一切如法炮制了。”

“单凭美色搏得的爱意，天生短命，总有人不吃你这一套，不是顾一野也会是别人。”

“这只是开始，徐清涵，任务失败后万人迷系统会降级，以后这种情况你面临的多得是，得早点习惯才好。”

向来居于积分榜首，受位面里所有男性众星捧月的徐清涵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嘲讽，还是一个来自底层系统宿主的嘲讽，美艳的面容一瞬狰狞得可怖。

“你算什么东西，你也敢这么跟我讲话？”

霸气的发言引得秦舒笑容更甚，“系统管理级的系统存在积分多寡之分，可依旧是平行的，而不是上下级，更何况每个系统绑定的宿主任务性质不同本就毫无可比性，更别说每个系统绑定宿主具有周期性。”

“徐清涵你是雌竞脑上头，在虚假的位面待的太久了，忘记了新时代人人平等的价值倡导了吗？”

“别在位面里待得太久和现实世界脱节。”

秦舒大学在校辩论队待过，从院内赛、校内选拔赛一路进入省级比赛，虽然不是口舌伶俐的类型，但胜在抓痛点抓得极准，思维清晰、句句到位。

徐清涵被她怼得哑口无言，秦舒眼前的场景再次切换，色彩斑斓，光点起伏，直到大脑撑胀，头痛欲裂，耳边渐渐有滴答滴啦的声响。

什么声音？

是走动的钟表吗？

不对，更像是水声？

难道是被传送到另外的位面，是昏暗的地牢？

好刺鼻的味道，秦舒蹙眉，这是什么……这是消毒酒精？声音渐渐清晰，她能分辨出轮子在地面滑动的声响，有女人在嚷着什么，旁边有人……

倏地，带着脱离梦境吸附的惊愕，她睁开眼。

“主任，快去叫主任来！26床病人醒了！”

一旁的护士急忙朝同事喊，护士快步朝外走，场景乱中有序，秦舒愣神，慢悠悠地偏过脸看见手背上的针头，向上看是挂着的点滴，原来这就是滴答声的来源啊。

医院墙面上挂着的病房准则，上面文字中罗列的文件出台年份都告诉她，现在所处的世界是真正的现实世界，她回来了。

她就这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