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流露

“是喜鹊？！你们姑娘……近来可还好吗？”

齐衡静朗清瘦的面容些许憔悴，因为科考在即，几日未有安眠的容颜，谈及如兰时举止容若却有些卑微，俊明的双眸顷刻失望落寞的褪去满心欢喜。

“五妹妹她……平日里……有没有向你提起过我要科举的事？”

齐衡的容貌是连清风都不忍蹉跎的安和静朗，内心自持不为喜鹊往日有通信，是有那些随侍间的同病相怜在的，复而不再迟疑感伤的郁怀始终。

“这……家中二哥儿三哥儿要与小公爷一同应考，姑娘那边……应该是知晓的。”

“奥……确是如此，是我多心了。”

齐衡进退自如的应答着喜鹊言语间的不自然，仿若从未发觉假山后轻微的晃动。

虽然齐衡在喜鹊口中得知，盛如兰几乎从未惦记自己科考一事，但也只是亦有自嘲，亦有庆幸的微笑如初，丝毫没有破防。

“喜鹊，也请你不要将这些事告知五妹妹，让她知晓我在私下里打听她，她又要生气多想，多会恼了我。”

齐衡眼帘低垂惆怅愁绪难抒的阖目低叹，这副消瘦对人牵肠挂肚的模样，令当时只觉怯弱退缩的盛如兰，发现自己不知从何开始，也会痛恨如枷锁桎梏的身份。

“五妹妹曾教我深情愈望，可如今我这副颓废的模样，她……”

齐衡神情恍惚悲切的眼角微红，明晰澄明的眼眸潋滟着深情诚挚，心间似是隐忍难发嘲弄自己，敬对辽阔蔚蓝的冬空，齐衡叹惋着枯笑道：

“可我竟忘了，既不爱我，自然会忘了罢。”

盛如兰回神心愣微悔的伤心无言，无觉自己伤涕倾泪不已，盛家的名声素来清廉忠正，高不足与齐衡名正言顺，低不可抛弃清誉舍弃亲眷，与那不经自由的人偶鸟兽有何差别？

左不过两辈子受人束缚罢了，想来……她又有什么资格鄙夷不屑墨兰的行径？自己身为嫡女，也是局中人弃之棋，脱不开挣不得。

而对齐衡爱而不得的辗转质问，她也只能充耳不闻的自持尊卑，她与齐衡明明隔了矮山各自安好，却好像渐行渐远一世疾苦。

“说什么呢？我何时说过……从未心悦过你？”盛如兰仍坚韧的拭尽泪水，笑意恍若晨曦，与齐衡痴慕的对视许久，再难拒绝。

可齐衡看到如兰仍念凄凉，只是微抛方才的失态，看着如兰满是落寞的告辞。

“五妹妹竟然在这儿？既然如此，齐衡就先行……”

“小公爷请留步。”

盛如兰抬颚沉静淡然容若的缓言，轻音唤住齐衡，齐衡不待迟疑的转眸，极为复杂的看向盛如兰。

真诚的眼神中几许无言的落寞，令盛如兰这副重生回来的铁石心肠，都不忍心再中伤一二，苦惹百般心疼。

“我答应你，这次科考中榜，齐国公府如若答应提亲，如兰自不拒绝……可……”

可是，小公爷……

盛如兰不知自己是不是有些慈悲心肠，她不易察觉的挑眉欲言又止，私心多看了几眼恭立在旁的不为，尔后心间几分无奈烦扰的无语腹诽道：

我说齐元若啊齐元若，你虽与我情投意合，可真有信心说服平宁郡主吗？

ps:真正的爱情从不是犹犹豫豫蹑手蹑脚，而是双向奔赴。